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子爷啊,你这是又要去做什么!”
王琼连忙上前去拦,苦哈哈的说:“侯爷远在边关都知道您断了忠伯侯他儿子的一只手臂,这会正生气,您真不能再惹事了”
“眼下宫里有宸贵妃在顶着,陛下看着宸贵妃的面子上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可万万不要在这时候在惹出什么事!”
司空凌目光阴沉
王琼见有转机忙说:“您也要考虑考虑宫里的宸贵妃啊,她为了世子您的事整宿的睡不着,奔波劳禄”
司空凌这才稍微平息心中的怒火,气不顺的将手中的剑狠狠的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琼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司空凌突然额上惊出冷汗,忙去看王琼:“那如儿回府了?”
王琼一脸的不解,不明白世子为什么会突然关心一个小丫头的行踪,还是回了话:“这会应该回来了”
他猛地抬头,突然明白世子的意思,如儿为什么会去顾家,必定是夫人所托,夫人为什么会让如儿去边家,想必猜到忠伯侯府碍于他家世子的身份不会为难世子。
但这口气肯定是出不出去。
那么!
王琼这边正想着,却见司空凌已经抬了步子往外面走,步子匆匆,竟是有几分的踉跄,他忙跟上去。
如儿满腹心思的回了府,踌躇不安,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跟边君说,边家出了那样的事,边君怎么能受得了。
但是不说又不成。
除非边君一辈子都待在侯府,永远不回去,否则不可能不知道。
如儿觉得还是要对边君说,想起边君那憔悴的容颜,如儿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哪知如儿刚过了垂花门,正要继续走,被王琼叫住了。
王琼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扶着垂花门,一边擦汗,一边盯着如儿
“你跟我来”
王琼是世子身边的大总管,自来在府中就是十分有面子,他的话,如儿即便心中怀着疑惑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忙跟着王琼走。
却见王琼将她带到湖边,夜晚的湖水阴冷,消减了白日的炎热,湖边旁有棵高大的柳树,杨柳依依,柳树下站着一个男人,他是背对着她而站,虽看不清面容,但是那身量,不怒自威的气势。
如儿看一眼便知道是谁。
她强制镇定:‘世子’
司空凌转头盯着她瞧,目光不见喜怒,许久之后才开口:“你和她素日里交好?”
如儿低垂着头,心念微动知道世子说的是边君,忙说:“回世子的话,确实如此,我和边...夫人自幼相识,在老夫人手低做事,说不上交好,也能说上几句话”
“既是如此,你一定不想看到她难过”
如儿咬咬嘴唇,听出话中的威胁意思,腿软了几分,要不是因湖水的冷意让她勉强保持几分的清明,她几乎要倒下。
尊贵的世子怎会兴致大发叫她一个小丫头过来。
果然是为了边君的事。
世子不想让边君知道真相。
那...她只能,如儿忙跪下,头抵住带着凉意的地面,努力让自己不害怕:“奴婢心疼夫人,自然不会叫夫人难过”
“奴婢知晓怎么做,还请世子放心”
是个知趣的人,司空凌不在多言,直接移步离开,留下瘫软在地的如儿。
如儿手脚冰凉,刚刚若是她没回答好,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稍微冷静一会,如儿才擦擦汗避如蛇蝎的离开这。
待到边君住的院落,如儿摸摸头发,确定自己没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才进去。
绿晚见如儿来了,忙冲里面吆喝:“是如儿来了”
如儿笑着说;“不必,我自个进去’
“好嘞”
如儿神户一口气,露出笑容,进了屋子。
边君这会没坐在床上,而是躺在小榻上,听到她的声音,直起身子,探过头,笑着说:“你来了”
“是啊,我瞧着你气色比上午要好多了。就是脸上的伤”
如儿走过去:“不过也不用太忧虑,还有世子呢,再不济还有宫里的宸贵妃,必定能将你脸上的疤痕治的干干净净”
如儿扯了一大推,边君默默听闻才打断她的话:“如儿是不是我家.....”
如儿脸色一僵,立即阴转晴:“哎呀,瞧我这儿记忆,将正事给忘了,你别忧心,哪有什么事,你家好着呢”
“我跟你说,你爹娘都好,自你进了王府,你弟弟也知道自己的错,退了婚,改过自新,现在在一家衣服铺子当学徒,一个月也能拿不少银子”
边君听如儿说她家没事,心中大定,又听到边志的事,忙皱眉:“他竟是不读书了?”
“这我倒是不知晓,应当是不读了吧,当学徒也好,有个侯府当夫人的姐姐,你弟弟若是上进,以后不愁没个门路”
如儿偷看边君,见她丝毫没半点怀疑又说:“你啊,就放宽心,别整日跟世子闹,好好养养伤才是正经事”
边君又再次陷入沉默。
如儿叹口气,边君这性子自来如此,一旦认定什么,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又想起一件事
“你现在可还在用药?”
边君闻言一愣。
“什么?”
“就是”,如儿四下看看,才附身在边君耳边说:“避子药”
边君脸上淡了几分:“自然是要喝的,我不过是一个妾室,如何能有身孕”
况且,她也不想。
如儿将自己从老夫人那听到的消息和盘托出:“那药你想办法不要喝了”
“老夫人要给世子议亲了,凭宫里的娘娘以及侯府的势力,世子以后的主母定是个贵女,且家室出众”
“最迟也在下月初,真要成了,成婚慢则明年年初,快则今年年末,主母进门,你的日子绝技不会好过”
如儿没说的是,主母是个心怀宽广的还成,若是心胸狭隘,恐怕容不下边君,尤其是边君容貌出众,又得世子宠爱,哪个主母能允许。
那时,她的下场怕是被随意发卖了。
如儿握住边君的手,言语切切:“好姐姐,妹妹在这里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