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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景色不错,依山傍水的,是个好地方。”
向若儋环视着小院周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严茗茗没管他,而是自顾自地推开自己的房门,转身就要关上门:“你在外面等着啊,我先换!”
说罢便关上了门,向若儋于是乖乖地在门外侯着。
严茗茗换好衣服出来后:“你先进去等我吧,我没有男子穿的衣服,凃沐扬那边有,我去问他要。”
向若儋微微愣住,心中涌起一股酸意。
但他只是笑着答道:“好。”
她绕过自己住的木屋,来到了后面的另一座木屋,这是凃沐扬来山谷游玩时住的屋子。
严茗茗住的那间原本是凃沐扬给偶尔来访的友人准备的。
但给她住着后,来的不管是谁自然都是与凃沐扬睡一个屋。
“岁岁?你回来了?哎~我记得你出门前穿的不是这身来着……”
凃沐扬满脸疑惑,还没说完就被严茗茗无情打断:“哎呀,你先别管了,给我找身男子穿的干净衣服吧!”
“哦……”凃沐扬便开始找衣服,翻找了两下才突然反应过来:“哎不对啊!你要男人穿的衣服干什么?莫非……你在屋里藏了男人?!”
“什么啊,就是我不小心落水,那个向若儋救了我!我给他找身干净衣服拿过去而已。”
严茗茗连忙红着脸解释道。
“啊?落水?!你没事吧岁岁?!”凃沐扬着急地用手扶住她的肩膀。
严茗茗气极反笑:“你说呢……我要是有事还能站在你面前?”
凃沐扬讪笑着放下手:“好像也是……”
找好衣服后,他们两人一同回了严茗茗住的那间木屋。
“给你。”严茗茗将一身白色的衣服递给向若儋,随后帮他关上了门。
向若儋接过后有些愣住,他甚少穿白色,但眼下也无别的选择了……
“我说,怎么这么多白色的衣服啊?”严茗茗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凃沐扬。
“你不觉得,穿白色衣服更有仙人的感觉吗?”凃沐扬扬起脸,语气有些得意道。
严茗茗没有接话,一脸无奈。
她打量了一下今天的凃沐扬,还好他今天穿的是鹅黄色的。
不然到时候他们两都穿白色衣袍,远远看一时还可能分不清谁是谁。
“吱呀”一声,木屋的门便被里面的人推了开来。
严茗茗与凃沐扬齐齐望去。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墨发如瀑,只用一根棕色的木簪轻轻挽起,而眉宇间有着一股超凡脱俗之气。
一阵微风拂过,衣袂便随风轻轻飘曳。
两人都看得呆住了,这真是远离尘世的仙人吧?
“沐扬,明日便是武试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在此处游玩?”
向若儋微微皱眉地看着凃沐扬,话中透出难以察觉的醋意。
凃沐扬被他这话噎住了,有些心虚:“已经……准备好了!”
“我朝本就缺乏将帅之才,你可要好好努力,成为一名猛将。”向若儋收起醋意,认真道。
严茗茗看着眼前如仙人一般的向若儋,开口却透着将军风范,忽然觉得有点违和。
但她憋住笑,扯开话题道:“既然他明天就要考试了,那不如你陪他练练?”
没想到向若儋还真的答应了,接着就问凃沐扬拿兵器。
“可真是个好!主!意!”凃沐扬强行笑着,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严茗茗不禁偷笑着,向他做了个鬼脸。
随后向若儋便选了一杆长枪,而凃沐扬选的是长剑。
两道身影如同猎豹般对峙而立。
持剑者剑法精妙绝伦,时而轻灵飘逸,时而凌厉如刀,每一次剑芒挥出,都力求精准。
而持长枪者枪法突变,时而如蛟龙出海,力大势沉;时而如灵蛇出洞,诡异莫测,每一枪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却又能在千钧一发之际灵活转向,让剑者不得不连连后退……
虽然一直是向若儋占上风,可凃沐扬的剑术确实不赖,偶尔还能让向若儋猝不及防。
严茗茗在一旁看着,直拍手叫好。
第二日长街上。
“听说了吗?今日的武试上凃尚书之子凃沐扬取得了头筹!看来我们大盛又添了一名猛将啊!”
“是啊!我还听说他当场就被皇上封为了校尉!”
路上的行人聚在一起纷纷讨论着,不时连连点头赞叹道。
“想不到看他整日游手好闲的,这武功还不错嘛!”
严茗茗与向若儋并肩走在这长街上,她的脸上有些惊讶。
“是啊,从今日起沐扬便是武状元了。”向若儋浅浅笑着,脸上满是欣慰。
“那咱们不得一起去喝个酒庆祝庆祝?”严茗茗笑得灿烂。
“好。”向若儋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突然,前方驰骋而来的士兵在他们身前勒住马,翻身而下。
他单膝跪在向若儋面前,神色慌张:“将军!边关急报!北羌来犯,急需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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