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顾宁宁的消极怠工,沈确不悦地皱眉,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
今日是过年,顾宁宁难得穿了一身绣着海棠花的红衣,头上钗着一支蝴蝶金钗。
不过略施粉黛,整个人便娇媚得不像话。
闻到了沈确身上浓重的酒味儿,她皱眉,柔弱无骨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想和他拉开距离。
沈确却不肯,故意用大掌去揽她的腰,薄唇去吻她小巧的耳垂,灼热的气息钻进耳郭,惹得顾宁宁挂在耳垂上的茉莉耳坠微微颤抖。
大年夜,顾宁宁并不是很想加班,冷哼一声转移话题,
“殿下不是在乾清宫过年吗?怎么忽然回来啦?”
沈确亲了亲她的脸,“出了些事,孤回东宫处理。”
在门口的常悦垂下了眸子。
这大年三十的,能有什么事儿?殿下分明就是怕顾夫人寂寞,特意找了个借口来陪她过年!
顾宁宁不疑有他,抬起眸子问他,
“殿下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处理事情吗?”
沈确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宁宁放心,孤的酒品要比宁宁好许多,不会耽误的。”
想起她醉酒后的所作所为,顾宁宁恼羞成怒了。
她冷哼一声,
“既然殿下还要处理事务,那妾身便不耽搁殿下了。”
她努力想挣脱沈确的怀抱,沈确好笑将她抱得更紧,
“那孤便在这里处理事务,宁宁去给孤做年夜饭。”
从一间厨房辗转到另一间厨房,顾宁宁幽怨地看着沈确。
沈确问她,“在想什么?”
她如实道,“早知道就把在林美人那儿吃的剩菜打包回来了。”
沈确气得去弹她脑袋,
“孤带你吃山珍海味,你就用剩饭剩菜糊弄孤?”
顾宁宁又不说话了,沈老板在吃喝上确实没亏待过她。
她不情不愿地来到了厨房,主院的厨房要比林美人那儿的厨房大多了,东西也多多了。
磨磨蹭蹭地忙活了半个时辰,顾宁宁总算从厨房中磨蹭出了一盘炒花生豆,一盘拍黄瓜,和一盘拌凉菜。
菜有点少,但是她在林美人那儿忙活了一下午实在是累得慌,又炒了个鸡蛋,便直接给沈确送过去了。
她就坐在沈确旁边,这次她吃饱了,也懒得去试毒了,好在沈确其实并不在意,大掌去捏她的脸,
“怎的这样清淡?早知如此,孤还不如去吃林美人的剩菜了。”
顾宁宁被他逗笑了,搂着他的胳膊撒娇,
“每日吃大鱼大肉身体很容易出问题,妾身给殿下做得更干净更健康呢,殿下方才不是在乾清宫那里吃过了吗?”
这番话术终于把沈老板说服了。
他吃得不快,顾宁宁闲来无事,干脆在他的房内四处看。
燕国文人墨客多,大多数王公贵族都会在房内放个博古架或是几幅书画服附庸一下风雅。
沈确却不同,他的房内有个黑色的架子,上面放了不少刀剑之类的兵器。
顾宁宁拿起了一把剑学着武侠片的样子挥了两下,身后便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想学吗?孤可以教你。”
顾宁宁连忙将剑放回了原位,又锻炼不到自己身上,她才不锻炼。
沈确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声音里有几分诱哄的滋味,
“你学了武功,以后在东宫内便再没人再敢欺负你。”
“你不是讨厌白昭仪和赵昭仪吗?只要你学了武功……”
他语气像极了骗小红帽吃毒苹果的王后,顾宁宁想象了一下自己拳打赵昭仪,脚踢周昭仪的画面……
不行!打住!
宅斗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她连忙拒绝,“还是算了。”
“若是妾身真将姐姐们打出个什么毛病,那多麻烦啊。”
沈确大手握着顾宁宁纤细的手腕稍作掂量,随后嗤笑一声,
“宁宁还是莫要太相信自己。”
顾宁宁:……
……
子时一到,门外很快便传来了鞭炮和烟花的声响,常公公特意打开了窗。
沈确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随手拿了本折子看,顾宁宁趴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
又想起现在是新年,眸子亮了,转头去拽着沈确的袖子撒娇,
“过年了,殿下给妾身准备礼物了没有?”
她也算沈老板这儿的最佳员工了,连过年都在老板身边加班,总要有点加班费吧?
沈确放下了折子,瞅着她那满是期待的眸子,反过来问她,
“过年了,其余人都给孤送了礼物,宁宁给孤准备礼物了没有?”
那当然是没有。
她可是东宫出了名的穷逼,顾丞相自从将她扔给沈确之后就再没问过她死活,更别提给钱。
她自知理亏,干脆装傻充愣地对上他的眼,
“时值佳节,妾身能陪在殿下身边,便是妾身得到最好的礼物了。”
沈确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快”。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翡翠镯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如此甚好,那这镯子宁宁也不需要了。”
那镯子淡绿色,冰冰透透,就算不懂翡翠的也知道价值不菲。
顾宁宁看得挪不动眼。
好在她能屈能伸,嬉笑着将整个身子都靠在沈确的怀里,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他,一手拉着她的手往柔软处摸。
一改之前不情不愿的样子,整张脸都写着“沈老板快来和我py交易”的没骨气模样。
“这毕竟是殿下的心意,妾身哪儿能辜负?”
沈确起先还乜她,后来顾宁宁吻上了他的唇,在他的身上肆意撩拨。
这人不情不愿的时候已分外美味,如今主动撩拨更是让人喉头发紧。
沈确很快便缴械投降,将那只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
雪白的皓腕配上冰绿色的镯子更加好看,他哑着声音开口,
“孤要一双袜子。”
似是看透了她想偷懒的心,他又道,
“你亲自绣,不许假手他人。”
顾宁宁连连点头,沈确的手又顺势而下,摩挲着她的软腰。
这里对比上次更丰腴了一些,软糯细腻,他的大掌才摩挲了两下,她便娇着声音喊“疼”。
沈确冷嗤一声训她,“娇气!”
常悦早已识趣地走了出去,顾宁宁柔荑抵住他的胸膛娇哼一声,
“殿下既然嫌弃妾身娇气,便去宠幸别人嘛,东宫内的粗使丫鬟一堆,各个都不娇气得很。”
她刚说完,唇便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