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时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水珠顺着墙壁滑落,滴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沈烟瑟缩在阴冷潮湿的角落,身心的痛苦如影随形。
她的脑海中犹如一团乱麻,思绪纷飞。
她满心都是对陆砚璟的爱恨交织,曾经的浓情蜜意与如今的冷酷绝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的心犹如被千刀万剐。
然而,相较于对陆砚璟的恨,她对闵思瑶的恨意更为浓烈。
她想,陆砚璟或许是被闵思瑶那个恶毒的女人蒙蔽了双眼,才会对自己如此绝情。
若不是闵思瑶处心积虑地设计陷害,她和陆砚璟又怎会走到这般田地?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回忆起闵思瑶那得意洋洋的嘴脸和充满恶意的话语,沈烟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无法揭穿闵思瑶的阴谋,更恨闵思瑶的阴险狡诈。
沈烟在黑暗中喃喃自语:“闵思瑶,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我死,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哪怕此刻她身处绝境,心中的仇恨也支撑着她不肯轻易倒下。
她又想起陆砚璟对自己的暴打和无情的关押,心中一阵刺痛。
但那痛中仍夹杂着一丝期盼,期盼陆砚璟能回心转意,能发现她的真心,能明白这一切都是闵思瑶的诡计。
“璟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在心底一遍遍地呐喊,泪水无声地滑落。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彻底割舍对陆砚璟的爱,这份爱与恨在她心中交织缠绕,让她痛苦不堪。
沈烟知道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即便被伤害至此,还是对陆砚璟抱有幻想。
但她更清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闵思瑶,是她破坏了自己的幸福,让自己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
“回大小姐,查到沈小姐的位置了,沈小姐被陆总关到御龙湾别墅的地下室。”
安珍双眼瞬间瞪大,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嘴唇微微颤抖,大声骂道:“陆砚璟这个混蛋,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一想到沈烟被关在地下室快三天三夜,再一次刷新她对陆渣渣的认知。
安珍得知沈烟被关在御龙湾别墅地下室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
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烟可能遭遇的可怕情景,心跳急速跳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到达别墅后,那紧闭的大门仿佛一道无情的屏障。
安珍不顾一切地按响门铃,一下又一下,可始终无人应答。
她焦急地绕着别墅奔跑,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其他可能的入口。
终于,她发现了一扇侧门。
安珍用力推开门,不顾一切地冲进别墅。
宽敞的别墅内寂静无声,只有她自己慌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房间一个接着一个,她疯狂地呼喊着沈烟的名字,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焦急和担忧,在空旷的别墅中不断回荡。
地下室的入口极其隐蔽,安珍找遍了一楼的客厅、厨房、卧室,又匆匆跑上二楼,仔细搜索着每一个房间,可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她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内心的恐慌不断蔓延。
就在她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时候,她在一个堆满杂物的小房间里,发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暗门。
那扇门看上去沉重而古老,安珍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去推,可门却纹丝未动。
她咬咬牙,再次使出浑身的力气,脚下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打滑,那扇门缓缓地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安珍没有丝毫犹豫,用手捂住口鼻,沿着狭窄陡峭的楼梯快步走下去。
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地上堆满了各种废弃的物品,她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一边不停地呼喊着沈烟的名字,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她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