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迟迟未说话,阮安寒也就迟迟没有起身,身边闪过一个阴影,齐宴硕也一同跪了下来。
“儿臣给母后请罪,这一切都是因儿臣而起,还望母后不要怪罪蝶落。”
听到这话,太后才一脸愤恨的转过身:“你也知道这都是你的错!你看看你把蝶落给逼成什么样!”
阮安寒知晓太后这是误会了,刚想开口,齐宴硕便重重的磕下了头:“儿臣知错,儿臣先前不懂得珍惜,失去后,追悔莫及。”
感受到齐宴硕的视线,阮安寒迟迟没有抬起头,她看的出来,齐宴硕还是没有彻底放下她。
“蝶落,哀家有话要单独问你。”
阮安寒跟着她,来到了寝宫,刚想请罪,便被太后抱进了怀里:“蝶落,你受苦了,你看看你,黑了,也瘦了。”
在她知道阮安寒不告而别的时候,她是真的很生气,但是想到记忆中那张脸,心中的担忧又占了上风,不管如何,她都想着要再见阮安寒一面,如今见到,差点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阮安寒心里一暖,拉着太后的手笑道:“都怪蝶落,那时应该告知您一声。”
“你实话告诉哀家,可是因为离殇,你才离开京城的,不要担心,哀家替你做主!”
阮安寒摇了摇头,告知了太后她这一年的所见所闻,太后听着眼里的心痛越发明显。
“这一年,你受苦了,蝶落,往后,就留在京城,就当是陪陪哀家可好。”
阮安寒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理由,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太后待她极好,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太后大手一挥,让人把齐宴硕叫来,阮安寒心一紧,有些后悔跟随齐宴硕回京了。
齐宴硕进来将阮安寒扫视了一番,见人无事,他才松了口气。
“跪下!以后你可否还会为了那个罪臣之女,让蝶落受委屈!我知晓你们两情相悦,可是蝶落好歹也陪伴了你七年!”
听到这话,齐宴硕连忙开口:“母后,我断然不会了,我的心中,早已有了蝶落。”
听到这话了,太后才高兴起来,一脸慈爱的看着阮安寒:“蝶落,离殇的所作所为都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以后你们两人好好过日子,就算是为了我这个老婆子,可好?”
齐宴硕也有些激动的抬头看着她,阮安寒简直是骑虎难下,她的心中,早就没有了齐宴硕,她也早就厌倦了京城的生活。
想到这,阮安寒直直的跪了下去!
“蝶落?你可是不愿,不愿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即使是我让你不走,也不行?”
太后话里早就暗藏了一丝怒火,要是阮安寒刚胆敢说出一个不子,就会有严厉的惩罚般。
阮安寒额间不知不觉冒出了一丝冷汗,这是这么多年,太后第一次对她发怒。
她也知晓太后的好意,怕她在外面受苦,怕她过的不好,可是自从见识过自由的感觉,谁还会回到深渊之中?
“母后,蝶落是我的妻,此生都是。”
齐宴硕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最终落到了阮安寒身上,阮安寒心里无端的冒出一阵恐慌。
即使她知晓齐宴硕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可是在面对此事上,她不确定齐宴硕的态度,他之前一直想要自己回府,如今可是个好时候,难道他……
接下来齐宴硕的话,让当场的两人都呆在了原地:“母后,我是蝶落的夫君,我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她的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