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快速流逝,叶棠在厉氏集团地下室急得团团转。蔏
来之前,叶棠拟订好的行进路线,是假扮成外卖员,以厉北辰关怀总裁办员工为名,送咖啡上去,然后伺机潜进厉北辰办公室盗取私人印章。
只是,不知厉北辰是真的体贴员工,还是为了立稳人设,总之,在叶棠打电话给总裁办秘书室时,秘书很是惊讶:“厉总点的咖啡刚送上来了,你那边确定没搞错?”
叶棠:“不好意思,这边是新人操作失误,打扰了。”
就这样,叶棠最优路线被堵死了。
愣在原地,垂头向上吹了口气,额上散乱的碎发随风飘起,又软软落下,像她此刻的斗志,有种后继乏力之嫌。
沉默一瞬。
叶棠重新燃起斗志,拿出手机给厉桥南发消息,“行动遇阻,请求支援。”蔏
发完,叶棠没有消极等待,反而是积极再次翻看厉氏大厦内部结构示意图。
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勾起。
同时,静了音的手机界面弹出厉桥南的信息,“我会尽量拖住厉北辰。”
“好。”叶棠随手按下一个字,按灭手机,闪身潜进电梯井,蹲在电梯顶端,跟前电梯轿厢里的人一起到达顶层。
跳下电梯,等待电梯下行,叶棠纵身一跳,落在通风管道口。
躬身爬进狭窄的通风管道,按亮手机照了一下前面的路,幽暗且狭长。
按照大厦内部结构示意图,叶棠很容易就找到厉北辰办公室所在。蔏
揭开通风口扣板,一跃而下。
目光梭巡一圈,叶棠一眼看见立在办公室角落的烟灰色保险柜。
翘起嘴角,垂下眼皮,从腰包里掏出听筒,贴在烟灰色保险柜上。
一边扭动密码器,一边把耳朵贴在听筒另一面,“咔,咔,咔……砰。”
叶棠眸光一闪,烟灰色保险柜门快速弹开。
伸出去去拿厉北辰存的私人印章,“嘶”叶棠呲了一下牙,指尖好像背什么蛰了一下,收回手取下手套一看,也没看出那里有被蛰的痕迹。
指尖疼痛感瞬间消失,再次戴上手套,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蔏
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了,叶棠也没多在意,就把拿到的私人印章收入囊中。
关上保险柜门前,叶棠瞧见印章下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封口处已然打开。
出于好奇,叶棠拿出牛皮纸信封,从腰包里掏出一只迷你放大镜,仔细检查厉北辰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号。
嘴角一弯,叶棠发现封口处藏了一根极细,且不易察觉的发丝。
仔细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一看,叶棠有些傻眼,上面的文字全是阿斯维陀语。
时间紧迫,叶棠没办法查阅资料来翻译这些,只得一一拍照作为记录,再做打算。
按原样收好文件,刚关上保险柜门,厉北辰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蔏
听见声音,叶棠闪身躲在保险柜另一侧,心脏“砰砰”直跳,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身体紧贴着墙面,心里把厉桥南骂了一百遍。
门口传来秘书的声音,“厉总今天不在,您给我就行。”
言毕,“哒,哒,哒”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屏住呼吸,叶棠下意识看了一眼通风口,糟糕,刚进来时拆下来的扣板,还直挺挺躺在深灰色实木地板上。
与此同时,叶家酒楼。
厉北辰看了眼手中的纸牌,抬手推了下金丝眼镜,换了一只手按住纸牌正面,压在绿色丝绒面牌桌上,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我赢了。”蔏
“啧啧,厉总不仅生意场上一帆风顺,连牌桌上也是如鱼得水,不愧是厉老爷子亲点的接班人,真是眼光独到。”
说话的是梁家二房大儿子,梁锦阳,是一名杰出的外科医生。
梁家前身是开中药铺的,后来战火纷飞,梁家有人弃医从武,也有后人留洋学习西方医学,从事医疗器械研究。
再后来,梁家在医疗器械领域拔得头筹,又开设私家医院。
梁家私人医院特色,便是中西医结合看诊。
名气不止与港岛,奥城,还享誉海内外。
“啪啪啪”三声掌声,引得全场目光聚焦在梁剑秋身上。tຊ蔏
“呵,”接收到全场人行过来的注目礼,梁剑秋哂笑一声,单手插兜走进小赌场中心位置。
转眸看向梁锦阳,轻蔑一笑,“马屁拍的不错。
怎么,医生当腻了,想换个赛道给人当狗?”
“你?”梁锦阳脸色一变,直接炸毛,“梁剑秋,我招你惹你了,你他妈有病吧。”
“你给手术?”梁剑秋嘴角噙着一抹笑,丝毫不在意对方暴跳如雷,一副任凭对方怎么叫骂,都胜券在握的样子。
“……”梁锦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刚要开口再骂,叶聿茗立马上前安抚,“两位稍安勿躁,烦请二位略微给我一点薄面,继续娱乐可好。”
叶家与梁家有些交情,又在科技领域有所交叉,也算半个同行,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梁锦阳再怎么不服,也会给叶聿茗这个面子。蔏
再说,今日本就是叶家设宴,梁锦阳驳斥谁,也不能驳了叶聿茗的面子。
毕竟,叶聿茗是叶家长子长孙,且是叶家长辈最为看好的接班人。
“哼,”梁锦阳板着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大家继续。”叶聿茗朝侍者打了一个响指,酒水区侍者倾巢而动,捧着香槟,红酒,白兰地,威士忌……在人群里穿梭,给各位上宾一一奉上酒水。
“给我一杯白水。”厉桥南拒绝了侍者奉上的香槟,要了一杯白水。
“呵,”厉北辰微微一笑,“这种场合只喝白水不合适吧。”
说完,举起手中红酒杯,似乎在隔空邀请他碰杯。蔏
厉桥南唇角浅勾,举起透明玻璃杯朝厉北辰示意,“主人家也准备了白水。”
意思是,存在即合理,你多管闲事了。
话毕,厉北辰放下酒杯,推了下金丝眼镜,抬手指了指牌桌对面的空位,微微一笑,“玩一局。”
厉桥南耸肩,“厉总日理万机,恐怕玩不了几局就得离开,也尽不得兴,还是算了。”
话音落地,厉北辰透过金丝眼镜定定看着厉桥南,半晌,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玩一局,赢的人说话。”
“真要玩?”厉桥南面色严肃,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厉北辰:“当然。”蔏
厉桥南垂眸思忖,片刻,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围过来看热闹的众人,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好,赢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