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听到这个,接过话说。
“那你不应该姓乔,你应该姓王,王倒过来还是王。”
乔依撇嘴,说得就跟她打不过似的。
“那你怎么不说我姓田,然后有人施肥,把你给我浇灌上了,田倒过来不仅是田,还往下掉屎。”
花染握紧小拳头轻打乔依。
“你说谁是屎,谁是屎?!”
看他那撒娇生气的样子,乔依又叹了口气。
“好好好,我是屎,我是屎行了吧。”
“不行,那我不变成嫁给屎啦!”
乔依赶紧抓住花染的手腕。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道姑见乔依和花染这般,笑出了声。
眼里有些许羡慕。
“你们感情真好。”
乔依心想,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其实我们刚认识没几天。
她又面露难色,“乔姑娘,我可以不占这异象位,但还请你帮个忙,请你帮我……寻找我的家人。”
“tຊ嗯?寻找你的家人,你还拖家带口来石桥村吗?”
道姑摇摇头,说那是一只黑狗犬神。
是自己刚出师时,为一户人家抓鬼遇到的伙伴,在一起已经二十几个年头,很多时候自己都因为它而逢凶化吉,结果自己进来这石桥村,连累它也出不去了。
乔依想了下。
白衣祭司嚷嚷过,说当年道姑和她的黑狗都有去无回。
黑狗……
“啊对,我一开始还以为最后两个异象是你和你的黑狗,感情不是,你的黑狗在哪,既然被称作犬神,那肯定也是有道行的,死掉的话,魂儿被污染,沾染阴怨之气也很麻烦。”
“它没死,它的肉体一直被藏在这木屋的底下,只不过魂儿出窍,不知道在这个村子的何处。”
道姑说,他们之间存在误会,所以犬神不理她了,也不和她见面。
说这个的时候,眼里有落寞。
既然乔依能解决这个事,那么她希望乔依帮忙找到犬神,让它灵魂归位。
乔依思考了一下,问:“你……不恨吗?”
道姑听到这个还笑了一下,“这是我命中一劫,我逃脱不掉,如果姑娘你能破除这个村的谜题,我们一起到外面去,我就把前因后果都与你说了。”
乔依直接说好。
“那我要给你们阳气了。”
道姑站定不动。
她的面容还停留在她死的那一刻。
看上去二十八九。
但现在眼神已经很坚定成熟了。
后面那些魂儿也随她一样站定。
乔依这次深吸一大口气,憋足,然后猛地向他们吹去。
不消片刻,那些魂儿都同王婆的女婿一样,暂时不受影响躲了起来。
处理完这一切,天空冰雹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雨夹雪。
雨是血雨,雪亦是鲜红的血。
花染撑着伞往乔依身边靠了靠。
“更恶心了……”
“那你最好别看天空,就这么撑着伞走。”
花染偏偏好奇心重,他把伞侧开一点,仰头就见天空一个大鬼脸。
他惊叫得直接丢了伞,一头扎进乔依的怀里。
“妻主,妻主!”
乔依想,都让你别看了。
不过好在现在是雨加雪,自己靠灵气也完全不会被这些沾身。
就是这个怀抱有些热。
因为花染的大尾巴还勾着自己的腰。
“好可怕……”
“这就是不通过外在聚阴后,狐仙需要自己聚阴的现象,天空因为狐仙的阴气冲天,而造成云朵扭曲,才形成鬼脸。怕是过不了三天,狐仙就会用雪和雨埋葬这里所有人。”
不过三天,对乔依来说够了。
“那个……你是不是可以松开我?”
“我不敢看上面。”
花染的狐耳也耷拉着,蹭得乔依痒痒的。
他的身子还在轻轻颤抖,就……挺能勾起人心底奇怪的欲望。
“不敢看上面,低着头就好。”
“不,我想就这么抱着走……”
花染还说,不走也行,就这么站着,反正他身上热乎,冻不着妻主。
“那怎么行,我还得处理事呢,我还得把伞捡回来。你这样,我下次就把你放在家里,不带你出来了。”
“不、不行!那……我们各退一步,你搂着我的腰,以后只要进出,就搂着我的腰!有个别情况……你也可以松开……”
乔依感觉花染都要软在她身上似的。
她忙道:“好,各退一步。”
花染一听这个,松开乔依,“哒哒”的跑走,飞快捡起伞,又回来抱住乔依。
过了一小会儿,才撑开伞,挑着媚眼示意乔依赶紧搂着他的腰。
乔依只有一种感觉。
我好像上当了,但又是我自己亲口说的。
总感觉他要的就是一个搂腰。
在路上,花染问:“妻主,这个石桥村的谜题,是要都解开了吗?”
乔依摇头。
“不是,还有很多我没解开的谜题。白衣祭司就是个屁,什么都不懂,道听途说,很显然她不可能知道聚阴的图案,那些在棺材上的,地上的图案,出自谁手?那个人骗白衣祭司,又有什么目的?”
“还有狐仙……阴气很大,有如此大阴气之物不可能不辨是非,又为什么要夺命来压住底下那东西?”
花染亲了乔依一口。
“反正不管怎样,妻主去哪我就去哪,嘿嘿,我最喜欢妻主~的肾气。”
乔依没理会花染。
因为她自己还有事没完。
那就是给原主报仇,获得失忆药一颗。
失忆药……还给花染吃吗?
系统多了句嘴,“别给了,你看你们俩相处的多好,他能完善你的阴阳眼,你又有使不完的肾气,啊呸,阳气。”
乔依还是没回答。
系统叹了口气。
回到家里,还没进屋,只在门口,花染便呲牙。
乔依也感觉有不速之客造访。
“妻主,是狗的味儿~”
“犬神?”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省得她费心去找。
然而一到后院,乔依和花染一愣。
是那个最初在躺椅上的女子?
一开始乔依还误以为她是王婆的闺女。
那人有一头黑发,全都拢到背后绑成松散的麻花辫。
她起身刚一靠近,花染便冲那人露出凶相,呲牙咧嘴。
“你是公的,公的!离我妻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