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英国姐弟俩,江筱萱对国外生活适应得很快。
很快就进入了集训交流学习的日子。
江筱萱观看学习外国著名歌舞剧,也临摹表演本国经典歌舞剧。
偶尔会担当队伍里的小老师,指导大家动作和发音。
那段痛苦不堪的往事暂时被搁浅,有新的血肉在分秒中组成。
在除夕之夜,两国联合艺术晚会就这样开展起来。
布兰妮担任主持,而江筱萱和布莱恩的音乐社团在闲暇时排演的节目第一次面向大众。
布莱恩激情蓬勃地吹奏着西洋铜管乐器,江筱萱热情自信地表演着中国传统舞蹈。
中西合璧,将晚会气氛推向高潮。
“江,我们做到了!我们成功了!”布莱恩开心地抱起了江筱萱。
在一片起哄和祝福声中,江筱萱仿佛看见前世那个孤苦伶仃的自己在角落注视着她。
真好啊!没有寒冷,没有疾病,没有遗憾。
晚会结束后,布莱恩拿着乐器跟在江筱萱身后。1
江筱萱向前一步,他也向前一步;江筱萱向左两步,他也向左两步。
“布莱恩,这么扭扭捏捏做什么?跟在我后面,是要说些什么吗?”逗弄了一番的江筱萱站在原地回头望向紧张地东张西瞟就是不看自己的他。
“对不起,江,今天是我太兴奋了,以后不抱了。”布莱恩有些紧张地说道。
“没关系,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和你姐姐,下次可以轻一点。”江筱萱笑道。
“真的吗?”布莱恩眼前一亮,他生怕江筱萱思想过于传统,觉得自己是登徒子。
江筱萱其实一开始很抗拒参加音乐社团的活动。
是谢美费团长听说了这个邀约,主动找到她说:“多好啊,接触本土音乐,对自己的灵感创造和韵律感受很有帮助的。”
“姐,可是我不习惯这样的接触,主要是会想起往事。”
会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纪岁凛为她奏乐,她为纪岁凛舞蹈。
“小萱,纪营长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不能因为和他干过什么,就不和别人干这件事。”
“这样只会捡了芝麻丢了瓜,本末倒置了。”谢美费苦口婆心道。
“是啊,我和布莱恩也只是高山遇流水,不该拘于这种封闭思想中。”江筱萱想明白了。
她就这样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时间转瞬即逝。
春去夏来,这批学员里的不少成员因为自身家庭或个人原因,都已经回了国。
而蔡姝丽也是其中的一员。
“江筱萱同志,很高兴在这次旅途中认识你,哪怕我复员了,也不会忘记这段岁月。”她闪着泪光和江筱萱道别。
“怎么会突然就要离开军营了呢?”江筱萱不舍地抱住她。
“没办法,我娭毑病得厉害,家里兄弟姊妹大多不在人世了,有国家帮忙,但我放心不下,她老人家把一个个孩子送进军队、送上战场,我得陪她最后一程。”蔡姝丽抿着嘴道。
“我的好姐妹,为你娭毑骄傲,为你自己骄傲。”江筱萱捧住了她的脸说道。
千言万语都冲淡不了离别的滋味。
七月中旬,谢美费拿出调令递给江筱萱。
“要不要回去参加这个庆典?”她看向问多少次都不肯回国的江筱萱道。
“嗯,建军这么重要的活动当然要去,要用所学的本领向先辈致敬。”被触动到的她说。
替蔡姝丽和自己向那些建设新中国、建设新明天的军人们问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