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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知愿的身子蓦地微微一僵,大约过了两三秒的时间,她匆忙伸手扯过门口架子上的毛巾,紧紧遮住身前,快速转过身。痪
  “萧景衍,怎么是你?”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她那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耳廓瞬间红得犹如熟透的苹果,滚烫滚烫的。
  萧景衍强忍着体内的燥热,凝眉道,“你认为是谁?”
  他的目光落在她包扎着的手臂上,声音夹着一丝关切。
  “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谁弄的?”
  楼下传来的脚步声愈发接近,安知愿心中暗呼糟糕,那还有心思回复他。
  房间里突然莫名其妙出现个活人,还是个男人。痪
  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安知愿将他拉进卫生间,下一秒把他抵在门后的墙壁上,同时借用脚后跟把门关上。
  萧景衍见她慌张失措,顿时觉得自己有种见不得光的屈辱感。
  “安、知、愿。”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喊出她的名字。
  “嘘!”安知愿赶忙伸手捂住他的薄唇,“别说话。”
  心中虽不满,却还是照做,乖乖闭嘴不说话。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安知愿心更加紧张,不知不觉中慢慢贴紧萧景衍。痪
  男人脸上的不悦渐渐融化,接着紧抿的薄唇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圆儿?圆儿?”
  安知愿屏气凝神,蜷缩在狭小的门后。
  捂住萧景衍嘴巴的手不自觉收紧,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呼吸声彻底掩盖。
  她的双腿微微弯曲,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紧地贴在他身旁。
  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圆儿?小圆圆?小圆子?”沈未凝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边走边喊她,见房间卧室里没人,“咦!人呢!”痪
  见卫生间门关着,她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来到浴室门口,她抬手敲了敲,“圆子?这么长时间,你衣服还没换好?”
  见没有回应,沈未凝握着门把手,提醒道,“我进来了哈!”
  安知愿的视线落在微微转动的门把手上,额头不知不觉冒出细密的汗珠。
  萧景衍见她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抬起胳膊,用衣袖快速地帮她擦拭了一下。
  被她回瞪了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擦汗。痪
  门把手转动着,卫生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安知愿盯着门把手,身体也不自不觉紧紧贴着他,极力压抑着故意,连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
  紧张得睫毛不停地颤动,牙齿紧咬着下唇,都快要咬出血来。
  门缓缓打开,在她以为要被发现后,浴室门只打开三分之一。
  沈未凝站在门口扫了一圈,“咦!也不在卫生间。”
  而躲在门后的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安知愿能清楚听到她的疑惑声。痪
  萧景衍的目光如鹰隼般地盯着门缝,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安抚性的拍在她的后背上,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安知愿的手不知不觉间滑落到男人胸口,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狭小的空间让他们几乎没有转身的余地,萧景衍微微侧身,用背部抵住墙壁,想为她多争取一点空间。
  安知愿脚尖踮起,身子努力往角落里缩,心里默默祈祷她别走进来。
  萧景衍不怕被发现,可她紧紧贴着自己,原本在体内消散的火热渐渐升起。
  他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体内渐渐燃起的火焰。
  一只脚不自觉地轻轻挪动,试图找到一个更稳定的支撑点。痪
  “难不成在阁楼上?”沈未凝疑惑道,“我再去找找。”
  约莫过了几分钟,门被关上了。
  沈未凝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安知愿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才敢慢慢地放松紧绷的神经。
  待卧室门被关上,房间恢复安静。
  她紧绷的身体终于逐渐放松下来,紧紧攥着的拳头也微微张开,掌心竟已布满了汗意。
  萧景衍的身体愈发燥热起来。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手臂上的伤时,迅速抽回放在她后背的手,轻轻抬起她那只受伤的手臂。痪
  男人眉头紧皱,满是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低沉的声音因为燥热变得有些沙哑。
  安知愿移开目光,左手摆了摆,“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包扎的这么严实?”萧景衍根本不信,认为她是在敷衍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真的没事哒!”她笑着解释道,“看着严重,其实小伤,我让医……大夫故意包扎成这样的。”
  目的是去安连亘家闹那么一出,以及给那里的街坊领居看的。
  萧景衍突然的出现令她不解,“你不是去抗瘟疫吗?这么快就结束了?”痪
  “没有,我是来问发烧的药每隔多长时辰用一次,你放心,来之前我已全身消过毒。”
  他哪是不记得,只是不知为何单纯想见她,寻了个借口罢了。
  “我记得录音里说过了呀!”安知愿疑惑,难道她忘记说了。
  “算了,那你有带录音笔吗?”
  “没带。”回答真干脆。
  “好吧!发烧的药要每隔2到3个时辰喝。”
  想到刚才那一幕,安知愿长输一口气,低声呢喃道,“刚才好险,差点被她发现。”痪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两人贴在一起,即使轻微的声音也会清晰的传入男人耳中。
  萧景衍低头垂眸,好看的眉眼紧紧凝成一条线,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
  “你很怕别人知道我的存在?”
  安知愿不假思索道,“那当然。”
  母胎solo的她,卧室里突然冒出个男人,若被她们知道,不得被盘问个底朝天。
  对于他突兀出现的身份,目前未寻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安知愿抬起头,对上那双如深潭一般深邃且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眸,心跳莫名地如擂鼓般剧烈跳动。痪
  两人因截然相反的情绪而疯狂跳动的心脏,隔着轻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给彼此。
  就连周遭的气温似乎都受到影响,隐隐有所升高。
  此刻,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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