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人还没出医院,就被拦住了。
沈母带着浩浩荡荡的保镖过来。
一眼就看到了往外走的我。
对于这个精明刁钻的婆婆。
我向来都是以最温和孝顺的姿态面对她。
而如今,面上只有冷漠。
沈母双手环胸,上下打量我,是熟悉的蔑视目光。
“秦鹭,多久了,还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我没惯着她。
“有事?”
沈母没想到我如今态度大变,被噎了一下,接着更加愤怒开口。
“我把乖孙交给你照顾,结果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如果不是清溪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他命都快要丢了。”
“秦鹭,你可是孩子的亲妈啊,连孩子都带不好,你有什么用?!”
我笑了笑,“忘记跟你说了,我要跟你儿子离婚,你乖孙的抚养权我也不打算争取,这对你来说不是皆大欢喜吗?”
沈母眼里果然透过一丝欣喜。
“妈,别听她胡说,她这是在闹脾气。”沈乘风此时带着眼睛哭得红肿的顾清溪快步走来。
他过来之后就抓住了我的手,有些着急,“忆安进ICU了,你还在这里无所事事?”
“所以呢,是谁非要喝那碗鱼粥?”我语气讽刺。
顾清溪哭得更加伤心。
“那个老板的确说的是河鱼,我也不知道他是在骗我。”
“都是我的错。”
沈母心疼的拉着顾清溪的手,“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问题,孩子亲妈都还在这里呢。”
“她都没有尽到一个为人母的职责。”
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瞪我一眼。
沈乘风也是温声细语安慰着。
“你到底是一片好心,若是今天秦鹭熬鱼粥,忆安喝她,肯定不会出事,这不是你的错。”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我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好笑。
我的丈夫,我的婆婆,对害了我儿子的始作俑者如此宽容。
反而有错的人是我。
似乎我套上了沈夫人,沈忆安妈妈这个壳子,他们两人其中一个人出了问题,那都是我的错。
顾清溪一边还在哭着喃喃说她被骗了,一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慌,低头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
包装盒上有那家外卖店的名字。
可巧,附近就只有一家。
电话很快接通,我开口询问,“喂老板,你们家的鱼,是海鱼还是河鱼。”
店里很忙,老板语气十分不耐烦,喊得很大声,顺着扩音钻入现场每个人的耳朵。
“这是什么废话问题!我招牌旁边写得清清楚楚,不是河鱼,还能认成河鱼,是不识字吗?!”
哭声,安慰声,指责声在这一瞬间停下来。
每个人表情都十分精彩,尤其是沈母。
她嘴巴张了又闭上,重复了好几次,像是不会说话一样,表情僵硬且尴尬。
沈乘风黑眸闪过一丝暗色,松开了握着顾清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