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要让他们联手了,不只是仙云宗,整个修真界都会生灵涂炭。灔
沈温衾不能坐视那样的局面出现。
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做出退让。
“她就在青霞秘境之中。”
在说出这句话后,沈温衾能明显感觉到识海内的心魔又有苏醒的迹象。
他闭了闭眼睛,竭力让自己的心绪保持冷静。
就算让他们知道了桑春的下落又如何?
他们进不去秘境,只能和他一样在外面守候。灔
他不能急,更不能乱。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临渊、珩野、殊影看向秘境的目光变得越发偏执,他们全都怀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珩野性子急忍不得,他直接变幻出原型,上古巨兽朝着秘境直直冲去,企图以蛮力冲开禁制。
一道无形的阻力挡住了他。
无论他怎么冲撞,哪怕撞得地动山摇,禁制仍旧纹丝不动。
殊影召唤出鬼傀儡,想将禁制撕裂。
结果也以失败告终。灔
这个青霞秘境看着并不起眼,但禁制却牢固得可怕。
即便是如珩野和殊影这样的绝世高手,依旧无法撼动它。
临渊不由得生出几分兴致:“这青霞秘境到底是谁留下来的?竟能设下如此高强的禁制。”
沈温衾平静望着前方的秘境出入口,淡声道:“不知。”
进不去秘境,珩野烦躁地来回踱步,蓬松的大尾巴狠狠拍打地面,喉咙里发出低吼,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
殊影收回鬼傀儡,但他并未就此放弃,而是思索有没有别的办法进入秘境?
七曜长老忽然惊呼。灔
“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循着七曜长老指的方向望去,发现秘境上空正在集聚云层。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很快就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那些云层越积越厚,并且有变黑的趋势。
天生异象,必有大事!
在场众人都不禁紧张起来,有人小声议论。
“该不会是青霞秘境里出了什么意外吧?“
“快快,快给咱们门派的弟子发传讯符,问问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灔
沈温衾回眸瞥向六阳长老和七曜长老,吩咐道:“联系云阶。”
“是!”
两位长老立刻往传讯符内输入灵力,符纸泛起淡淡白光。
这说明传讯符已经生效了。
但却一直都没有收到云阶的回复。
等到这张传讯符失效了,两位长老又接连试了两张传讯符,结果仍是一样没有回应。
他们将此事禀报给沈温衾。灔
沈温衾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云阶做事一向沉稳,他收到师门传讯一定会给出回应。
现在他音信全无,只可能是两种情况——
要么是云阶身处特殊环境,暂时收不到传讯符。
要么就是云阶已经遭遇意外,他无法再给出任何回应。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好事。
临渊神态依旧慵懒,但看向秘境的目光却变得凝重起来。灔
“看来这个秘境很不简单,她还能活着走出来吗?”
珩野本就焦躁不安,一听到这话登时就破了防。
他张牙舞爪地朝着临渊狠扑过去:“不准你咒她!”
临渊反应极快,迅速躲开他的袭击,并冷笑道。
“你不是巴不得她死么?怎么还这么关心她?”
珩野神色一僵,随即强行辩驳道:“谁说我关心她?我就是看不惯你,不可以吗?!”
临渊嗤笑:“嘴还挺硬。”灔
珩野又开始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他把所有最坏的结局都想了一遍,实在是忍不住,冷不丁问了句。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真的死在了秘境里,我们怎么办?”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心里都是一沉。
临渊渐渐收起笑容:“都说祸害遗千年,像她那tຊ种祸害,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
沈温衾忽然问道:“你在做什么?”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殊影已经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小型法阵。灔
他拿出一面黑色鬼旗,旗面隐隐有鬼面浮现,周身萦绕着森然鬼气,看起来很是不详。
在场的修士们顿时都紧张起来,生怕大佬是要搞什么害人的玩意儿。
临渊靠近看了看,当即认出来。
“这是鬼眼阵。”
这是鬼修的独门阵法,此阵法可以看到任意想要看到的地方,甚至能不受禁制的约束,但消耗极大,且在施展阵法的过程中需要集中全部注意力,一旦被打断必会遭到反噬。
这么一个没什么伤害力却又代价颇大的鸡肋阵法,一般鬼修很少使用它。
但现在对殊影来说,却是最实用的阵法。灔
殊影居于鬼眼阵正中央,手持黑色鬼旗,他扫了一眼那些全神戒备的名门正派修士们,心里明白自己在这群人心中是个什么形象。
一旦他摆下阵法,这群人很可能会趁虚而入要了他的命。
殊影忽然对临渊、沈温衾、以及珩野说道。
“我列阵,你们为我护法。”
临渊嗤笑:“凭什么?”
殊影:“就凭你们也想看到幺幺此时的情况。”
三人都沉默了。灔
秘境上方突生异象,那女人此时生死不明。
他们的确很想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珩野最快做出决断:“我可以帮你护法,但你要让我看到珠珠。”
殊影颔首表示同意。
临渊和沈温衾也接受了这笔交易。
有沈温衾、珩野、以及临渊在旁护法,殊影无需再担心自己的处境,他盘膝而坐,身形悬于半空之中,手中鬼旗陡然变大,猛地插入法阵。
鬼眼阵被启动,法阵边缘冒出黑色鬼气。灔
那些鬼气升入空中,变成无数只恐怖鬼手。
它们聚集在一起,挣扎扭曲,硬生生撕开一道黑色虚空。
片刻后,虚空中渐渐出现影像。
沈温衾定睛看去,发现那正是青霞秘境之中的景象。
……
藏宝阁内。
赵书一步步走向杨绒绒,神色不善。灔
杨绒绒双手被反绑着,身后就是楼梯,既退不了,也动不了,像极了被摆在案板上的鱼。
小黄鸡趴在她的头顶,小身子瑟瑟发抖。
云阶忽然出声:“赵书,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及无辜!”
杨绒绒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我是无辜的,你想打架的话就去打云阶吧,他皮糙肉厚耐得住打。”
云阶:“……”
他就不该多那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