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女人穿着紧身包臀裙,诱人的脚跟勾着男人的小腿摩擦。
夜里的酒店出入这些,不该觉得稀奇。
“柏仲哥,我表哥有人来接吗?”
“书桉?”
陈柏仲在一楼大厅遇见今晚迟到的叶书桉,“你哥被他未婚妻接tຊ走了。”
电梯走廊离他们说话的距离,一墙之隔。
闻见是叶书桉的声音,躲在周赫怀里的宁幼恩头皮发麻。
叶书桉对她的认知程度,可不是单靠一张脸就能混过去的。
“是吗?我看他的车还停在车库那边。”
叶书桉的声音越来越近。
陈柏仲笑言,“你都多大人了,这点眼力劲没有,大学没拐几个女朋友?”
“拐什么女朋友,我很专一好不?”
宁幼恩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按电梯门的手速,不由加快。
“怎么了?”
上方的男人抵着她的额尖,声音又蛊又哑。
女孩漆黑的眸子微颤,抬起,撞进他倦怠的寒眸中。
佯装镇定,“没,电梯到了。”
宁幼恩收紧住他腰线上的手,将人带了进去。
赶在叶书桉拐进过道那瞬,把电梯门关上。
....
房卡插入,一室亮淌。
陈柏仲给他们定的是商务房。
房间不大,整洁的床,床隔壁是个半开放式的卫生间。
“阿赫哥你慢点!”
宁幼恩吃力的把周赫扶上床,气喘吁吁。
一八六的大高个压在身上,真是要命。
白色的床单同他熏红的脸起了鲜明对面。
周赫酒品算好。
醉了只是倦倦地小憩,不吐,不闹,很安静。
宁幼恩没照顾过喝醉酒的人。
回想自己看的那些电视剧里,照顾醉酒的情节。
于是她照做,拧了条热毛巾出来,弯腰靠了过去。
冒气的热水,让女孩的手指关节呈粉色状态。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毛巾,在周赫的脸上摆弄。
深怕温度烫着他,一边擦,一边呼气给他吹凉。
这般近距离,宁幼恩毫无芥蒂地欣赏周赫的眉眼。
本质上的周赫是未来姐夫,他是禁果,可姐姐却给了她“上位”的机会。
这份异样的感情搅弄着她的心,直到车里那一夜,被一点一滴催发了出来。
就在宁幼恩沿着他鼻梁轻擦而下时,周赫倏然睁眼。
如霜的寒眸中,一闪而过的警惕,在看清眼前的脸后,又稍许温柔了下来。
他呼吸浅浅,鼻音却重。
他喊,“幼琳。”
宁幼恩动作凝结,缓缓收回毛巾。
“阿赫哥很难受对吗?我去给你点个醒酒汤来。”
他的眼尾全是红的。
“幼琳,我想好了,不回去了。”
他似乎在妥协着什么,说出来的话酸酸涩涩的。
听得宁幼恩莫名心疼。
是不开心吗?
在想如何接话时,周赫温热的指腹倏地贴在她的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他的眸色迷离感十足,透着纯纯的欲。
酒会乱性,姐姐算得真准。
可宁幼恩还不想,这么快让计划得逞。
她失了魂,还想接近他。
回神,宁幼恩再想逃离时,已太晚。
周赫修长的指骨已扣住她的侧颈,拉着她往下坠。
她的唇碰到他的唇,一触即燃。
红酒的甜香入喉,残余的烈酒刮喉。
周赫这个吻并不温柔,是一股强势的吞没感。
很快,宁幼恩整个人被吻得昏沉,失去东南西北的方向。
手里的毛巾从指尖处滑落,她抵着周赫硬挺的胸肌,感受它在指腹下绷紧的变化。
“阿赫哥....”
女孩娇泣溢出声响,周赫却将人吻得更深。
宁幼恩不抵触与他的亲密,可她不甘心只做一个首次床笫上的人。
她狠心,咬了下周赫的舌头。
“唔....”
男人闷哼。
她惊慌松开,吻过的小脸爬满克制的情潮,在男人的寒眸里凝聚。
“幼琳..”他殷红的薄唇轻唤。
他要什么,宁幼恩知道。
女孩发丝微乱,声线羞赧得灼烧,“阿赫哥,这里没有...”
周赫盯着她看了半晌,哑着喉音问:“没有什么?”
“没...计生用品。”
宁幼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话的,感觉每个字眼从嘴里钻出,都要热化了。
周赫在她话音落下后,眼神逐渐冷静,温柔揽过她的娇躯,“好,不做。”
他的温柔,真的仅限于姐姐。
宁幼恩侧趴在他怀里,心底酸到疼。
不知是那份异样的嫉妒心作祟,还是暗恋的欲望令人疯魔?
下秒的宁幼恩疯了。
她把小手贴在男人紧实硬朗的腹肌处,然后肆意往下。
察觉她的动作。
周赫果断压住,她欲想钻进皮带下的手指。
闷声制止,“幼琳。”
被禁止住的宁幼恩心口一疙瘩,委屈极了。
她轻颤的鹿眸湿哒哒的,眉尖往下,像个做了天大坏事的小孩。
她仰头,“阿赫哥,我不想你难受!”
“知道你接下来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周赫严肃下表情,裹胁着层层的压迫感。
宁幼恩没见过他如此冷厉的样子,可她不想缩回手。
湿润的小脸埋入他的颈窝,“阿赫哥,我知道错了。”
撒娇,示弱,讨好的话语,莫名令周赫眸光一滞。
今晚的宁幼琳,好像出现了另一个她。
女孩卡在他沉思之际,大胆的指尖已挑开他束在腰间的衬衫。
小手微凉,青涩中冰火之间的交叠。
男人一下暗了所有眸色。
周赫偏头,大手掐住女孩腋下,将怀里肆意乱为的幼猫拉起推高。
两人四目相对。
她的脸,比自己喝醉酒还红。
“确定要这样?”
周赫问她,宁幼恩的心跳急到欲将破土而出。
呼吸絮乱,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姐姐发给她的小视频。
她试着上下推移,仰头,吻住男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