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不弃洗漱完,坐到了床上。
鞠月睡姿感人,占了他大半的床榻。
因为乱动,红色的中衣向上卷起,露出了她一截细腰。
那腰肢纤细白嫩到不可思议。
也勾人得不可思议。
楼不弃不错眼的盯着看,眼神逐渐幽深,喉咙接连滚了好几滚。
一股热气直冲该冲的地方。
掌心里仿佛又泛起了白天掐住她腰时的触感。
楼不弃难耐的捻了捻手指。
人都已经抢回来了,堂也拜了,婚书也有了。
床也分了十分之八给她。
她实打实是他的!
对她做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
楼不弃屏气凝神,微微颤抖着朝着那截腰摸了过去。
软腰入了手,温软丝滑,就忍不住心中砰砰乱跳。
楼不弃侧躺下去,把鞠月带入怀中。
只觉自己浑身滚烫,绷得发疼。
体内有一只凶兽亟待破闸而出,去驰骋,去狠狠占有。
把她彻底变成自己的!
楼不弃手臂越箍越紧,呼吸也变得急促凌乱。
怀里的人却扭起了身子不配合。
鞠月睡得正香,腰上却被人摸啊摸,摸啊摸,摸得奇痒无比,把她给吵醒了。
带着浓浓鼻音咕哝道:“别摸我腰!”
楼不弃情热如沸,不但没有放手,还箍得更紧了。
热气腾腾的想去叼她的耳朵。
鞠月恼了,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眼睛还闭着呢,嘴里就开喷:“干嘛搂我腰?”
“青青荷叶水上飘,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你是想当公蛤蟆吗?”
楼不弃惊得瞳孔地震:“……!”
说完,鞠月就一头倒下去,沾枕头瞬间秒睡。
只留下可怜的世子爷在风中颤抖。
楼不弃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有想明白。
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抢了这么个倒霉玩意儿回来。
娇气也就算了,爱哭就算了,可那公蛤蟆母蛤蟆的,哪个男人顶得住啊?!
关键时刻来这么一句,他……
她上辈子是包软筋散吧?!
楼不弃悲伤的想着,又把身子往床沿边挪了挪。
很好。
刚上床的时候他还能有这张床两成的支配权,而经过了一番友好协商之后,他现在只能占床铺的十分之一了!
家庭地位真是杠杠的!
……
浩荡春风过野,吹拂过京城的夜色,吹拂过大街小巷,吹到了云阳侯府。
夜深了,酒席散了,云飞扬没陪客,也没在新房里享受小登科的快乐。
他跪在香火缭绕的云家祠堂里,面对着云家的列祖列宗。
侯夫人沉着脸,端端正正站在前方,手里执着一根两指宽的竹板,正一下一下用力抽打在儿子光裸的脊背上。
一边打一边冷声道:“你有什么用?让你成个亲,你好好的走完流程就行,非要整些花招出来!”
“这下好了,好好的一场婚礼弄成这样,让云家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你满意了?”
云飞扬眼底一片阴霾,咬着牙跟母亲道歉:
“是儿子没用,儿子就是个废物,辜负了母亲苦心培养。”
三十六下家法打完,侯夫人啪的一声把血迹斑斑的竹板丢到了云飞扬面前。
面色阴冷道:“你想好了没?驸马爷那边怎么办?”
“先前你答应了驸马爷要把鞠月弄去给他,现在楼不弃横插一脚,抢走了鞠家那个小妞,驸马爷怪罪下来,不但你袭爵的事情没有指望,说不定还要惹上其他麻烦,”
侯夫人越想越烦躁。
丈夫已经死了整整一年了,按照惯例,朝廷册封云飞扬袭爵的旨意早就该下来。
迟迟不见动静,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侯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请封的折子都递了三回,就是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攀上了清河驸马的关系,驸马答应去皇上面前替云家说话。
但驸马有条件,想要鞠家大小姐。
侯夫人和云飞扬商量,打算把鞠月娶过来,暗地里送给驸马。
相当于替驸马养个外室!
如果中间出了纰漏,就以鞠月品行不嘉为由,送庵堂或者悄悄处死就好。
这么做虽然有些不道德,但为了爵位,他们可以不择任何手段,更别说牺牲一个女孩子了。
所以才有了这场肩挑两房,同时娶两个妻子的婚礼。
把鞠月晾在门外,也为以后悄悄处理鞠月埋一个伏笔。
计划得很好,没想到临时出错,鞠月被楼不弃抢走,自己这边鸡飞蛋打一场空,还得面对驸马的怒火。
侯夫人想掐死儿子的心都有。
“你自己也知道这场婚礼重要,为什么还把她晾那么久?!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飞扬背上火烧火燎的疼。
侯夫人下手没有留情,三十六下家法下来,他痛到几乎昏厥。
然而身上的疼痛比不过心底的。
母亲说得对,自己真没用,连好好一场婚礼都会办砸。
袭爵的事又要遥遥无期拖下去了。
拖下去都算好的,就怕圣心难测,哪天把自己家一锅端了,那才叫惨。
现在又得罪了驸马爷,还要想着怎么平息驸马的怒火。
母子俩都无比焦灼。
好半晌,侯夫人才无力的挥挥手。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我再想想办法。你起来吧,烟儿还在新房等你。”
侯夫人叮嘱:“你受了伤,今天晚上就别圆房了,养好了再说。烟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怪你的。”
云飞扬低声回答:“儿子明白。儿子告退。”
云飞扬从祠堂出来,几乎都站不稳,还得扶着墙壁慢慢挪走。
等到回了新房,看到喜床上盖着盖头端端正正坐着等他的白烟灵,他又咬牙挺直了脊背。
怕白烟灵担心,没有在新娘子面前显露出半点异样。
白烟灵一心沉浸在羞涩和紧张当中,竟然也没有发现云飞扬的不对劲。
揭了盖头看他脸色苍白,额头上阵阵冷汗,还以为他是喝酒喝多了。
体贴的拿手绢想要替云飞扬擦擦汗。
羞涩低语:“表哥……”
云飞扬捉住了白烟灵的手,眼角余光瞥见床上那块醒目的雪白贞洁帕子。
喉结滚了滚。
他实在是有些不想。
而且母亲也说了,叫他今天晚上别圆房。
但……今天晚上如果不跟表妹圆房,底下人会议论她不得丈夫宠爱。
表妹是新媳妇儿进门,处处艰难,自己应该多体谅她才是。
再不行咬着牙也得上。
云飞扬将白烟灵的手按在枕头上,不让她触碰到自己后背。
身下的女子皱眉轻轻呼痛,自己背后也火烧火燎的痛。
男人眼底猩红一片,脸上肌肉抽搐扭曲,近乎自虐的在挺动身体。
伤口崩裂,血肉和衣裳粘连到一处,动作越猛烈就越痛。
疼痛和快感漫天交缠,分不清究竟是哪种感觉更多一点。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非要违背母亲的意愿和白烟灵圆房,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