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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谢我?”
她松开他。
男人饶有兴致地点了支烟,拍了拍她巴掌大的小脸,揉了把,“嗯?”
黎星禾握住他的手,满脸真诚,“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还从来没有人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她落了泪,“二爷要什么,我都会去做。”
“这点出息。”傅景辰给她抹了把泪,把她抱进怀里。
昨晚抱着她睡了一夜,睡得格外安稳。他意识到,从第一次抱她,这个怀抱对她这具身体就格外贪恋。
他每次抱住她,心会不自觉地乱跳,像是被电击中。
黎星禾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抱紧,软绵绵地吻着他的耳垂,“今晚回家吧。我做饭。”
那句回家,让傅景辰心头一震。
回家这个词并不陌生,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让傅景辰除了震颤,更多的是心动。
黎星禾准备了傅景辰喜欢的菜式和汤,炖了他喜欢的燕窝粥。
路过花草市场时还买了傅景辰喜欢的花束,黎星禾隐约记得在茶几上有本杂志的封面是君子兰和绣球花,傅景辰盯着看了好久。
一切收拾妥当,小丫头洗漱过后涂了淡淡的润唇膏,换了一件白色的吊带纱裙,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
眼看着时间超过了五点,六点。黎星禾有些着急了,陈姨拿着电话走过来,“姜小姐,您可以打电话问问二爷。”
黎星禾再三犹豫后,决定打电话问一问。她没有直接打给傅景辰,而是先打给了傅景辰的御用司机王叔。
“姜小姐,二爷说让您先吃。”王叔的声音很有亲和力,对于黎星禾也是慈祥的口吻,“公司有些突发情况需要二爷亲自处理。”
黎星禾声音轻甜又到了一丝失落,“好。谢谢王叔。”
黎星禾挂断电话后,看着自己劳动一下午的成果有些不忍心浪费,“陈姨,我们再等等吧。公司的事情应该不会处理到很晚的。”
陈姨是傅景辰找来照顾黎星禾的保姆,性格温和可亲,平常话很少。黎星禾只知道,陈姨的女儿在国外读书比黎星禾还要大几岁。
医院。
傅景辰看着躺在病床上满脸疲惫憔悴的付小暖,眉心跳了跳。
王叔从外面进来,低头说了几句后。
傅景辰点点头,几分钟后男人拿着手机快步走出病房。
黎星禾听到手机的震动声,高兴地跳起来,快速跑过去抓起手机。
“我今晚不回去了。”
黎星禾狂跳的心安静下来,她声音低软,“是公司忙吗?没关系,我也要休息了。”
“嗯。”
“那二爷今晚还……。”黎星禾没再继续说下去,都说了不回了,再问反而没意思。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快不少,“二爷工作完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二爷工作了。”
“嗯。”
电话里,王叔急切喜悦的声音,“二爷,暖暖小姐醒了。”
傅景辰挂断了电话。
黎星禾一时间心往下沉了又沉,哎,他有要陪的人。
他们本就不是需要有感情的关系,她竟然在期待着某一份心动。
黎星禾摇摇满是失落情绪的脑袋,“黎星禾,别期待任何感情,尤其是傅景辰。”
黎星禾整理好情绪,把自己的心重新封锁起来。
黎星禾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床垫动了动往下陷。
黎星禾只觉得身后一凉一暖整个人被一股力拥住。
熟悉的松木香灌入鼻息,黎星禾迅速转身,被男人的大掌擒住后颈按入怀中。
他声音疲倦低哑,“是我。”
黎星禾整个人乖软下来,被他抱在怀里,睡意全无。心里满是又激动又委屈的复杂情绪,“二爷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傅景辰没说话,抱着她嗯了声,随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黎星禾在黑暗中仰着脸去看他,指尖傅景辰性感的薄唇上轻按了一下。
她的心在不自觉地靠近这个男人,尽管她一封再封。
来不及抽回的小手被男人握住,薄唇在她掌心吻了吻,他闭着眸子声音沉,“委屈了?”
“没有。”黎星禾忽闪着大眼睛去看他,像是用这样的方式满足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好奇,“我知道二爷忙。”
男人嘴角漾了丝浅笑,合着眸子。尽管黎星禾在电话里把情绪隐藏得很好,但是那种失落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不过旁人的失落与他有何干,只是这个小东西不太一样,想到她会失落会躲在被子里垂着眸子不高兴,他心里就会发堵。
“明天还做饭吗?”
黎星禾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后,她在他怀里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嗯,说好要感谢二爷的。”
他吻了吻她的前额。
人生就是这样,往往越期待什么,越容易得不到什么。希望越大,失落的冲击感越强。
黎星禾的再次期待,等来的是傅景辰再次爽约。
这一次,黎星禾没有打电话问。
等不到,她也没有再等。
洗完澡,她蹲在凉台上吹风,盛夏的晚风有一股清凉的舒服。
十一点钟,黑色的迈巴赫开进戎园。
男人没有进门,靠在车身上打电话,手里夹着雪茄。
高挑挺拔的身影与那辆极豪的车子很配,品相是对等的。
傅景辰挂断电话,抬眸看到凉台上蹲着的身影,对上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傅景辰一眼便能看出,那不是真的开心,是哄。迫于权势或者别的目的,顺他的心意,哄。
男人没动,朝着她打了个响指。
两分钟后,黎星禾从屋子里走过来,脚上踩着拖鞋,白皙的肤色淡青色的月光纱裙在夜晚的微风里有一种凉静的柔美。
傅景辰看着她一晃一晃的腰肢,心底移动,上前把人抱进怀里,按在车上狠吻。
兴尽时,黎星禾只觉得自己灵魂都被这个男人吸空了。
“今天美国那边来了一个很权威的心脏专家,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是在和她解释,解释为什么放她鸽子。
黎星禾点点头没再说话,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二爷不用和我解释的。”黎星禾这一刻的乖巧不是装出来的,是真心话。
其实她的身份,他何须给她解释。
傅景辰笑了笑,吸了口烟,“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却只对你食言了。还是两次。”
“二爷对我不需要言出必行的。”黎星禾看他,男人在这种柔静的神色里看出了疏离。
这是他不喜欢的东西。
傅景辰正色,“不会再有下次。”
翌日清晨。
黎星禾垫着脚尖给傅景辰打领带,男人垂眸睨着她那张惊艳认真的小脸,薄唇勾了勾。
“我过几天就开学了。”
“嗯。”
黎星禾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眼神重新回到领带上。
“学习好吗?”傅景辰随意地问了句。
黎星禾半蹲着给他系扣子,语气温软坚定,“好。”
男人薄唇无声地浅勾。
黎星禾替他整理好衣领,站在他面前,见他嘴角的那抹笑以为他不信,仰着小脸满脸认真地解释,“我从小学习成绩都是前三名的。”
傅景辰狭长的凤眼轻眯,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素净的小脸,“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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