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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诡异真的能够重新变为人?”
顾长卿眼中的兴奋与期待难以掩藏。
女巫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她看了眼一旁乔雪瑶,想到初见乔雪瑶和顾长卿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心中又有了些猜测。
她试探问道:“你是想要让她重新变成人?”
顾长卿忙不迭的点头:“只要你说出方法,我们就带你走。”
乔雪瑶也没有反驳他,她也想那些被强行转化为诡异的玩家重新变回人。
女巫微勾起唇:“真是奇怪,你从前不是为了其他的女人抛弃她吗?怎么现在又是这副模样?”
闻言,顾长卿的脸色白了白,连忙道:“我从未想过抛弃雪瑶!”
他慌忙看向身旁的乔雪瑶,却见她面色如常,他的心瞬间坠入绝望的深海。
他宁愿乔雪瑶恨他怨他,也不要是这样无情的态度。
可女巫接下来的话却将顾长卿的心彻底砸碎。
“不过,就算是其他的诡异能够重新变回人,但是她可能不行。”
顾长卿目光一凝,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凶厉:“为什么?!”
女巫抿唇道:“诡异变回人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将其身上的黑屋全部吸收即可。”
乔雪瑶思索了一会儿,才道:“那只要吸收完所有诡异身上的黑雾,这个游戏里将只会存在玩家,对吗?”
女巫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说着,她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乔雪瑶的脸色,才继续开口。
“可是,从前没有一个诡异能够那么多的黑雾,除了……你。”
女巫想到自己曾经看到一些诡异因为吸收黑雾爆体而亡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是即便是你,吸收了那么多黑雾,也会受到tຊ重创,甚至可能再也无法维持清醒。”
乔雪瑶却依旧没有丝毫犹豫:“我可以将所有诡异的黑雾吸食。”
“我不同意!”
乔雪瑶没有反驳,顾长卿去第一个开口反驳了。
“你吸收了它们的黑雾,那你呢?你怎么办?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后果吗?你会不会再也离不开游戏,和游戏一起毁灭?”
顾长卿想到乔雪瑶会消失,便无法接受。
世上有那么多人,怎么偏偏要让他的乔雪瑶牺牲?
乔雪瑶神色不悦的看着他:“你不同意,那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顾长卿微愣,哑口无言。
他没有办法,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这是唯一一个办法。
顾长卿嗓音发颤:“乔雪瑶,你有没有想过我……”
“想你做什么?”
“如果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顾长卿的双眼泛红,血丝爬上了他的眼睛,他看着乔雪瑶,眼中含着无尽的哀痛。
乔雪瑶正想说话,女巫插嘴道:“你会忘记她。”
顾长卿猛然扭头看她:“什么意思?”
女巫想了一会儿,才决定告诉她们真相:“人若是变成诡异,别人还会拥有对她的记忆,可如果在成为诡异后消散,就会被世界遗忘……”
闻言,顾长卿如遭雷劈。
如果乔雪瑶消散了,他甚至连和她一起的记忆都无法拥有。
顾长卿第一次觉得如此绝望。
他颤不成声:“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女巫看着他悲痛的模样,心中既有怜悯却又觉活该。
“如果,你当初有照顾她的情绪,如今,根本无需面对这样的抉择……”
顾长卿如何不知道,他悔了,可无用。
他终将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离开自己,再无挽留的机会。
“我有错,理应惩罚我啊!为什么惩罚要落在她的身上?”
顾长卿只觉得自己心痛到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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