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若再晚来一步,臣妾和腹中的孩子恐怕就要没命了。”宁昭月抱着周时礼的腰,楚楚可怜。
“好了好了,朕不是在这的吗?”周时礼安慰着,“你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情绪不要这么大起大落。”
“臣妾身怀皇上的孩子,那冷宫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宁昭月抬头看向周时礼,眼里似有期待。
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周时礼立刻命人传旨:“传朕的旨意,明日便把昭妃接回翊坤宫,复她的妃位。”
听到周时礼的话,宁昭月高兴不已,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看着宁昭月脸上的欣喜,周时礼决意好好查查宁昭月这段时间在冷宫里到底遭遇了些什么?
先是太后被行刺,再是宁昭月遇到刺客,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被人特意安排好了,要致宁昭月于死地。
皇后的长春宫里,听闻自己派的人行刺失败不说,宁昭月还被诊断出了身孕,皇后的表情有些怒不可遏。
那宁昭月怎么会有身孕呢?自己赐给她和贵妃的手镯里不是有能让她们难以有孕的香料吗?
莫不是……宁昭月发现了那手镯里的秘密了?
接宁昭月出冷宫并复妃位的消息,第二日变传遍了整个后宫。
一朝复位,又身怀皇嗣,任谁不说一句昭妃好福气啊。
“姐姐,你就是太心软了?”云半夏听玉琪儿说了皇后送给宁昭月和贵妃的手镯有问题后,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她要帮宁昭月把那不易让人有孕的香料弄出来?
“可能如你所说,我有些心软吧。”玉琪儿笑笑,但是她没有告诉云半夏的是,上辈子在自己临死之前,是宁昭月告诉自己温执玉写了那道密折的事。
也是宁昭月把那封密折让她看了,让她看清楚了问温执玉的真面目,所以她弄掉那香料,也算是报恩吧。
“如今这昭妃重新复位,那她那些日子在冷宫里的磋磨……”
“自然是有人会去调查的,毕竟母凭子贵。”玉琪儿的视线悠悠看向前方,脸上的表情平淡不已。
养心殿内,周时礼一脸阴沉听着身边侍卫的调查结果。
“冷宫里遇到蛇虫鼠蚁,连吃食都是等馊了才会送到昭妃娘娘那里……”汇报调查结果的侍卫冷汗连连,生怕自己哪个地方说错了。
“查出来是谁的手笔?”周时礼的声音冰冷。
“回皇上,臣查到贵妃娘娘宫里有个太监会玩蛇……”
侍卫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周时礼已经明白了,只不过他不确定自己的皇后是否也参与到了其中。
“贵妃身子不好,这几日体内的寒气发作了,是该好好养养了。”
周时礼锐利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伺候贵妃的太医,那太医闻言有些惊讶的看着周时礼,立马下跪:“臣遵旨。”
看着那太医退下之后,周时礼眼里的阴狠渐渐退去,最后趋于平静。这些年,贵妃的父亲很得力,如今他功高盖主,是该给他点教训,让他回家颐养天年了。
“娘娘,听闻贵妃体内的寒气又发作了,如今竟是连床都下不来了。”路过太医院的沉壁正在向玉琪儿汇报自己的见闻。
“贵妃体内的寒气,不是皇上一直都让太医好生看顾着的吗?”玉琪儿在棋盘上下了一枚黑子,看向沉壁。
“奴婢听闻,之前太医给贵妃开的药的确是压制住了寒气。可这几日不知为何,贵妃体内的寒气又突然爆发出来了。”
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贵妃动了宁昭月,再加上贵妃的父亲如今风头正盛,周时礼心里自然有了忌惮之心。
什么寒气发作?不过是找个由头把贵妃拉下来而已。
“姐姐,你说贵妃这寒气发作,皇上的手笔占多少?”云半夏估计也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一脸好奇的看向玉琪儿。
“我猜,占全部。”玉琪儿看着云半夏落下一枚白子,微笑。
贵妃的寒气一连治了数日,直到这天,贵妃的宫里传出来了悲痛欲绝的哭喊声:“贵妃娘娘,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