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呦扯了下唇角,又瞬间敛起,变脸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你做梦,我的哥哥是裴惊渡,不是你。”
她想了下,“哦,忘了说,我现在还有一个哥哥,就是栖郁哥tຊ。”
段臣言:“……”
他神色不太好看,“陆栖郁那狗男人凭什么,我哪里不如他?”
裴轻呦“啧”了一声,“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后宫里争风吃醋的妃子。”
段臣言:“……”
见他脸色不好看,裴轻呦哄了他几句,“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妹,行了,我要回去了,改天请你吃饭。”
裴轻呦进了校门。
身后男人目送她进去,转身离开,垂眸无奈一笑,那抹笑里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陆栖郁跟着笑了。
说是照顾好兄弟的妹妹他是万万不信的,没有一点说服力。
裴惊渡从来没对亲妹露出这么荡漾宠溺的微笑。
某些人有把柄要落在他手里了。
陆栖郁心情大好,头探出车窗,朝段臣言叫了一声,“臣言哥哥~”
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差点把段臣言送走。
段臣言一个踉跄,稳住身体后,一副拽拽的模样朝这边看来,眉头皱的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了,“陆栖郁,你神经病啊,能不能别叫这么恶心,我跟你说了,我喜欢女人。”
“我刚看到了,现在已经信了。”
段臣言:“……”
他刚看到了?
害怕露出破绽,他急忙掩饰,“你不要乱说,那是渡哥他妹。”
“我知道。”陆栖郁笑的意味深长,“换做别的女孩,你也不至于这样急于掩饰了。”
他说对了。
换成别的女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追。
奈何这是兄弟的妹妹,凡事都要小心翼翼,弄不好裴惊渡真会宰了他。
他更不想给裴轻呦造成困扰,在女孩对他没有喜欢之前,他绝对不会将喜欢宣之于口。
段臣言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语气凶狠,“这件事你要敢跟渡哥说我弄死你。”
“你能弄死我吗?”陆栖郁笑的没个正形,“轻呦可是很喜欢我这个哥哥呢,你不怕她讨厌你?”
段臣言气炸了,咬牙切齿,“我现在就想弄死你。”
其实他心里清楚,裴轻呦真的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哥哥,可就是看不惯这狗男人欠揍的德行。
就这么个玩意,裴惊渡还当宝贝护着。
跟他当兄弟那么多年,也不见护着他一次。
陆栖郁耸了下肩,“可以啊,你弄死我就没人知道你的秘密了。”
其实一开始他还没那么笃定段臣言喜欢裴轻呦,诈了他一下果然诈出来了。
段臣言生气,又无可奈何。
他了解裴惊渡,这人他今天若是动了,他也得脱层皮。
隐忍着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以后见到我别跟我针锋相对。”
段臣言愣了,“就这么简单?”
“嗯。”陆栖郁也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也向你保证,绝不做伤害裴惊渡的事情。”
段臣言目光半信半疑,“真的?”
“嗯。”
“我不信,除非你发誓。”
陆栖郁笑了,不得不说段臣言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裴惊渡认识他不亏。
段臣言又说:“拿你最珍贵的东西发誓。”
“我发誓,我要是伤害裴惊渡,在他身边没安好心的话,就让我这辈子挣不到钱。”
段臣言:“……”
“玩呢哥,钱对你来说很珍贵吗?你一个小少爷不愁吃不愁穿的。”
陆栖郁想了下,“那就让我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出门被车撞死,这总行吧。”
“勉强信你了。”段臣言神色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那件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裴惊渡绝对不会知道。”
有他这句话,段臣言也放心了,“走吧,请你喝酒,一笑泯恩仇。”
“安全带系上。”
段臣言:“先去吃饭,我还没吃午饭。”
“巧了,我也没。”
傍晚,裴惊渡下班将近一个小时了,也不见人回来。
问了郑姨,郑姨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电话响了,看到备注他烦躁的给电话挂了,紧接着那边又打过来了。
裴惊渡接起电话。
“先生,请问你是段先生朋友吗?他在我们KTV喝醉了,还没结账……”
裴惊渡:“你给他爸打电话。”
“段先生不让,说他爸会打断他的腿,他身边还有一位朋友也喝醉了。”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喝的不省人事,陆栖郁咕哝了声,手里的瓶子掉在地上。
电话那边的人敏锐的察觉到那熟悉的声音,“位置在哪?”
“夜色正浓KTV。”
陆栖郁本来想着两个人随便喝几杯,没成想段臣言越喝越起劲,最后两个人都喝醉了。
段臣言突然抱住陆栖郁哭。
陆栖郁推了几把才把他推开。
“陆栖郁,裴惊渡这一生太惨了,你不能对不起他,你要是敢对不起他,我一定弄死你。”
陆栖郁被他挤到地上,曲着腿靠在沙发上,神色多了几分伤感,“我知道,我知道他苦。”
他喃喃自语。
段臣言:“你们结婚我要坐主桌。”
陆栖郁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坐天上。”
“坐天上也行,嘿嘿嘿~”段臣言神志不清的笑。
陆栖郁头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段臣言自顾自的说着,“等你跟渡哥在一起了,到时候我喜欢呦呦这件事就靠你说说好话了,你到时候给点力,听见没有兄弟。”
见人没反应,他推陆栖郁的头。
推了几下,把人也给推倒在地上睡了。
见没人回应他,这下老实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裴惊渡打开门,眉头皱的更深了,下颌紧绷着。
一个人在沙发上睡。
一个人在沙发旁边的地上睡,腿敲在桌子上,四仰八叉的。
裴惊渡身后跟着景柏。
他说:“景柏,你带段臣言走,把他交给他爸。”
景柏把人弄走后,包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裴惊渡走过去,把人捞起来扔在沙发上,他弯腰,不轻不重的捏着他脸颊两侧,压低声音,“真是个祖宗。”
陆栖郁抓住他的领带,无意识的拽了下。
裴惊渡身体往下倾。
两唇猝不及防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