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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晚澄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嘠
  温尔鹤冲上来一把捂住小妹的嘴,声音微颤满脸防备的盯着姜晚澄。
  “她叫二丫!这个,你自己包扎吧!”
  温尔鹤丢过来一包东西就匆匆拉着妹妹出去了。
  姜晚澄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即,心中狂喜。
  太好了!
  如果他们二人果真就是未来那赫赫有名的二人,她岂不是更应该抓住眼前的机会!?嘠
  抱紧未来的妖妃还有大奸臣的大腿,还愁没有机会复仇吗!?
  姜晚澄捏紧了拳头,原来,上天在上一世就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姜晚澄想起上一世。
  她伤好后,便离开猎户家准备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
  却不想在路上,遇见了个落难的王爷——张赫宣。
  她不知那是个衣冠禽兽,还满心欢喜的跟着他去了上京,那个要了她命的地方。
  真是一步踏错,步步错。嘠
  因不清楚封建礼教,更不懂这个会吃掉女子的王朝有多恐怖。
  姜晚澄整日不懂礼节的跟在张赫宣身旁,跟着他出双入对,跟着他进入了宣王府。
  在得知他家中竟已有正妻后,她转身就想离开。
  却不想,被老太妃给以待客之道给留下。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能离开过那座深深庭院tຊ。
  张赫宣强要了姜晚澄的身子,不顾她的发疯、抵抗,将她囚禁。
  却又表现出一副爱她如命,不能失去的疯狂模样。嘠
  每日的赏赐如流水一般到她屋中,十几个丫鬟仆妇将她死死看住。
  姜晚澄不想认命。
  不过就是丢了身子!
  她一个现代女人还能在乎这些?
  她更不能忍受的是,她一个现代女人因为抛头露面,就被骂无媒苟合,此生只配沦落到做人小妾,被按作贱籍!
  她绝不能如此苟活一世。
  于是,她的冷硬和拒绝终于惹恼了那个伪君子。嘠
  张赫宣彻底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他卑劣的真容。
  “澄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你不肯做我的妾室,我就让你成为人人可骑的贱妇、淫妇!”
  “你可想好了?是伺候我一人,还是被千人骑万人乘!?”
  姜晚澄悲痛欲裂,彻底认清张赫宣的真面容。
  她只能一时忍气吞声,想着日后再徐徐图之,总能逃出生天。
  可是,她再一次天真了。
  张赫宣的宠爱不过一两年,他喜新厌旧,对日渐顺从,失去了鲜活和特别的姜晚澄慢慢失去了兴致。嘠
  于是,他的正妻夫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各种拿捏、折磨甚至欺辱于她。
  姜晚澄的日子,一日过得不如一日。
  最后,寒冬腊月她的屋中也无一块可用之碳。
  甚至只能盖着所有衣服和棉被挨过日子。
  吃的就更别说了。
  张赫宣再来看她时,发现她瘦骨嶙峋,屋中的碗里,竟然只有两个馊掉的窝窝头。
  他还甚是嫌弃的道:“你心底还是恼我至此?竟连饭也不肯吃了!”嘠
  正妻暗自松了口气。
  姜晚澄冷笑的盯着这对禽兽夫妇。
  张赫宣当晚就将她带了出去。
  他将她安置在了庄子中,给她好吃好喝的供着。
  姜晚澄本以为终于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却哪知,张赫宣不过是将她推入了更深的地狱……
  他将她喂得又胖了些后,竟将一些对他有用之人引入她的房中。
  原来,做了他的妾,也逃不过被千万人凌辱的下场。嘠
  姜晚澄心如死灰,想过自杀。
  但是张赫宣早已彻底拿捏了她。
  他手中捏着在王府时唯一对姜晚澄温暖的丫鬟一家命脉,又好言哄劝,几年后愿意放她自由。
  自由?
  那是姜晚澄最渴望的东西啊。
  她每日望着窗外,流干了眼泪,也想要重新获得的东西。
  她恨不得啃张赫宣的肉,喝张赫宣的血!嘠
  可是,她还是苟活了下来。
  姜晚澄都记不清,自己在黑暗中,被多少男人讥笑过了。
  “王爷可真舍得啊,这冰肌玉骨,芙蓉玉面,听说你是他最宠爱的小妾?”
  最宠爱的小妾?
  天大笑话。
  最作践的玩意儿还差不多。
  就在姜晚澄快要记不清,究竟过了多少年时,她终于找到了逃出去的机会。嘠
  张赫宣的妻子,病死了!
  真是报应不爽!姜晚澄都恨不得欢欣狂舞几天来庆祝!
  张赫宣要接她回府,听说太妃想要见她。
  见她做什么?
  想来不过是又要作践她罢了!
  姜晚澄再不想回到那个吃人的魔窟,她在大街上跳下了马车,然后疯了一样的狂奔逃走。
  可是,她怎么逃得过那些训练有素的府兵呢?嘠
  最后,她被乱棍打死在了逼仄的巷子里。
  身下是一滩染了她鲜血的污水,就如同她的人生一般,污浊不堪。
  倒抽一口气,姜晚澄提醒自己,她重生了。
  这一世,她定要远离张赫宣那个狗男人!
  当下,她要先养好腿伤。
  然后,彻底打消上一世想要出去闯荡的想法,不出去,自然就暂时不会遇见张赫宣那畜生了。
  并且,她想要留下来!嘠
  环顾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
  姜晚澄想,留在猎户家,和未来的妖妃和大奸臣培养感情……应该不难吧?
  打开温尔鹤丢过来的包裹,里面是一些药和碎布,是用来处理她腿部伤口的。
  但其实,她不只是外伤,应该还骨折了。
  姜晚澄想起上一世,她的伤口就是被温尔鹤敷衍处理的。
  等她皮外伤好了离开时,腿部一直隐隐作痛。
  后来到了上京遇到刮风下雨天就痛的发麻。嘠
  头两年张赫宣还紧张她,给她请了太医治疗,但到底伤的太久,以至于没有治断根。
  她往后的十余年里,也一直深受腿伤折磨。
  思及此处,姜晚澄这次可不敢再疏忽大意了。
  她半撑起身子,朝着外面喊道:“请问……温大郎君可在?”
  既然小兄妹俩姓温,这猎户自然也就姓温了。
  只不过,姜晚澄想到一个问题。
  后世的温氏兄妹俩臭名昭著,权势滔天,但怎的……她竟从未听闻过,他俩有一个大哥之事?嘠
  后世的温大郎君,去哪儿了?
  过了一会儿,猎户站在门外直直问道:“何事?”
  姜晚澄气哼哼的想到:定是这人猎户的身份太上不得台面,性格又太沉闷粗俗,所以兄妹俩上分儿才懒得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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