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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这刚找回的二公子,就是个混不吝吗?居然还有心思管后宅闲事!
  她生怕被继续揪着打,连忙带着下人跑了。
  家里有四个混小子要带,还有一个等着喂奶,她确实遭不住。
  风荷院瞬间空了,丫鬟仆妇们各自散开,只留下苏鱼,和不太想离开的顾临渊。
  苏鱼既然打算勾引他,也便咬着唇,很是怯生生地瞧了他一眼:“多,多谢二弟。”
  顾临渊被她瞧得耳根泛绯,轻咳道:“没,没事。”
  “嫂嫂白日里若是遇着事,大哥不在,可以喊我。”
  他错觉自己将“白日”二字咬得极重,莫名心虚起来,甚至没想起要告辞,径直离开了。
  苏鱼差点笑出来,这人还真敢说,夜里替大哥就罢了,白天也要?
  存的什么心?
  倒是有点意思。
  她没再多管,午后去给老太太请安,却又碰着了他。
  剑眉星目,侧脸刀削,百无聊赖地端着茶。
  见她走近,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眯起眼。
  苏鱼被他看得不自在,双颊轻浮地泛出些薄绯。
  这人怎么青天白日的,还敢这样直勾勾地看自己的嫂嫂?
  啐,真是不要脸。
  苏鱼正腹诽着,又听顾老太太抱怨:“这个不听话的小混账,说什么一辈子不成家,你可得帮祖母好好劝劝他。”
  “明知我们家子嗣单薄,也不想想侯府开枝散叶的重任。”
  苏鱼耳尖一动,莫名地心虚起来。
  开枝散叶……他可是夜夜都在做。
  她没忍住往顾临渊的方向瞟了一眼,而那人混不害臊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脸皮燃透。
  苏鱼不出意外的害羞了,雪腮浑像熟透了的烂桃子,随手一戳,就要滴出汨汨不绝的汁水来。
  顾老太太却老眼昏花,还记挂着小子的婚事:“阿鱼,你做大嫂的,要帮他多留意着了。”
  苏鱼这才从帐中情靡的回味里出来,却听得顾临渊先拒绝了。
  那人噙着一缕玩味,缓缓抬眸,说得很平静:“祖母,我不能成婚的啊。”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苏鱼,眸光流转:“我不举。”
  苏鱼大吃一惊,这人可真是张口就来,就凭他那个一夜六七回的劲头,也好意思自称不举?
  她还愣着呢,不料顾临渊乘胜追击,委屈道:
  “祖母,嫂嫂,我已经很没尊严了,你们居然还想着打发我出府。”
  他无可奈何地叹气,又盯上了苏鱼:“嫂嫂,你不会这么不能容人吧?我又不花你夫君几个钱,你非要把我糊弄走?”
  他说着,眉宇间又染上三分落寞:“别忘了,做弟弟的上午还帮你教训了人。”
  苏鱼哑巴了,是真不知道说什么。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演技已是炉火纯青,无人能及,今日见了顾临渊张口扯谎,才知天外有天。
  她咬了咬牙,决定开演,似乎被他说得委屈至极,珠泪又要成串地掉下来:“二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又怎会是那般心胸狭小之人?”
  “只是我想,你,你既然有病,就还是该治,免得妨了将来,也对你自己不好。”
  “祖母,您说是吗?”
  顾老夫人自从听到他说什么不举,脸色就难看得很,没忍住骂道:“混小子,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口?”
  “还说给你大嫂听,简直是污了她的耳朵!”
  顾临渊散漫地笑了一下:“我可没乱说,这么大的家族,谁都能生,出一个不举的,有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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