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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晏穿着白大褂,好看的双眼睨着两人,凉薄又寡淡。
  姜未心虚地挣脱陆景炫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明明,她和傅晏什么关系都没有。
  “傅哥。”
  陆景炫原本是打算搭肩的,胆子不够,最后只讨好笑着看他:“有事找你帮忙。”
  “怎么?”傅晏敛了敛眉目,“又玩出事了?”
  “傅哥,你提这个做什么?”
  陆景炫紧张地瞥了眼姜未。
  他从前是喜欢玩,但在遇到姜未之后,就都改了。
  “你别说这些,小心吓着她。”
  傅晏似笑非笑瞥了眼低着头的姜未,嗤笑道:“她会被吓?”
  她胆子可是大的很。
  大到爬他的床。
  “傅哥,这个真的和我从前那些女朋友不一样,”陆景炫小声说道,“我是认真的,你帮帮我。”
  傅晏转身进了科室,在椅子上坐下:“帮什么?”
  “是学校新闻系最近举行了个比赛,”陆景炫见着有戏,赶紧说,“你在医院见多识广,帮我们想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新闻话题呗?”
  “真的不用。”
  姜未这会脸色才自然了点,她没去看傅晏,面向陆景炫:“我还有事,先走了。”
  “急什么?”
  说话的是傅晏:“怕?”
  怕被陆景炫发现他们的关系?
  影响她换冤大头继续赚钱?
  姜未从话中听出他有气,轻攥了下手指。
  他有什么好气的?昨天她也没做错什么,他就说出那种侮辱人的话来。
  现在又揶揄她……
  她抬头,鼓足勇气直视着他:“我怕什么?”
  “行。”傅晏玩味勾了下唇:“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傅哥,你担待着她点。”陆景炫对着他挤了挤眼。
  他是真的打算托付终身的。
  “你就当给我,我哥个面子,想个能拿奖的新闻课题。”
  傅晏斜了他一眼:“你爸刚在找你。”
  “啊?”陆景炫叫苦不迭,他在病房里闷了很久,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
  没办法,他只能拜托傅晏:“傅哥,你替我照顾下姜未,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赶紧窜了出去。
  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傅哥,改天请你吃饭。”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姜未下意识就要跑。
  结果拉开门没走几步,又被男人拉了回去。
  傅晏将她抵在门后,双眸盯着她,满眼不悦。
  “跑什么?”
  “没跑。”姜未不自在侧头。
  男人的气息紧密包裹住她,她心控制不住跳的飞快:“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适合再见面了。”
  “呵。”
  傅晏嘲讽一笑:“的确是。比起我,陆景炫更适合做那个没脑子的冤大头。”
  姜未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登时涨红了脸。
  “我没有从他那拿钱。”
  “那是打算钓着他,”傅晏眸色渐沉,“嫁入豪门?”
  “没有,”姜未被他逼得鼻子微酸,“我从来没想过。”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这么说,她心里格外难受。
  她不喜交际,在学校人缘不好,时常会听到旁人对她各种各样的议论。
  可加起来,也没有傅晏一句话让她这么不舒服。
  傅晏低眸,看着小姑娘眼尾通红的模样。
  就像昨天她在他的耳边,蕴着眼泪不停求饶。
  他嗓音哑了下来:“姜未,找他不如找我。”
  “我谁也不会找!”
  姜未气的推他的胸膛。
  什么医生,正人君子。
  都是骗人的。
  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傅晏看着姜未的模样,心底忽然涌起异样的冲动。
  明明昨晚才在一起,他又开始想念她的身体。
  只是,小姑娘跟猫一样,逗弄的太厉害,就不好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过来。”
  姜未坚决摇头:“不。”
  他和她在一起,除了那种事,就不会有别的,她真的是怕了。
  “别想些有的没的,”他又恢复了平常淡漠的模样,“只是检查下你的伤。”
  姜未正要拒绝,傅晏又说道:“我是个有医德的医生,喜欢为自己的病人负责。上次你提前拆线,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你不是学新闻?当记者扛不了摄像机,不太合适吧?”
  听他提起自己的职业,姜未迅速在病人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老实地摊开了手掌。
  她日后可是指望这双手养活她和奶奶的。
  的确是不能受伤。
  傅晏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
  恢复的还可以。
  他从抽屉里将之前没送出去的人工凝胶拿出来,递给她:“祛疤的。”
  “不用,好了就行。”
  姜未知道这些祛疤的药都很贵。
  她不想浪费这个钱。
  “拿着。”傅晏扔到桌子上,“这药还在测试阶段,他们在我这里放了很多。你试试,用完及时和我反馈。”
  是这样?
  姜未看着没有任何药名的软管,这才收了下来。
  “好,还是谢谢你。”
  傅晏身子向后靠了靠:“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新闻课题。”
  姜未这会才想起她先前忽略的事。
  傅晏住在寸土寸金的别墅区。
  而且,陆景炫还十分客气地叫他傅哥。
  想了想,她问:“你家境很好吗?”
  “我手术这么贵,会缺钱?”傅晏眯着眼眸问,“想通了?觉得我有钱,打算跟我?”
  姜未抿唇:“我只是奇怪陆景炫为什么对你那么客气。”
  陆景炫在学校,从来都是鼻孔看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人这么小心。
  “我救了他的父亲,他当然对我不同,”傅晏瞥她一眼,“不像你,对恩人也脾气大的很。”
  “哪有……”
  姜未脸红了红。
  他是她什么恩人?全是有关于那方面的。
  难以启齿。
  傅晏继续之前的话题:“在孤儿院做的什么课题?”
  “是父母弃养的课题。”
  姜未说着,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攥紧牛仔裤。
  她比孤儿院的孩子好运些,但她的确也是被弃养的。
  “挺普通。”
  傅晏想了想,说道:“我在医院,见的最多的,是人的生死。”
  他读过心理学,看得出姜未对这个话题,有着异样的情绪。
  她在家庭受过伤。
  所以,他不想姜未继续做这个课题。
  “孩子代表新生,人活下去才最重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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