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炽走后，我就不再过生日了。
其实小时候也不过的。
不只是没人给我过，更重要的是我和向晴的生日在同一天。
我的生日，成了她的祭日。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稳住心神，故意蹙眉拒绝，“你误解了，日历标注的不是我生日。”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而且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要送给我？”
我绕过他离开，全然不知身后的齐凛此刻心情如何。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跟上时，跑步声传来，齐凛和我并肩。
“没关系，我们可以熟起来。”
他的话很轻，似乎在自言自语一样。
我们走出了派出所，在街上有些漫无目的。
“你最好尽快交代那句话什么意思。”
“你好凶。”
我气笑了，停下脚步，即使穿着高跟鞋还要稍微仰头看他。
我步步紧逼，将他怼在了路边的树上。
“齐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直勾勾盯着我，由于距离过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我什么都可以交代，除了那件事。”
我冷笑勾唇，“哦，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即将离开之际，他拽住了我的手腕瞬间拉近。
“我叫齐凛，今年19岁，就读于北林大学医学系，手机号码是10029376124，身份证号是001234199710303531。”
“都是真的，随便查。”北林大学？
我狐疑地看他，怎么这小子还是个学霸？
“姐姐，别赶我走。”
我伸出手警告他，“别再喊我姐姐，我们没那么……”
“飞飞。可以吗？”
“飞飞是你喊的吗！”
我一巴掌拍过去，他笑着挨下。
路人的目光突然让我意识到不对，此刻齐凛完全被我压在树干，我们暧昧又开放。
我闭了闭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所以你父亲去世了，母亲也……不要你了？”
面馆里，齐凛埋头吃得很香，对于我的疑问也只点点头算作回答。
“她不养你了吗？”
齐凛继续点头，接着又摇头，咽下嘴里的食物。
“她给我钱，让我不要去烦她，我就一直住在宿舍，但前几天刚办理了退宿。”
“不住了？”
“嗯，宿舍太吵，不想住。昨天本来是要去找房子，但没找到合适的，碰巧遇上了你，所以只能让姐姐收留我啦。”
他抬头弯了眼睛，我却冷笑一声。
“哦，碰巧出现在距离你们大学十多公里的老城区，碰巧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碰巧在晚上十二点在我的身后跟着。”
他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在我注视下拿起纸巾擦嘴。
“可我不是坏人。”他的声音有些委屈。
“坏人难道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吗？”
他手臂撑在桌上，认真地盯着我看了很久才笑。
“好吧，那我坦白，”他深吸一口气，“我是凶手。”
“那你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我当然不信，拿起筷子在碗里搅拌了一下，随便敷衍。
“因为他该死。”
我敲了他头，“你小子懂不懂什么叫法律啊，这个该死那个该死，戾气别那么重。”
“难道不是吗？你告诉我，他是好人吗。”
他极为严肃认真，用的还是陈述句。我却噎住了。
张民力的确不是好人。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