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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要往山谷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警察和工作人员同时拉住他:“这位先生,请您冷静。”
“谈先生,那边危险,您不能去啊!”
谈承之置若罔闻,想要挣开他们的束缚:“小禾不可能自杀,她答应了要好好治病的,她为什么要自杀?”
警察皱起眉:“她得了什么病?”
“脑瘤……”谈承之下意识回答。
但回答完,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他没再挣扎,而是拿出手机发给了医院负责我的脑科主任。
那边很快接起:“小谈,怎么了?”
谈承之紧紧攥着手机,没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她的病怎么样了?”
脑科主任沉默了片刻:“这件事程医生原本不让我告诉你的,但你们是朋友,我想最后这段时间你应该陪在她身边。”
“半个月前,程医生的癌细胞扩散了。她放弃了手术和化疗,时日不多了。”
“咚!”
谈承之的手机从掌心脱落,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开裂。
半个月前,正是我和他说想要一个生日宴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自己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谈承之眼前忽然划过几个小时前,他和我生气,转身离去时我落寞的眼神。
那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当时他离开后,我该多难过。
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他给我办这个生日宴就是想让我高兴,可他都做了什么?
那边,工作人员在接受警察的调查。
“程小姐有跳伞A证,她和这位谈先生都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以前程小姐也独自跳伞过,所以我们才放心让她自己跳的。”
“程小姐每一次都签署了高空跳伞免责承诺书,这次也一样……我们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是今天她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
听着工作人员的话,谈承之心如刀割。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我决定用这样的方式赴死时,该是什么样的神情。
我本就因为生病的事情情绪低落,自己明明知道的……他明明不该一个人走的!
谈承之深深弯下腰,胸腔里痛到好像能呕出一口血。
他急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抬手就想用力一拳砸在地上。
可落下的那一瞬,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个外科医生,他的手不能受一点伤。
于是就连那一点能发泄的出口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医护人员抬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走了上来。
白布上有几处被血染湿,不用掀开,许多人都已经不忍别开眼。
警察转头看向谈承之:“谈先生,麻烦你过来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谈承之双脚如灌了铅一样。
他一步步走过去,走近了,差点一失力没站稳。
医护人员将那白布给掀开了。
谈承之一双毫无光采的眼在望见那被血沾染半面的脸孔时陡然睁大。
“她……她不是小禾!”
5
这一突变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住。
几个警察先回过神来走上前:“你说什么?”
谈承之紧盯着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心底隐隐的有什么要冲出来:“她不是小禾,小禾还没死……”
旁边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今天就来了我一个客人,他们也亲眼看着我直到最低开伞距离还没有开伞,直直坠落了下去。
如今警方从山谷里把尸体抬了出来,死的却不是我。
那会是谁?
怎么还有另一个人死在了山谷里?
事情一下变得严重,警察让基地里的人一个个过来辨认。
但人人都说没见过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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