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年，院长的声音显而易见苍老了许多，夏清鸢敛眸，婉转地拒绝了他：“院长，我这次回国没打算待太久，所以可能没办法回医院工作。”
京阳第一医院，院长办公室内。
戚长宴站在院长身边，听到夏清鸢的回答，眸色明显黯淡下来。
院长无奈地看他一眼，对电话那头的夏清鸢说：“没关系，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有空可以回医院来看看。”
夏清鸢应了声好，然后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这头的院长转头看向戚长宴：“我也很欣赏小夏的能力，但人家有别的打算，我也不能勉强她。”看他那失落的样子，又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院长，我先去忙了。”戚长宴道完谢，走出门的时候，顷刻间就收起了脸上的情绪。
夏清鸢挂完电话后，站在原地思索良久，院长是怎么知道她回国的？
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她甩甩头打算离开时，又有电话打过来。
这次是杜如月。
她刚一接通，就听到杜如月咋咋呼呼的声音：“清鸢！你回来了居然不先告诉我！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这熟悉的感觉让夏清鸢哑然失笑，她连忙顺毛：“我是还没来得及，怎么可能不联系你，你什么时候休息？”
二人又约了一个时间见面，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很快到了杜如月的休息日。
夏清鸢在她指定的甜品店等着，杜如月对吃很有研究，对这家店十分推荐。
店门口的风铃响起，夏清鸢还没回头就听到杜如月的声音。
“清鸢！”
她笑着回过头，就被杜如月抱了个满怀。
说着说着杜如月语气嗔怪：“你可真狠心，出国这几年竟然都不联系我。”
夏清鸢连声喊冤：“哪有，我不是给你发邮件了吗？”
说到邮件杜如月就想起来：“天天呢？你在邮件里只提到了有这么个孩子，还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让告诉江主任，怎么，他是你跟别人生的？”她这话，玩笑意味居多。
夏清鸢拿出手机，指着屏保里的夏天天给杜如月看。
都不用说话，后者一看就立马明白：“长得真可爱，这一看明明就跟戚主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她神情复杂地看向夏清鸢：“当时年你在飞机上出事，是他没照顾好你，但他这几年过得真的很不容易。”
提起从前，夏清鸢不愿意再讨论，连忙用早就上好的甜品堵住了杜如月的嘴。
美食入口，后者眼睛一亮，瞬间把别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老友相见，光是这几年各自的经历都能说上一天一夜。
话题不知怎么的，又被杜如月绕回到戚长宴身上来。
她神情认真：“还有个事情我没跟你说过，其实当年你走的时候，戚主任追到了机场。”
夏清鸢垂眸戳着盘子里的蛋糕，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吗？”
杜如月重重点头，声音都严肃了起来：“他去到机场没找到你，回来的时候就和一辆大货车相撞，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有多惨烈，戚主任差点命都没保住，腿上的后遗症也是这几年坚持复健才好得差不多的。”
夏清鸢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她猛地抬头看向杜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