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关系被传扬出去,对双方都是百害无利,这种厮混,不仅会让她身败名裂,在锦家抬不起头,也会让他未来上升的路,平添阻碍。
“疯子。”
她小声低语。
薄官衍听到她骂自己的话,大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锦初也不敢瞪她,默默忍下
寻了个位置,男人把她放下,就在锦初还在想应该怎么解释的时候
薄官衍在她脚边蹲下,动作自然地脱下的她高跟鞋,放在一边
站起身,声tຊ音不大不小,淡淡的
“锦小姐,还是应该学好礼仪再穿高跟鞋,不然再扭伤脚,落个残疾就不好了。”
低沉的嗓音,毒舌的言词,配上他冷淡、面无表情的神色,
一瞬间就打消了刚刚朝他们投来视线的大部分人,对两个人暧昧的猜想
薄家这位继承人眼里,满是对锦家小小姐的嫌弃。
不禁感叹,连这么个美人都不能入他的眼,这京市还有谁能博他青睐?
锦初真是咬紧牙关,也没办法这时候发作。
他嫌弃不嫌弃她,无所谓的
但,当众说她不懂礼仪,那就是打她的脸,更让奶奶也跟着丢脸。
真是卑鄙!
果然,锦华容走过来,看她目光带着不满。
“奶奶我...”
“与薄先生道谢了吗?”
她要解释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光着脚站起身,朝男人微微点头,声音柔柔的,礼貌又温顺
“谢谢薄先生,薄先生的提醒,锦初记下了。”
在奶奶面前,她不敢有一丝破绽露出,脸上的表情有愧疚,恭恭敬敬的,温柔又得体
如果不是前几分钟薄官衍刚见过,她与自己傲娇挑衅的模样,
还真就被她这副懂事守礼的表情给骗了。
“锦小姐还是坐下吧。”
腿还在抖,真不怕别人看出来什么?
也不管身旁的老太太还想跟他说什么,他只低声道了別
“不打扰了,麻烦老太太和锦先生说一声,家中有事,先告辞。”
不想知道乎锦江远邀请他来,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
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再留下就是浪费时间,瞥了眼座位上,坐姿异常,表情别扭的女人,心情大好
不顾周围打量的目光,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周围注视和探究的目光也随时消散,锦初松了口气
“奶奶,我想上去休息一下。”
锦华容见她身体确实不太舒服,点了点头,让人扶她回楼上休息。
有人上来旁敲侧击的打听消息
“锦老夫人,小初和薄家的儿子有交情?”
“都是一辈的年轻人,平时聚会玩乐,总能碰到一起,都认识,谈不上多大的交情。”
锦华容从容不迫的应付周围人各种探究
“哎呦,薄家这个儿子,早晚也是个人物,都说相国庄下来以后,接班人就是他。”
“算了吧,相国庄的位置,人家未必看得上,御泉山的那位,可比他底子厚多了。”
“我就这么一说,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个好惹的主。”
“锦初不与他走太近是对的,交集太深,难免惹出事端,被人传点闲话就不好了。”
锦华容一直笑着看她们议论纷纷,始终未再多发一言。
回到房间,锦初疲惫地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脑子里立马浮现刚刚在花园发生的荒唐
一幕幕肢体碰触,气息交融,仿佛那暧昧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她烦躁地捂住耳朵,手腕触碰到脸颊,烫得吓人
在想什么啊锦初?明明该讨厌,为什么内心没有抵触,反而面红心跳起来?
可她没法不承认,每次和他做完这种事情,内心的烦闷莫名就被消解了大半。
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宣泄。
在与男人抵死纠缠的时候,她是卸下伪装的,毫无顾忌的,
她的不满,压抑的脾气,平日里伪装得极好的教养,在和他身体触碰的那一刻,统统都丢掉了
尽管她的教养和认知告诉她要抵触男人霸道的索取,但身体和心理却在迎合
缠绵时,她会咬他,会骂他,会用和他一样恶劣的方式,让男人对自己缴械投降。
每当看到他倨傲散漫的黑眸,因她染上情欲,眼底的狂热焚烧理智,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仿佛只有她,只能看到她,为她痴狂,为她翻动所有情绪
在她身上沉沦不止...
这让锦初有一种特别的征服感,这样的情绪,她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实,如此让她痴迷。
以前她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可以如此完美的宣泄情绪。
尽管这方式低俗又下流,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不,应该说,正常人都会觉得这样是不知廉耻的。
又或者说,她与薄官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不知廉耻的。
意识到这一点,突然又有些挫败。
那她这二十几年,所知所学,积攒的学识和教养,最终就让她成为一个这样的女人吗?
不安和迷茫充斥心头,未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没人知道。
但隐约的预感告诉她,有危险的东西在靠近,那危险究竟是什么,她却不知道。
内心倏然空虚下来,她缓缓走到窗前,看外面的天色,猜测奶奶应该不会让她再下去应酬了。
她应该洗个澡,换身衣服,这一天已经足够荒唐,不应该再想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她需要好好休息
手机响了一声,拿起一看,眉间一紧
“明天出来陪我吃饭。”
锦初看着男人发过来的消息,柔美的眉间轻蹙起,只回了两个字
“神经。”
他们之间有可以约在一起吃饭的必要吗?
还有,她相信,只要这个男人愿意,有大把人愿意陪他吃饭。
找她,纯粹又想逗弄她,不愿意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等你想起找我了,我未必还有时间。”
又看到屏幕上男人发过来的文字,忍不住轻笑,她找他干什么?巴不得,两个人不要见面。
收起手机不理会,走到梳妆镜前,抬手想摘下耳环,手上一空,左边耳朵上的翡翠耳环不见了
心里一慌,这副耳环,过些天是要拿去慈善拍卖会上拍卖的
本来今天带出来,就是为了让大家有些印象,到时候拍卖的时候,也算有个噱头。
这都是锦华容安排好的。
准备好拍卖的物品丢了,她该怎么跟奶奶解释?
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扰得她有些心烦,只能再次下楼,把刚刚去到过的地方,寻一遍,今晚她没出去别墅,耳环肯定还在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