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昭不依不饶地问卓升,“你喜不喜欢我?”
卓升保持沉默。
陆明昭没有无理取闹地耍酒疯,脑子似乎在此刻清醒了一些,“要是喜欢的话,你就点头,不喜欢的话,就摇头。”
见卓升没反应,陆明昭快被气哭了,哽着声音喊了声,“阿卓哥…”
卓升抬头看向她,醉的不轻,明早一醒来什么都会忘记。
在陆明昭满是委屈的注视下,他点了点头。
陆明昭喜笑颜开,没开心一会儿,又开始质问他,“你喜欢我,为什么总不理我?”
卓升心里还是那句身份有别。
陆明昭缠着他,非要他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卓升沉默着不讲话,任由她拽着他的胳膊来回摆动。
陆明昭不开心地朝他发脾气,将之前他不理她的事情都翻出来说了个遍,直到把自己给说睡着了。
卓升将她抱上车,发动了车辆。
将车开到了老宅,他纵容自己静静地看了她两分钟后,才打电话给周婶叫她来扶陆明昭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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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姿上了车,开口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陆时肆,“陆总,你家住哪儿?”
陆时肆拉过安全带系上,反问她,“你不是去过?”
岑姿:“我不记路。”
陆时肆没为难她,给她说了个地址。
岑姿发动车辆后,就见陆时肆背靠座椅,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她难得落的个清净。
二十分钟后,车在陆时肆的独栋别墅前停下。
岑姿侧头去看陆时肆,见他像是睡的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稍稍侧身,试图将他喊醒,“陆总,到了。”
陆时肆抬起眼睫,眼前映着岑姿那张脸。
岑姿跟他对上视线,不确定他刚才听没听见,再次重复了一遍,“陆总,到了。”
陆时肆忽地伸手扣住了她的后颈,用了些力气,将她往身前带。
岑姿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立即挣扎。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陆时肆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如果我想假戏成真呢?”
不等岑姿回答,他自己先断了她那些应付他的话,
“没喝多,没开玩笑,我在很认真的问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后颈被他扣住,岑姿眼底都是警惕,“陆总如果真想谈恋爱,可以找别人,我没兴趣陪你玩这个游戏。”
“只想跟你谈。”陆时肆说,“我喜欢你,认真的。”
饶是岑姿知道陆时肆对她有兴趣,听到这句话,她也不免惊讶。
陆时肆看出了她脸上的愕然神情,主动解释道,
“我对任何事情都会有自己的判断,包括我的心,说对你动心,不是假的。”
他顿了下,继续说,“刚才在车上我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思考我的判断是否正确。答案是肯定的,它驱动着行动力。或许你觉得有些突然,但我向来如此。”
岑姿微微蹙眉。
他这个人说话一向散漫,不管什么话说出来都像是在开玩笑,但神情一旦认真起来,总有一种让人不自觉信服的魔力。
陆时肆在她出神的这十几秒,一直盯着她的唇,忽然很想吻她,想再次感受下那种柔软的触感。
见她沉默不语,他很想帮她找到答案,“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眼前阴影覆下,岑姿看穿了他的意图,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些许慌乱的声音从手心里传出来,“你还有未婚妻。”
陆时肆顿住,只听她说,“假的无所谓,要是真的,我不想落下个第三者的骂名。”
岑姿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却在想,得尽快让叶高宇登场了。
她本就排斥异性触碰,更接受不了跟陆时肆有亲密的举动。时间久了,任谁都会怀疑。
陆时肆松开扣住她后颈的手,“婚约解除后,能答应我吗?”
岑姿为自己争取时间,“你先解除了再说。”
陆时肆唇角一弯,应了声好。
岑姿暗自松了口气。
“跟我分享下,你还喜欢看哪些电影。”陆时肆又切换成了那副不着调的懒散语气,
“那天凌晨,明明发现我已经把那部电影看完了,还说什么不打扰我,让我慢慢看,故意钓我的吧?”
岑姿否认的很快,“没有。”
陆时肆不甚在意,“不管有没有的,你成功了。后半夜我躺在床上,生着你的气,满脑子都是你,一直到天都亮了才有睡意。”
他打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站在驾驶座车门,跟岑姿说,
“回去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案。下周五是我的生日,我会把地点发给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来找我。”
岑姿有些怀疑,“下周五是你生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陆明昭早就透露给她了。
陆时肆点头嗯了声,“没骗你,之前不过生日。”
路灯落下昏黄的灯光,陆时肆稍稍俯身,对上车内岑姿的视线,口吻仿佛两个人很熟悉了一般,“回去吧,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他顿了顿又说,“现在主动权在你手上,想好了要不要来。”
看着岑姿把车驶走,陆时肆迈步走进家门。
他刚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就接到了裴东禹的电话。
“说。”
“查到岑姿的信息了。”
陆时肆怔住两秒,迈步朝沙发坐下,又是一个字,“说。”
“岑姿今年25岁,小时候是在江城一家孤儿院长大,九岁的时候被江城叶家收养,改名为叶姿。她曾参加世界各地的小提琴比赛,16岁在意大利获得了她送给你妹妹的那把小提琴。收藏者为意大利一位女企业家,她曾邀请岑姿在她私宅里小住了一段时间。”
陆时肆捕捉到重要信息,“江城叶家?”
裴东禹嗯了声,“不过她刚成年,就从叶家脱离了出去,远赴美国留学,学的是电影研究和编剧戏剧写作。后来没多久叶家破产,叶先生突发心脏病去世,叶太太和她儿子去了平城谋生,岑姿跟他们应该没再有过来往。”
陆时肆没想到岑姿身世这么曲折。
裴东禹继续道,“她留学这段时间,曾经来过北城,具体原因不清楚,因为过于私密查不到。但恰好赶上北城电影节tຊ,倒也说得过去。”
陆时肆思考几秒,“她跟陆言商有过来往吗?”
“没有,我特意去查了这件事情。”裴东禹回答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