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狰狞的男人挟持着方盼巧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一手钳住方盼巧,一手拿刀嘶吼:“该死的庸医,害死我儿子!”
众人惊慌不已。
男人拿着刀转了一圈。
那白晃晃的刀剑就抵在白茶面前。
她压下心底的惊慌,安抚着面前有些狂躁的男人:“同志你冷静点,有话我们好好说……”
谁知却听方盼巧大喊:“不要,当时是她和我一起在儿科照顾你儿子,你儿子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白茶脸色一变。
正想跑,男人直接就用刀抵住了她后背!
白茶不敢动了,男人便一手抓住方盼巧,一手用刀抵着白茶,挟持着两人往楼梯间走去:“跟我去天台!”
三人移动着。
才到楼梯口就看到九华挡在那儿,他语气镇定轻柔:“这位同志,对你的儿子死,我同样感到惋惜也很难过,但这两位女同志是无辜的。”
男人情绪一瞬间失控,放肆大哭:“无辜?她们两个害死我儿子,我要让他们给我儿子偿命!”
九华维持着冷静:“今天你一个人是带不走两个人的,我们好好商量。”
“这样吧,你放了她们,我来代替她们。”
男人看了九华两眼,竟然妥协了:“好啊!”
可他转头又说:“那你就在这两个人里,选一个留下。”
九华一愣,视线在白茶和方盼巧身上逡巡。1
白茶感受刀腰间的刀,忽地就想起上辈子临死时那刀一刀刀扎在身上痛,以及等死的痛苦。
心尖一颤。
她不想死……
白茶哑声开口:“九华,救我。”
她话音落下,却见方盼巧捂着心口,虚弱地说:“谢昀,我心脏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然后,白茶就见九华焦急的朝男人喊:“我选她,你快放了她。”
这一刻,白茶的心好似被撕扯开,四分五裂。
男人也被发病的方盼巧吓住了,迅速将方盼巧放开。
九华立即上前,将向前跌的方盼巧接住。
对上白茶的视线,他面上带着歉意:“盼巧是病人。”
说完,九华急忙将心脏病发的方盼巧打横抱起离去。
白茶看着九华的背影,彻底绝望,心好像被放进了分离机里嚼碎,混杂着血沫。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还没缓和过来,她就被男人推着往楼梯间走。
恍恍惚惚被男人挟持上楼。
那人一直在耳边碎碎念:“我儿子今年6岁,患了白血病,你们医院前前后后给他换了3次骨髓,他还是死了……你这个庸医,你去死吧……”
他的话激起了白茶心底求生本能,还有心底深处的不甘。
她不想死。
她马上就要成为医生,她的人生才刚开始有了改变,她一定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在这里结束。
想到这,她发狠用后脑勺撞上男人的脸,等他松开手,趁机逃跑。
男人吃痛,捂着鼻子,咒骂:“臭娘们!”
然后追了上去。
白茶是在楼梯间的阳台被追上,暴怒的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无力反抗,半个身子被推出了窗外。
而另一边。
九华着急的将方盼巧交给王主任:“主任,她心脏病犯了,晕倒了过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王主任一检查,却是皱眉道:“她没晕,也只有轻微的心脏病,并没有生命危险。”
九华不敢置信的低头,正对上方盼巧睁开的眼,和那惊慌的目光。
方盼巧装不下去了,急急忙忙的辩解:“谢昀,你听我解释……”
只是九华已经不想听了,他瞬间冲了出去。
穿过围观的群众,他冲上了楼梯间的阳台,看见了被男人扼住喉咙压在窗台上的白茶。
这一瞬,九华对上白茶含泪的眼眸。
对视的瞬间,她的双眸好像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如同黑洞。
“竹青!”他惶恐的大喊。
可话音刚落,男人猛一用力,白茶就在他眼前被推下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