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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快!快请大夫!”
  沈心瑶心疼地轻呼着女儿手心,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乔舒逸见装气得胸口堵着一团恶气,狠狠瞪着乔晚,上去就要给她一巴掌。
  “父亲!”
  “乔大人!”
  乔晚跟传旨公公一同出声,乔舒逸高举的手愣是停在半空。
  “父亲,你仅凭乔阮一句话又要定我的罪么?”
  “逆女,你妹妹还能诬陷于你?”
  “呵!”
  “宫宴她不就这么干了么,你可曾听我一言?今日陛下便能证明我的清白!”
  “公公,您说是不是!”
  传旨公公被点到名字,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大小姐说的没错,乔大人还是查清事实再做定夺吧!”
  “不过,陛下旨意不能耽搁,请乔大人速速安顿好,杂家还等着宣旨呢!”
  乔舒逸望着疼的脸色发白的女儿,咬了咬牙。
  “阮儿,你再坚持下,小厮已经去请大夫了!”
  乔阮闻言,心里一凉,可也深知眼下不是发酵的时候。
  “父亲,我能坚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乔府大小姐聪明睿智。。。特赏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苏绣二十匹,钦此!”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乔阮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竟然让贱人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沈心瑶本以为当日之事,就算刘大人查出她是冤枉的,事情就此揭过。
  没想到,陛下还有赏赐的圣旨!
  阮儿、老爷当日那样针对这贱人,如今的圣旨岂不是打了他们的脸!
  乔舒逸脸上五彩斑斓,屈辱、隐忍、愤怒、不甘。。。
  看的乔晚心里爽翻了。
  脑海中顿时出现一个声音。
  您的复仇金增加八十!
  哈哈,出门见喜!
  “杂家还等着回宫复命,先告辞了!”
  乔舒逸回过神儿来,连忙从袖子中掏出两张银票。
  公公连忙后退,快步往外走,乔舒逸都没机会碰到他!
  直至出了府门,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正厅内,气氛剑拔弩张。
  乐心听到风声赶来,跟可卿一左一右守在乔晚身边。
  “逆女,阮儿手上的银针还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今天我要家法处置,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便让小厮去取藤条。
  乔阮眼珠子恨不得长在乔晚身上,杀了她的心都有。
  “刚才我就说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乔大人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不是你还是谁,难不成是阮儿自己?”
  啪啪啪!
  乔晚拍手称道。
  “果然还是沈夫人了解你这好女儿,确实是她自己干的!”
  “乔晚,你别欺人太甚!”
  “我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
  “呵,你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把脏水泼我头上?”
  “门儿都没有!”
  乔晚给可卿使了个眼色,后者翻身一越。
  只是眨眼功夫,乔阮手中的银针便落到了她的手里。
  拔针瞬间,原本只是渗出点点血迹的手,顿时像开了闸,流了下来。
  又是一阵愤怒的哀嚎声!
  乔晚眉头微皱,真是吵死了!
  “可卿,你去京都府击鼓鸣冤!”
  “乐心,你去趟御史台!”
  乔舒逸闻言,挥着鞭子冲过来。
  “你这逆女,今天我就清理门户!”
  可卿抄起一旁的椅子,毫不客气地朝着挥动的鞭子抡了上去。
  力道之大,差点儿将乔舒逸带倒。
  “你这个贱人,逆女!”
  乔晚坐在轮椅上,微微仰头看着面前气得脸色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男人。
  轻声一笑。
  “乔大人,父慈子才孝,今天这事儿就算闹到陛下面前,我也要与你争个道理!”
  “堂堂礼部侍郎,不辨是非,不明事理,联合家中继夫人继女欺辱嫡长女!”
  “我倒想看看御史台的大人们对你作何看法!”
  “乔晚,你是想害死父亲么?”
  “父亲养育你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真是蛇蝎心肠!”
  乔阮忍着剧痛大骂。
  要不是可卿两人在身旁护着,大有撕了她的意思。
  “此言差矣!想害死父亲的可是你啊!我的好妹妹!”
  “难道不是你一次次陷害我么?”
  乔晚端详着银针,浅笑着在乔阮面前比划。
  “妹妹这银针工艺不错啊,这后面还带着店铺标记!”
  “咦,这不就是城南的王记?果然做工精良!”
  乔阮脸上闪过慌乱,顾不得伤痛,上去抢夺!
  被可卿横眉冷眼吓的退了回去,只能恶狠狠得盯着乔晚。
  “京都府尹查案最喜欢这种带标记的东西,估计不用半日功夫便能人赃并获,你觉得呢,我的好妹妹!”
  乔阮惊恐至极,不安地看向乔舒逸。
  只要父亲还向着自己,这贱人就翻不出风浪!
  乔舒逸听着乔晚的话,眸子又沉了几分。
  这两日上朝,已经有几个同僚明显疏远他。
  因着宫宴的事情,不少人对自己议论纷纷。
  他如今在朝堂上如履薄冰,甚至比之前自己刚刚降职的时候还要难受。
  今日之事不论真相如何,绝对不能闹大。
  不然,这官儿就做到头了!
  乔舒逸抬眸,对上乔晚似笑非笑的眼神。
  心里的疑云不断放大。
  之前胆小如鼠、只知道讨好他们的人,为何进了一趟宫,就变成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他端详着面前这张艳丽的脸,微眯着眼睛,像是想到什么。
  “都是一家人,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晚晚,三年前你不慎落水,为父寻了大半个京城的大夫来救你!”
  “早知如今你性情会变得这么暴戾,为父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乔晚勾唇,目光直视他。
  “乔大人,我三年前从未有落水这事儿,你,定是记错了!”
  哼,想试探我?还好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不然这炸还不好圆!
  乔舒逸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凝重的眸色又被厌恶取代。
  “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以后若是谁再提及,定家法处置!”
  “父亲!阮儿。。。”
  乔阮哭得梨花带雨,伤的那只手有意无意的高举着,擦拭着眼泪。
  “老爷,这对阮儿不公平啊,明明受伤的是她!”
  “都给我闭嘴!”
  乔舒逸脸上透着杀意,冰冷的眼神扫过几人。
  “我懒得管你们暗地里干的事儿,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好自为之!”
  说完,拂袖而去!
  “呵呵,看来今天的演出到此为止了!”
  “我们走吧!”
  乔晚乐呵呵的招呼着可卿两人回院子。
  还有一屋子好东西等着自己,可不想跟这两块东西浪费时间!
  望着他们轻快的步伐,乔阮嘴唇发抖,白皙的小脸气得涨红。
  “阮儿乖,你爹爹这几日因为朝堂的事情正烦着。”
  “你先养好伤,这笔账不会这么算了的,娘亲一定会帮你报仇!”
  沈心瑶捧起女儿攥紧的拳头,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
  望着手心已经掐的通红泛紫的指甲印儿,眼中布满阴霾!
  这贱人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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