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越想越觉得诡异惊悚。
其实孟洲也想不明白,据他所知,那位时宛柔小姐和总裁并无交集。
孟洲从十八岁起便跟在夜鹤礼身边,到现在已有十年,这十年以来,夜鹤礼长居欧洲,在三年前将财团总部迁移回京北后,也一直在留在欧洲那边处理财团内部的事务。
这十年来,夜鹤礼回京北的次数不超过三次,那时小姐和总裁…..是怎么个回事?
孟洲挠了挠头,想是想不明白了,就干脆不想了,毕竟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够了解深究的。
孟洲按下手机通话键,给另一边打去电话,“人看好了,总裁没有放他回国的打算。”
电话那头的人了然,连应声答道,“了解了,我会安排好,孟特助,您让总裁放心。”
孟洲淡嗯一声,便挂断电话。
A国,没有夜鹤礼的允许,这位怕是一辈子也回不去了。
也罢,想想当初这位做的那些事…..孟洲狠狠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自己的汗毛都惊得竖起来了。
是他自作孽。
…….
三日后。
A国,京北市。
“遇”美术馆今日下午将举行时宛柔编号为100的画作拍卖。
作为当代十大画家之一,作为京北最为知名的美术馆创始人,也作为当代极具收藏价值的画作,这被放话是拍卖的最后一幅画作,在艺术界无疑是备受瞩目的。
遇美术馆的三楼,透明琉璃的走廊间,时宛柔正一只手搭在栏杆边上,一只手里握着手机无聊着转动。
她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长裙,如瀑般的丝绸长发自然地垂在肩后,长发及腰处,盈盈一握的身段,明媚又娇人。
时宛柔侧了下脸,流畅的下巴微扬,语气有些懒懒,鼻音懒洋洋道,“邀请函都发完了吧,回复说要来的名单我看一下。”
一旁的美术馆工作人员陆程不由得看呆了,愣在一旁,傻傻地还愣着不知回应。
时宛柔没听到回复,正想开口询问时,远处传过来的笑意盈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哎,陆程,你看傻了?柔儿问你话呢?”
声音的主人踩着高跟,脚步声随着带着笑意的腔调从远到近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语调,时宛柔还没回头,唇边的笑意就已从嘴角扬上眼角,她眉眼弯如月,眼神愈发明艳。
她转过身,与走近的女孩子拥在一起,她开口,声音柔软而温婉,“殁依。”
殁依张开双手拥抱住时宛柔,她的双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嘴角是牵挂的笑意,“柔儿,我回来了,时别三个月,有没有想我呀?”
时宛柔忽的笑出来,顺着殁依的话,“可想了。”
殁依见状,心满意足地点头,嘴角还是笑着,“柔儿,这次旅行蛮有趣的,见识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我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东西,你肯定会喜欢。”
“好呀,晚点看看我们家殁依给我带来的宝贝。”时宛柔温声回答。
对她来说,不管是殁依带的什么东西,只要是她给的,她都喜欢。
殁依对时宛柔来说,是莫逆之交,殁依也一样如此。
一边的陆程看到两人相拥笑着聊天,听到殁依的问话之后,红晕更是爬到了耳根上。
“殁依姐,你,你来了。”陆程磕磕绊绊答道,“没没有,宛柔姐,名单册已经整理出来了,我现在就去发给你。”
说完话,陆程的耳朵已经红得像是被热水煮开似的,他飞快地掉头小跑下阶梯,只剩下匆促的背影。
殁依见状,实在忍不住大笑出来,“柔儿,你看看,你又收获了一个小迷弟,这傻不愣登的模样,还挺好玩儿的。”
时宛柔没好气地看了眼殁依,随后眼眸波光涟漪,嗓音微软上勾,“那小迷妹呢?”
殁依见状,连忙哎呦,“柔儿,你勾引我,行啊,今儿个,朕就宠幸你了。”
时宛柔听到殁依这打趣不着调的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勾起殁依的手,“刚下飞机饿了吧?走,吃饭去,下午开始拍卖了。”
殁依和时宛柔往电梯走去,“柔儿,我也参加拍卖吧,你的最后一幅拍卖的画说什么我也得收藏啊。”
听到这话,时宛柔抬手轻敲了一下殁依的脑袋,“别胡来,想要什么画我再画给你。”
殁依似有些不甘心地接着说,“但你的这幅《春山图》我挺喜欢的,而且真被拍走就没有一样的了,我想收藏着,柔儿。”
时宛柔的画作,没有一幅是相同的,100幅画,100幅意境,各不相同,各有千秋。
殁依家里有挂着时宛柔赠送的画,但这幅《春山图》她也的确是喜欢的。
春山,春日里的景观,她和她就是在春天里认识的。
殁依,飘零总无依。
直到她遇见了柔儿,她才是有了家人,不再飘零。
“嗯?那我之前送你的画不喜欢了?”时宛柔轻笑着打趣,“原来我家殁依是喜新厌旧的人。”
殁依瞪了一眼旁边笑着的人,“好好好,喜欢喜欢,不拍了不拍了。”
时宛柔笑意不减,“我最近在画了,是给你的画,所以拍卖的这幅咱就不参与了,让别人拍去。”
时宛柔自然懂殁依为什么会想拍她的这幅图,她想的,她都懂。
只是她要给她的,是更具意义的。
听到这里,殁依的眼尾瞬间眉飞色舞起来,“柔儿,你最好了!哈哈哈,我又有柔儿私人定制的画咯~这不得狠狠招人羡慕嫉妒恨呀~”
“是是是,可招人羡慕了。”时宛柔哄着殁依闹。
两人说笑的声音渐渐远去,时宛柔是没把殁依这一说笑话放在心上的。
只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后来的某人在听到殁依嘴里美其名曰“柔儿私下给我画的”话后,醋坛子直接爆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