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大得很,我高喊救命,来往的行人很多,却都假装没看到,无人上前。
他笑得嚣张:“宋小姐,你看,这就是权力,这就是地位,他们都害怕得罪我,所以不敢上前。不知道你还犹豫什么,嫁给我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我正想往他脸上吐口唾沫,却有人在我身后喊道:“放开她。”
这个声音熟悉得很,竟然是贺宴庭。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风有祥冷笑着撒开我的手臂:“贺少帅又来英雄救美了。可惜她不愿跟着你,少帅还是放手吧。”
贺宴庭搂住我的肩膀:“我们小夫妻闹矛盾,风大帅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风有祥“哼”了一声,上车走了。
“你没事吧?”贺宴庭关切问道。
我对他心怀感激,卸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多谢贺先生。”
贺宴庭皱着眉头教训我:“这么冷的天,你不住宿舍,倒回家住了。这不路上就出事了。若是我不在,还不知会怎样呢。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就不送你去学校了,你注意安全。”
“谢了,贺先生再见。”
他要握我的手,被我一把甩开。
他只得叹气走了。
到了晚间,我回到贝府,静怡却打来电话,语气焦急:“阿韫,出事了出事了,刚才贺宴庭来找你,说是要约你吃晚饭,我跟他说你回去看父母了。也不知怎的,他好像察觉了什么,立马就进了我们房间给你家打电话,结果……结果就露馅了……”
“他逼问我你到底在哪里,假若我不说实话,就让我丢了工作,我只能说你在贝府了,阿韫,对不起,我为了五斗米背叛了你。”
我无所谓地安慰她:“这有什么?他早晚会知道这件事,而且,我做住家教师,光明正大;我已经和他离婚,做什么,住哪里,和他也说不着。你不必放心上,我自然有办法应付。”
19
第二天一早,我赶到学校的时候,贺宴庭竟然在我办公室门口等着。
他面色冰冷地望着我。
路过的老师和学生开始八卦,说贺少帅这么英俊,宋知韫还登报离婚,真是不知惜福之类。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昨天他毕竟为我解围,我不能不知感恩。
“贺先生找我?”
他面色愠怒,声音颇高:“宋知韫,你竟然住到贝家去了,你还知不知道名节两个字怎么写?”
周遭的人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我想,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我已经成了整个大学最淫荡的女子了。
在让我难堪这件事上,无人能出贺宴庭其右。
我心寒到冰点:“贺宴庭,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我,是要置我于何地?!”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吗? 以前被风有祥纠缠,你害死你姐姐,现在是不是还想和从前那样害死你的家人?”
我冷笑一声:“贺宴庭,你少来绑架我,真正错的人不是我,是风有祥,是和他一样以权势压人的恶棍!他才是害死我姐的罪魁祸首!你对风有祥没有办法,就来拿我撒气,你和他没什么分别!”
“那么,就剩下贝夏津一个好人了是吗?”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我只是他妹妹的住家老师!”
“都住家里了,睡一张床也未尝不可。”
这话从贺宴庭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好陌生,我似乎从未试图看清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