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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居峖哑口无言,同时也一头雾水。
  “这是上次文工团宣传照,我配合去拍了一组照片。”
  “怎么会有一张留在这里?”
  孟清苒撇了撇嘴。
  “你翻过来看看,没准还有你的誓词。”
  顾居峖将照片翻过来,背后确实写了一行小字:
  “今生挚爱柳淑英。”
  “这不是我写的——”
  顾居峖矢口否认。
  孟清苒没有再说话,轻轻的闭上了眼。
  “快开车吧,不然天黑前赶不到了。”
  车轮飞速旋转,这一路直到目的地,孟清苒都没再同顾居峖说过一句话。
  临走前,顾居峖对孟清苒说。
  “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孟清苒只回了他一句。
  “不重要。”
  然后就示意护工推她进康复中心。
  康复训练的第二个月,黄桂芬从北京千里迢迢来看她。
  一见面,黄桂芬就给了孟清苒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算亲眼见到你了,我担心死了!”
  半年多不见,孟清苒也很想黄桂芬。
  “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看我这不挺好的。”
  “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回去学校念书了,以后只要不做剧烈运动都没事。”
  黄桂芬也感慨。
  “你回去刚好和许援朝一起上学,你这次休学完只能往下留一级了。”
  “说起来他对你也是痴心一片,听说你车祸,写信给辅导员要请假照顾你。”
  孟清苒有些惊讶,过年那会许援朝确实天天来看她。
  就算顾居峖对他臭着一张脸,他也照来不误。
  快开学的时候,孟清苒劝他不要耽误学业,自己修养好了也会回到学校。
  “你忘了入学的时候答应我的事了吗?”
  “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我有人照顾,不需要担心我。但你如果因为我耽误了学习,我是会内疚的。”
  许援朝这才一步三回头,回了学校。
  “你知道的,我对谈情说爱的事没兴趣。”
  黄桂芬打开黄桃罐子,拿来筷子递给孟清苒。
  “知道知道,我们孟清苒同志那是一颗革命红心向着党。”
  “不过人是铁饭是钢,干好革命的基础是要有个好身体!”
  “快尝尝我妈妈做的黄桃罐头,可好吃了!”
  孟清苒知道,黄桂芬的家乡小孩子生病了都吃这个。
  她没吃过。但光看那诱人的色渍,就已经直吞口水了。
  最后两人快快乐乐的干光了一斤黄橙橙的黄桃罐头,还意犹未尽。
  孟清苒擦了擦嘴,又拿眼睛去唆剩下的罐头。
  黄桂芬将带来的吃的分门别类的收好,放进床头柜里。
  “一次吃多了也不好,明天再吃!”
  第二天,孟清苒正拄着拐杖在黄桂芬的陪同下,在后花园散步。
  一道熟悉的在她身后响起。
  “知慧——”
  孟清苒回头一看,吴院长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她眼前。
  音容笑貌,是四十岁中年时的模样。
  孟清苒的泪水突然就决堤。
  “吴妈妈!”
  她像小时候那样,叫了她一声“吴妈妈”。
  吴院长的眼眶也顿时红了。
  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嘴里不断的念着。
  “好孩子,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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