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不再理会楚行知,她的身体是大事,她得找医生商量治疗方案。
“许绵女士,您本月的医疗费还没有交……”
“许氏的账户没有按时打款吗?”许绵微微皱眉思索着,许绸车祸住院后确实开销很大,她得合算评估一下,许氏在医院的账户额度应该增加多少。
“不是,医院接到通知,您的医疗费用不能挂在许氏的账户。”
许绵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抬脚去了许绸的病房,刚到病房门口,她就听到了许母和许绸的对话。
“这样真的好吗?绵绵她生病正……”许母的声音有些犹豫。
“你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她连颗肾都不愿意给我,养不熟的白眼狼,她现在生病那是她的报应,她要是看不起病就跪着过来求我们。”
“白血病需要的钱不少……”
“到现在你还想着她,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这生病正开销大呢,家里哪有闲钱给个外人治病?”许绸有些耐心告罄了,“对了,这个镇痛药给我再开点。”
许母听了后再顾不上许绵,急切地问:“怎么了,哪里疼?”
许绸笑了:“不疼就不能用了?”
许母忙道:“是药三分毒,不能随便……”
话没说完,许绸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许母便住了口,叫了医护人员给她开药。
许绵听到许绸第一句话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不必再问,她返回去拿出自己的卡,没想到她的卡被冻结了。
忍无可忍,她去找了许绸。
许绸躺在床上,趾高气扬道:“你的一切都是许家给你的,现在我作为许家唯一继承人,不想给了。”
“这钱是我自己的工资,我一年一年为了公司奔走操劳,除了我自己这份工资,没有花过许氏任何一笔钱。”
“你的工资不都是自己开给自己的?谁知道你怎么左手倒右手给自己捞钱呢。”许绸无所谓地说,“对了,你以后不用再去许氏了。”
“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你被开除了,我这也是关心你,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先养病为好。”
许绵看着许绸笑得肆意的脸,又看看旁边低着头不说话的许母,心不住地往下坠。
她为公司付出多少心血,许绸或许不知道,但许母一定是知道的。
这些年,她宛如不知疲倦的陀螺,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协调各方复杂事务,穿梭于各大城市的商务会议间,在飞机、高铁上都在争分夺秒处理工作,熬夜撰写方案更是家常便饭……
若不是她这么辛苦的努力,许氏怎么会成长为现在这个样子。
可她这些年所有的付出被许绸轻飘飘一句“都是许家给你的”给折掉了,连本就是她应得的工资都被扣下了。
许绸看着她渐渐苍白的脸色,心情越来越好:“不过,如果你愿意给我跪下赔个不是,我倒可以考虑给你点钱,磕一个头一万怎么样。”
许绵的手紧紧攥成拳头,身体因为生气和虚弱微微发抖。
如今,她生病正需要钱,许绸这样做,是要让她等死吗?
她双唇紧抿,下唇被牙齿咬出一道深深的印子,几乎渗出血丝,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