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新翻动资料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我有办法,阻止秦氏对你下手。”
“而且还能让温婉淑回到你的身边。”
赵瀚书点燃了一根烟,跷着二郎腿,冷笑出声。
“就是不知道,温先生愿不愿意了?”
三天后的傍晚,正是秦氏货物到港口的日子。
秦向安有应酬,没办法亲自去港口接货。
他离开酒店时,千叮咛万嘱咐苏澜桥不要去港口。
但这毕竟是第一次在沪市接货,苏澜桥不放心,还是开车去了港口。
可她刚把车停好,就听到港口处传来了尖叫声。
她暗道医生不好,拔腿跑向了货船的位置。
距离越近,惨叫声和殴打声越近。
她悄悄躲在了货物箱子的后面,看着一群黑衣人打着棍棒,正在殴打搬货的船员。
甚至还有人冲上了甲板,打开了货物箱子,把里面的货物一股脑扔进了海里。
苏澜桥皱着眉头,悄悄挪动着身子转身离开,准备去打电话报警。
可她刚走进长租的办公室,那群黑衣人突地冲了进来。
“还想打电话报警!”
黑衣人抄起手中的棍子,对着苏澜桥就砸了过来。
苏澜桥强忍着惧意,抄起手边的东西对着那些人就砸了过去。
“还挺厉害,等老子抓到你,非得卸了你的腿!”
黑衣人咬着牙,拔腿就朝着苏澜桥冲了过去。
苏澜桥四处张望着,干脆冲向了窗口的位置,翻身而出。
但窗外满是堆叠的乱七八糟的货物箱子。
苏澜桥根本站不住脚。
摇晃了几下,直接从高处滚了下来。
她的胳膊正好砸在了箱子上,剧烈的痛意瞬间弥漫了全身。
可她来不及喊疼,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车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苏澜桥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意,开车去到了最近的医院。
她摇摇晃晃的跑了进去,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的胳膊已经被包扎好。
她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想叫护士的时候,却见秦向安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向安......”
苏澜桥瘪着嘴,满眼的委屈。
“你还好意思哭,你知不知道昨天所有的货物都泡了水了!”
“这批货客户本来就要得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凑齐的。”
“现在好了,全都没了!”
秦向安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的怒火几乎快要迸溅出来。
“你知不知道,要是这批货交不上,秦氏要赔多少钱!”
秦向安的厉声质问,让苏澜桥的身子一抖。
她满心的委屈,尽数化为了怒火。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关心我,却在怪我没有看好货物?”
“那不然呢!”
“你是个废物嘛,人都去了,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货被人毁了?”
苏澜桥气得胸口不停上下起伏着,眼底满是委屈与愤恨的泪水。
她伸手拿过手边的杯子,对着秦向安就砸了过去。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秦向安嫌恶地拍了拍西服上的水,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
苏澜桥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哭出了声。
她哭着哭着,竟然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便看到温衍新坐在她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