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慈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一旁钟爸爸也劝说道:“慈慈,你这次的确太任性了,那么多人,你就这么抛下了敬怀,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
钟青慈深知,爸爸妈妈是决计不会理解自己的,她本就不抱希望,因此面对扑面而来的质问最好的方法就是顺从。
钟青慈顺了口气说道:“爸妈,我知道错了,我那天确实没想那么多,给你们添麻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钟妈妈见她这样反思自己也不好再斥责,毕竟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儿。
只皱着眉说:“我看敬怀那小子还是放不下你,既然今天回来了,就和我一起去登门道歉,还有挽回的余地。”
此言一出,钟青慈的话梗着,上不去下不来,她直接说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
二人皆是一楞。
不等钟妈妈发作,钟爸爸先开口询问原因:“为什么?我看敬怀这孩子还是……”
话说一半,被钟妈妈凌厉地打断:“还能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她在别扭个什么劲儿,为了个仿生人要死要活要分手的,脑袋真是被门夹了!”
钟青慈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因为我已经和别人举行婚礼了。”
二老的表情像被雷劈了似的。
钟妈妈率先反应过来:“钟青慈你和谁结婚啊,你这不是出轨吗?”
“就算不是出轨,年轻人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无缝衔接!”
钟妈妈还想像小时候一样来拧钟青慈的耳朵,却发现她已经不是小孩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指着钟青慈怒道:“真是管不了你了,我们之前都妥协让你去赛车,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
“我们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没让你吃什么苦,和娄敬怀也是自由恋爱,我们没逼着,这几年家里不景气,本想着你们结婚能给家里一点助力,现在你可倒好,直接逃婚了。”
钟爸爸在一旁拦着她,让她少说两句,可根本拦不住。
“钟青慈,就你这样,还能找得到什么好人家,我要是敬怀,我也选择小慈!”
钟妈妈越说越气,几乎是口不择言。
这些话让钟青慈心口一痛,说不难过是假的,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自己,甚至比娄敬怀亲口说出来还痛。
钟青慈闭上眼睛,不想听这些数落,再睁眼的时候,眼底一片淡然。
她站起身:“说完了吗?说完我走了。”
钟爸爸连忙留她:“你妈妈说话难听了些,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先留下来吃了饭……”
“呵……关心,”钟青慈嘴角一个讽刺的弧度,单薄地站在那里:“我离开这么久,你们问过我一句住在哪吗,开口就是让我去挽回娄敬怀,为的什么,自己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为的不就是攀附上娄家这棵大树,以成为自己的养料。
钟爸爸被问倒,说不出一句话来。
钟青慈也不想多言,拿起包连招呼都没打,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