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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俏站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江岁欢,我看你就是在嫉妒媚儿!”
  “哦?我为什么要嫉妒她?”江岁欢反问道。
  “因为你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啊,嫁给南冥王两年都怀不上身孕,如今媚儿才当上正妃几个月就怀上了子嗣,你肯定很嫉妒所以才会刁难她!”孟俏得意扬扬地说道。
  江岁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孟俏不满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想得太多。”江岁欢掩嘴笑道:“你们就算一胎生108个,我都不嫉妒。”
  她接着说道:“你刚刚说我是个穷鬼,我还以为这钱对你们来说是小钱呢,怎么现在变成我刁难江媚儿了?不如你来把这钱出了?”
  孟俏脸红了,宰相府里管钱的人又不是她,她哪里会有这么多银子?
  “我凭什么给你出钱!你想的美!”孟俏恼羞成怒道。
  “那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江媚儿的走狗吗?”江岁欢轻声笑道:“你可小心点别动了胎气,到时候若是早产了怎么办?”
  孟俏神情一僵,有些怀疑地打量了江岁欢一眼,心道她不会知道了什么东西吧?可看她的样子又像是随口那么一说,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孟俏不敢再帮着江媚儿说话了,害怕多生是非。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江岁欢耸了耸肩,抬脚走了出去。
  “姐姐!”江媚儿不甘心地叫住她,“你上次离开侯府时说以后再也不回来参加家宴了,爹娘知道后伤透了心。”
  江媚儿看似控诉,实则高兴得很,侯爷和侯夫人对江岁欢越是失望,对她就越好,她这段时间老往侯府跑,每次去侯夫人都给她准备一大堆的补品。
  江岁欢头也不回,“是吗?恭喜你啊,在爹娘面前可以好好表现了。”
  说罢就走远了。
  江媚儿气得在原地跺脚,孟俏安慰道:“媚儿,别跟她一般计较,她就是个蠢货,放着侯府这么厉害的大树不靠,现在买个药都买不起,活该!”
  “你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江媚儿甩开孟俏的手,“刚才她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不敢吭声了,若是以后再这么胆小,你就别跟我一起出来了!”
  江媚儿说完,连安胎药也不买了,气冲冲走出了济世堂。
  孟俏站在原地看着江媚儿的背影,眼中戾气一闪,右手慢慢放在了肚子上,低声骂道:“江媚儿,你才是个最大的蠢货!”
  江岁欢没有买到药材,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虽然药铺里的药材买不起,但是她可以直接从药农手中收购啊,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肯定能便宜不少。
  她说干就干,当即在宣纸上提笔写下“收购药材”四个大字,贴在了门口。
  她这栋宅子的地址位置不错,门口的街道人来人往,有人路过就瞅一眼,不到一天江岁欢收购药材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第二天有药农背着药材找了过来,足足有一大麻袋,江岁欢看他被晒得黢黑,热得汗流浃背,便请他进客堂坐着,让莹桃端上了一壶凉茶和一盘子糕点。
  药农是从乡下来的,生怕把椅子弄脏了,只坐在椅子边缘,也不敢去碰桌上的茶水和点心。
  江岁欢劝了好几遍,他才端起凉茶喝了下去,说道:“姑娘,这是我自家种的药材,之前一直是卖给济世堂的,但是济世堂嫌这次的药材卖相不好,不收了。”
  他把麻袋打开,“姑娘你能相中不,你要是收的话,给个两百文就好。”
  江岁欢朝里面看了一下,是一些常用的药材,只是碎了一些,并不影响使用。
  “老伯,你这些药材卖给济世堂是多少钱?”
  药农说道:“多的时候是五百文,大多时候是四百文。”
  江岁欢眉头紧蹙,“四百文?这些药材放在济世堂卖出去的话少说要二十两!”
  她让于吉把药材拿到药房里去,掏出五两银子给药农,“老伯,这些药材我给你二两银子,剩下的是订金,以后你家的药材都卖到我这里来吧。”
  “若是你有认识的人家里也是种药材的,都可以卖到我这里来。”
  药农推开银子,“使不得啊姑娘,这太多了。”
  “不多的。”
  江岁欢解释道:“这些药材本身就值这么多银子,是济世堂给你的价格太低了。”
  药农这才肯收下银子,临走前说道:“姑娘,我们一整个村都是种药材的,我这就回去让他们把药材都送到你这里来。”
  江岁欢笑道:“那就多谢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来了好多拿着药材过来卖的人,大多都是先前那个药农的同村,知道江岁欢这里的收购价格高,都把药材拿过来卖给了她。
  江岁欢几乎乐开了花,这个村子里的人带来的药材几乎都不一样,没几天她就把大部分药材都收齐了,并且和他们签订了长期收购协议。
  济世堂的掌柜见好几天都没人过来送药材,打听了以后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把药材卖给了一个姓江的女子,气得火冒三丈,当即找到了一群打手,想让他们教训一下江岁欢。
  打手的老大躺在椅子上,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双脚架在桌子上晃来晃去,听到掌柜的话后一跃而起。
  “你说谁?姓江的女子?”
  “是啊。”
  “住在福清学府旁边?”
  “没错。”
  打手的老大刀疤脸一脚把凳子踹开,骂骂咧咧道:“她害得老子差点被主子骂死,现在为了躲她,老子连青楼的买卖都不敢做了,你还想让老子去教训她?”
  “老子不要命的吗!”
  济世堂的掌柜见刀疤脸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连滚带爬跑走了。
  不到一个星期,药房里的药柜已经差不多快满了,只剩下一些昂贵稀有的药材格子还是空着的,江岁欢打算以后慢慢寻找。
  她的实验室里还有很多药剂,可那些是西药,和中药针对的病症不同,并没有往药房里放,以后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就好。
  而且江岁欢不久前刚发现一件事,实验室里的药剂是用不完的,她上一秒刚拿出来,下一秒就会凭空再多出一瓶。
  她打算过段时间尝试着把实验室里的大型机器拿出来,看实验室里会不会再多出一台新的。
  次日,江岁欢找木匠做了一个匾额,上面刻上仁善堂三个大字,挂到了门上面。
  如此一来,江岁欢的医馆就算开张了,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她没有大操tຊ大办,只是简单地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红色缎带,拿到大门口剪断了。
  莹桃不解地问:“小姐,这是在干什么?”
  江岁欢微笑,“这叫仪式感。”
  剪完彩后,江岁欢害怕喜之伤到人,专门将喜之关在了自己的卧房里。
  令江岁欢没想到的是,开张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有人来了,还是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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