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灯火通明的宁家庄园,此时宁家人全都聚在客厅里。
而在宁承廷对面,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颤颤巍巍的坐在那。
这会儿,脸色难看的宁承廷冷冷开口:
“你们不是说老夫人已经度过危险期,可以回来慢慢静养?那她今晚为什么会抽搐陷入昏迷?”
宁承廷看着几位医院的眼神十分犀利冰冷,直叫人恐惧。
几位医生被吓得浑身发抖,其中一位硬着头皮说:“宁,宁家主,是我们疏忽了。我们确实没想到,老夫人体内的毒素竟如此凶猛,并且隐藏的很深。”
宁承廷眼中冷意迸发而出:“所以?”
几位医生浑身颤抖,方才说话的人继续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苗头,待我们拿老夫人的血液回去化验,一定能研发出解药。”
宁承廷脸色阴沉:“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们一定治好老夫人。”
同一时间。
在宁家人都聚在主别墅客厅时,一个曼妙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潜伏进来。
女人的速度宛如鬼魅般,眨眼间的速度就消失不见。
宁恣欢十分熟练地避开庄园的摄像头和守卫,巧妙地潜入医疗楼。
此时,病房前有两名守卫在守着。
刹那间,一身黑衣的宁恣欢骤然朝着两人攻击过来。
在他们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宁恣欢动作灵活地将他们敲晕。
随即,她悄声推开房门走进去。
而就在宁恣欢走进病房里时,外面的走廊暗处,一个女人忽然走出来。
她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两名守卫,唇角勾起阴森的笑意。
旋即,女人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她出现了。”
病房里。
心电监护器里传来滴滴。
宁恣欢看到躺在病床上,脸上戴着呼吸器的奶奶,她眼眶瞬间湿润,心如刀割。
她走过去病床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握紧宁老夫人苍老的手。
此时的宁恣欢,看着病床上瘦了一大圈的奶奶,她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掉落。
“奶奶,您醒醒,看看我好么?”
宁恣欢哽咽着哭泣,她低声喊着宁老夫人。
而老夫人似乎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来了,她这时缓缓地睁开眼睛。
宁恣欢连忙站起身来,她弯着腰,握紧老夫人的手哽咽柔声:“奶奶,你终于醒了。”
宁老夫人神色恍惚虚弱的望着宁恣欢,她老人家疼爱地牵扯下嘴角,虚弱的声音说:“恣恣啊,你可算来看奶奶了。奶奶还以为,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呢。”
宁恣欢心疼的眼泪直掉:“奶奶,您别乱说,您不会有事的。”
宁老夫人望着宁恣欢脸颊上的泪水,她想抬手替她擦掉,可根本没有力气。
“恣恣,别哭,你哭了奶奶会心疼的。”
宁恣欢连忙擦掉眼泪,她握着老夫人的手点头:“奶奶,我不哭。”
老夫人此刻非常虚弱,她连睁开眼皮都十分费劲。
宁恣欢清楚奶奶身体太虚弱了,她忍着心疼问了句:“奶奶,你还记得爸爸生日那天晚上,都有什么人接触过你么?”
宁老夫人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吃力地开口:“你爸爸,还有你的大伯和二叔,还有袁管家,大概就记得这些人。”
闻言,宁恣欢陷入沉思。
当她抬眸看向奶奶,这时才发现她老人家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宁恣欢抚摸着奶奶苍老又虚弱的脸,她心疼极了。
蓦地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宁恣欢抿了下唇,她忽然拿出一个血清管,随即狠下心快速扎破老夫人的手指,将她的血液滴在血清管中。
做完这一切,她不舍地看了看老夫人后,在那些人进来病房前,她快速跳出窗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宁承廷几人,在看到晕倒在地的两名守卫,他们脸色大变。
宁承廷快速跑进病房里,除了老夫人之外,并没有任何人。
他神色凛冽:“检查老夫人的身体情况。”
跟着过来的两名医生连忙给老夫人检查。
……
宁恣欢离开庄园,她坐进车里,将装着老夫人血液的血清管交给时一:“让沐沐查清是什么毒素,并且尽快研发出解药。”
时一接过:“收到。”
这时,时一邪痞迷人的俊脸上,那一双邪魅的丹凤眼泛着冷意:“会长,他们来了。”
宁恣欢一想到奶奶变成这样是被杜清鸢和江白所害,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杀意。
“往郊外开。”宁恣欢声线充斥着杀意。
时一兴奋嗜血地舔了舔唇瓣:“好嘞。”
下一秒,红色的法拉利骤然间急速地往前方疾驰而去。
而在时一启动车后,隐藏在暗处的几辆黑色悍马猛地从森林中飞驰出来。
紧跟着,十来个开着机车的黑衣人也连忙跟上。
车内,宁恣欢冷冷地从后视镜里看着跟在后面的悍马。
她殷红的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容,妩媚的美瞳里掠过寒芒。
这会儿,时一已经将车开到了郊区外。
空无一人的郊外,夜空中的弯月仿佛染上血色,静寂的诡异可怕。
“把速度放慢。”
宁恣欢忽然开口。
时一照做。
而在车速一慢下来的那一刻,后面紧跟着的悍马和开着机车的黑衣人瞬间跟了上来。
此时,一个开着黑色机车的黑衣人忽然将车紧贴在宁恣欢的车门外,就在他举起手中的枪准备朝着女人射击时,宁恣欢骤然推开车门——
车门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在他惊恐的视线下,宁恣欢猛地一手攥住车门,她矫健的身子蓦地往外面一踹,纤细有力的双脚狠狠地踹在黑衣人的身上。
刹那间,机车翻滚在地,双眼惊恐的黑衣人被踹出去,随即摔倒在地,整个身躯翻滚了十几米远,趴着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又一辆黑色悍马跟上,车内的黑衣人凶神恶煞的盯着宁恣欢,他忽然举起枪对准还在车门上宁恣欢。
宁恣欢双眼迸发出杀意,在子弹射出之前,女人灵活的身躯敏捷快速地一个跳跃,轻松地跳落在悍马车顶上。
黑衣人脸色瞬间一变,他连忙举起手枪朝着车顶射击。
宁恣欢似乎早已料到,在他开枪的前一秒,女人骤然从车顶翻下,她曼妙的身姿站在车门上,一只手紧握着车门。
车内的黑衣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女人,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勃然大怒。
正当他再次举枪想射杀她时,宁恣欢动作极快,她瞬间从他的手中夺走手枪。
下一秒,在他震惊的眼眸下,宁恣欢毫不犹豫地对他爆头。
方向盘瞬间失去控制,宁恣欢打开车门,将爆头的黑衣人丢下车,旋即坐在驾驶座上,一只纤细的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枪的手肘懒洋洋地撑在车门上。
倏然这时,时一的口哨声传来,他一脸邪笑的看着宁恣欢:“酷毙了,会长。”
宁恣欢淡淡瞥他一眼,这时她忽然举起手枪对准时一,猛地扣下扳机。
时一眼睛隐隐瞪大。
砰的一声,瞬间爆头。
宁恣欢懒懒道:“不想死就专心点。”
时一往他的左手边看去,只见一个骑着机车的黑衣人被宁恣欢射杀。
时一咽了咽口水,瞬间认真起来。
而这时,一辆黑色悍马突然开到宁恣欢的不远处,两辆车速度不分上下。
宁恣欢转头看去,只见杜清鸢正坐在车上,她笑容阴狠。
“宁恣欢,这一次,你还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