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伤心的时间并不多。
傅宴安那句话除了无情冰冷之外,更是一种威胁。
他不想让我带走团团。
但我非要。
不仅如此,还要傅宴安他的一半财产,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
驱车来到京城郊外的独栋别墅。
这里环境优美,虽然别墅看起来有些老旧了,但气势恢宏。
我家祖上也是很有钱的,但是从爷爷那辈开始就慢慢式微衰落。
后来,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爸去世,沈家彻底没落。
但世世代代积累的财富,足够我和我妈妈过着衣食无忧的小康生活。
如今,就连这我和傅宴安共同居住的别墅,都是我家的。
我和傅宴安结婚的时候,没有买房买车。
我体谅他的艰辛。
傅宴安家里也是单亲家庭,但是比我家情况坏的多。
我想着,同样都是单亲家庭,更能理解对方的困难和自卑。
所以,当他们家里连结婚的彩礼都拿不出来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有什么。
甚至还主动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帮着傅宴安成立了如今的星夜。
我承认傅宴安很有远见和能力,把星夜经营得很好。
可公司许多规定和发展计划都是我定下的。
至今还在沿用。
我从不觉得自己在商场上会逊色于傅宴安。
是他抱着我的腰身哀求,说怕我辛苦,又说怕我太过瞩目,吸引别人目光。
他说爱我到极点。
以爱之名打造一座囚笼困住我,磨平我的棱角和锋芒。
如今又嫌弃我为什么只会在乎柴米盐油酱醋茶。
我盯着熟悉的大门,眼眶一热,又忍不住掉泪。
只是这次,我忍住了。
才开门,保姆张妈凑上来。
“夫人,老夫人要醒了,您要亲自下厨给她做药膳吗?”
“亲自下厨给她做药膳?”我觉得好笑,“我妈尚且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哪里有闲心去照顾别人的妈。”
张妈面对我态度的变化有些惊讶,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离开了。
也难怪她觉得不可置信。
我和傅宴安结婚后,他就迫不及待把她妈接来了。
我为了讨她高兴,就算是别墅里有不少佣人保姆,一家子一日三餐依旧是我动手。
甚至我为了她年迈的身体,还会亲自做药膳。
张妈刚走 ,楼上就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药膳呢,不是说准时每天中午十二点吗,一天只知道往外跑,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到底是出去见男人还是干嘛,谁又知道呢。”
听着不堪入耳的骂声,我也没惯着。
踩着高跟蹬蹬噔上楼,站在傅母身前。
傅母被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闭嘴,只是瞪着我。
“还药膳呢。”我冷笑,“那些药没个几千上万买不下来,我劝你赶紧给你儿子打个电话,让他请个厨师回来给你做满汉全席,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