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哥？”宇文韫难以置信。
陆明卉见她的震惊不似作伪，立即闭嘴，不再多说。
房里寂静下来。
宇文韫确实觉得陆景明和陆明卉的态度奇怪。
她想回忆，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不要想，不要回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宇文韫下意识停下了探究的想法：“你可能是弄错了。”
“我父亲是你哥亲手抓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他相恋？”
“何况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父亲是……奸佞，罪孽深重，你们家世代都在做锦衣卫，你哥肯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宇文韫的口吻很肯定，语气也是很认真的在分析，没有一丝在阴阳怪气或者嘲讽的感觉。
和陆明卉之前印象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脑子飞速运转，选择转移话题：“听说这次是你帮了我们，谢谢你。”
宇文韫有些尴尬：“没有，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还给陆大人添了不少麻烦。”
陆明卉扬眉：“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王则民说了，如果不是你，赵孟和你们书院的院长不会那么快露出马脚。”
“不过，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这是审讯经常用的手段，出其不意，见微知著。
宇文韫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陆大人是个好官。”
陆明卉不解：“就这些？”
“嗯。”
陆明卉追问：“除了好官呢？就没有点私人的看法？”
宇文韫疑惑：“私人看法重要吗？”
她这些年和院长还有赵孟虚与委蛇，学了不少兜圈子的话，不会轻易上陆明卉的当。
“不重要，我就是想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陆明卉见套不到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宇文韫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没有。”
房里声音骤停。
陆明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宇文韫：“陆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陆明卉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
接着转身出门。
未曾想刚走出隔间，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陆景明四目相对。
陆景明明显很低落，眼里翻滚着各式各样陆明卉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他声音沙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高兴吗？”
陆明卉也皱了眉：“哥……就算我不说什么，你觉得父亲和母亲会同意吗？”
陆景明攥紧了手：“这是我的事情。”
陆明卉还想在劝：“哥……”
“别说了，我不想听。”
陆景明打断她，“你好好休息，赵家村的案子不必再跟了，想想回去怎么跟父亲母亲交代。”
“我要交代什么？我也是锦衣卫，从我穿上飞鱼服开始，就算牺牲也是我的命！”
陆明卉字字坚定：“我早就不是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姑娘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们！保护别人！”
两人各有立场，不欢而散。
陆景明闭上疲惫的双眼，思绪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刺的人难以入睡。
陆景明烦躁的睁开眼，就见一身玄衣的高大男人站在他面前。
“好久不见，陆景明。”
陆景明：“好久不见，萧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