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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知愿回到家,正好碰到老妈在剁肉馅,打算包饺子。酱
  安母孙成芳回头看到走进来的女儿,手臂处被白色纱布包裹着,眉心一跳。
  “这……这是怎么搞的……”
  “我手机被抢了,来不及买新的,你打电话给三叔,我们一起去找二叔他们。”
  孙成芳嗅到一丝苗头,“你手臂上的伤,是不是跟老二家有关。”
  安知愿不打算隐瞒,如实地点了点头。
  安母瞬间如愤怒的小鸟一般,拿着刀就往门口冲。
  “今天我非砍了他们,以前欺负你爸还不够,现在还来欺负你,简直欺人太甚。”酱
  安知愿急忙拉住她,“妈,冲动是魔鬼啊!”
  安母气极了,“不冲动就是囊鬼。”
  安建恒下班回来看到老婆一手拿着刀,吓得立刻扔掉钥匙,跑了过来劝架。
  “阿芳,冷静点,相亲不成咱再给闺女继续找,不至于动刀子,咱可就这一个女儿,砍坏了可咋整。”
  今天刚上班就听小妹说,上次介绍相亲的男的因为知愿没去发了好大的火。
  打算回来好好劝劝,刚进门母女俩就打起来了。
  孙成芳,“……”酱
  安建恒低头看到安知愿手臂上缠着绷带,“哎呀!还是来晚了,这都砍过了,都包扎好了,闺女,疼不疼?”
  看来真气狠了,下手这么重。
  安知愿,“……”
  孙成芳一脚将他踹开,气得脸色铁青。
  “下班路上脑子被驴踢了吧!这都是你家二狗子害的,以前欺负你不够,现在还砍伤你闺女,我要再不找他算账,下次怕是要你闺女的命。”
  安知愿之所以先回家而没有立刻去二叔家算账,是因为她想让父亲对老二这家吸血鬼亲戚狠下心来。
  从此断了联系,永不来往。酱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时爷爷去世时,爸爸才六岁,小小的身子却要抗起家里的担子。
  三叔当时刚出生,由奶奶带着,他念书的同时还要照顾三岁的二叔。
  长兄如父的观点在他心底早已更深地固,那怕是老二对他作出过分的事情,他都打落牙齿活血吞。
  她知道别看他如今老了,乐观豁达,却独自把苦楚往肚子里咽。
  表面上笑嘻嘻,心里苦唧唧。
  安建恒变了脸,看向她,“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伤跟老二有关系?”
  安知愿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愤怒,有片刻失神。酱
  “嗯!是安连亘。”
  缓过神来的她点了点头。
  被他儿子划伤,怎么不算有关系呢!
  “竟然那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孙成芳得知,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老子生出什么儿子。”
  安建恒拿上钥匙,穿上鞋子,“走,现在就去找他们。”
  欺负他就算了,敢欺负他女儿。
  人都是有底线的,家人的安危便是他的底线。酱
  孙成芳临走前补了一句,“叫上老三两口子,让他们做个见证,免得二狗子家乱咬人,死不认账。”
  安建恒打给老三夫妻俩,约他们在老二家小区门口汇合。
  半个小时后,两家在小区门口碰面。
  老三迎了上去,看他脸色阴沉,猜到事情严重性。
  “大哥,是不是二哥又惹事了?”
  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安建恒并打电话时只让他们赶紧到老二小区门口汇合,所以他们两口并不知情。
  安知愿跟在安建恒和孙成芳身后,被挡住视线,他们并未发现她受伤。酱
  她走出来,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
  “三叔三婶好!”
  两人这才发现她包扎的手臂。
  三叔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臂处,眼含关心,“愿丫头,你这手臂怎么回事?”
  三婶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这伤得不轻啊!这才几天没见咋弄成这样了。”
  安建恒冷着脸说,“安连亘干的好事。”
  一句话落下,两人瞪大双眸,异口同声道,“什么?”酱
  “你是说愿丫头的手是老二家小子砍的?”
  老三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这是老二家干出来的好事。
  孙成芳补了一句,“不是他干的,我们跑来干嘛,吃饱撑着。”
  她被气得几近癫狂,语气才会稍显冲撞。
  “不仅如此,他还抢走我的包和手机。”
  “什么?”又一重磅炸弹,炸得老三两口子的脑袋嗡嗡直响。
  “太过分了,这都已经不是偷鸡摸狗的小事,这都开始动刀子了。”酱
  老三听后也很生气,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怎么还伤了人。
  “走,今天老二必须给我个说法。”安建恒黑色眸子变得有些猩红,拉着安知愿朝着小区里走去。
  余下的三人紧随其后,进入楼道里。
  他们刚到门口,门竟然虚掩着,并未关严实。
  就在安建恒握着门把手准备打开进去时,父子俩的对话传了出来。
  “你整天游手好闲,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一个儿媳妇回来,再生个大胖孙子,好让我去老大家显摆显摆。”
  “等你儿子我有钱了,什么女人没有,别说一个就算带十个也不在话下。”酱
  他贼眉鼠眼,笑嘻嘻的挑眉,打包票。
  “不妨给你透个底,你儿子我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到时候给你买别墅开豪车住豪宅,让老大和老三家整天屁颠屁颠跑过来伺候你。”
  老二根本不信他说的话,“还别墅豪车,你不给我惹事,我就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他几经几两,身为老子的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整天干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动不动就让他去擦留下来的屎。
  不像老大家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被保送上大学。酱
  哪像他生出这么个不是东西的儿子。
  “你怎么狗眼看人低呢!”安连亘端起酒杯,又咪了一小口,“我说得都是真的,你就等着看吧!”
  站在门外的他们,听到里面的人大言不惭,气得浑身发抖。
  尤其是安建恒,握紧门把的手骨节发白,上面青筋暴起。
  此时,他的脸色冷厉的仿佛tຊ寒冬,愤怒的推开门,发出咚的一声响。
  目光扫在安连亘脸上,阴鸷的像无数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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