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歆瞳孔猛地一颤。
这句话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尤其裴恒川紧接着回头，见她就站在身后，却还是恍如无事人一般问她：“要喝点吗？”
他举起了手里的酒杯，目光淡淡。
齐歆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裴恒川没有追上来，事后也没有解释一句。
恰逢618大促，齐歆干脆将全部精力投入其中。
选题、策划、选品等一系列事情蜂拥而至，弄得她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就算是下了班，她也仍然开着电脑，一点一点完善着自己的计划书。
而裴恒川不知所踪，整夜都没有回家。
直到齐歆合上电脑，准备睡觉，却在此时接到了他的电话：“我喝得有点多，你过来接我。”
她听着电话那边嘈杂的蹦迪声，心中闪过深深的无力感：“你在哪？”
裴恒川含糊地说了个夜店名字，便将电话挂断了。
齐歆一阵郁气，换好衣服，趁着夜色出门，到夜店时，几乎都快凌晨了。
可里面仍然热火朝天。
无数人狂欢着，嘶吼着，将彩带筒往上一顶，漫天彩带挥舞。
齐歆透过这无数闪烁的彩带，在间断的空隙里，看见了裴恒川。
他怀里抱着陌生女人，耳鬓厮磨，两人唇瓣近在咫尺。
齐歆浑身冰冷。
但很快，她便过去径直将他拉了起来。
裴恒川醉眼惺忪地看着她，像是全然醉了，身上满是烟酒和女人香水混杂在一起的刺鼻味道。
齐歆猛地僵住了。
这一刻，她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简直莫名其妙。
尤其是，当她扯着裴恒川离开，那个先前被裴恒川搂在怀里的女人伸出手将她拦住时，这种念头到达了顶峰。
只见那女人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什么人啊？是我先来的，你就算想上位，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她打量了一下齐歆，又嘲讽道：“就你这样，你不会想说自己是裴总的女朋友吧？”
齐歆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
一旁的裴恒川就嬉笑着说道：“什么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
他醉得神志不清，这个问题倒是答的爽快。
齐歆鼻尖不受控的一酸。
但她很快压下那些情绪，朝女人冷冷说道：“我是他助理，请不要打扰我工作可以吗？”
女人终究不情不愿地让开了位置。
齐歆拽着裴恒川出了夜店。
回了家，齐歆便将裴恒川丢在了客房的床上。
像以前那样精心伺候他的心情，她再也没有了。
第二天，齐歆起床洗漱，刚出卫生间便被裴恒川抱了个正着。
他揉着因宿醉而疼痛的太阳穴，含糊说道：“你怎么把我放客卧了？客卧的床我睡不惯。”
“而且我去厨房看，也没有醒酒汤。”
他像从前一般，熟稔地在齐歆脖间找了个位置靠了下来，随口说道。
“你是不是变心了？”
齐歆一阵沉默，然后淡淡开口：“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我真的变心了，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裴恒川不以为然，只轻笑一声。
“还能怎么办，找个新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