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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颜安详地躺在冰棺里,他一句话都没有得到回应。
任凭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再强大,也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个人这么久都不愿意和自己说一句话。
陆君临趴在冰棺上。
他勾唇惨然一笑,脸色惨白至极,眸底一丝光彩也没有。
原本意气风发的陆君临现在显得狼狈非常。
“阿颜……”
“你理一理我……”
“我说了这么多天的话,你真的就狠心一句都不跟我说吗?我错了,我不该用苏辞来骗你,我承认,我只是想要看你吃醋的样子,要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阿颜,我真的很爱你。”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你好的,阿颜,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从他的脸上滴落至冰棺。
那炽热的眼泪,滴在冰棺上,居然留下了一个豌豆小的洞。
尽管是这样,陆君临还是会每天来找白洛颜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一日总共会来四五次。
直到有一日,他发现自己的寝衣上破了一个洞,便去了京城最有名的服饰铺。
这间铺子里绣娘们的绣工都是在宫里头学的,很是出彩。
他刚一进去,就看见一个衣衫华贵的夫人,从里头迎了出来。
“这位是……陆将军?”
陆君临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诧异,蹙了蹙眉:“你认识本将军?”
那女子莞尔一笑,随即解释道:“你从前来过一趟我们铺子,是我给你量的定制衣衫的尺寸,后来你夫人过来拿过几匹丝绸,说是要给你缝制寝衣。”
陆君临这才想起来,一年前白洛颜为了给自己缝制寝衣,三更半夜还在烛火下穿针引线,当时他心疼极了,生怕她熬坏了眼睛。
只不过在她缝制好寝衣那日,他刚好发现她是攻略者,便一怒之下将寝衣全部扔进了柴房,一次都没穿过。
回过神来之后,陆君临飞快地往府里跑去。
他跑回府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柴房。
陆君临记得他当时气急败坏地把所有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扔进了柴房。
结果推开柴房的门之后,他猛地僵住了。
除了一地的废旧柴火和满墙的蜘蛛网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将那一堆柴火抱起来丢了出去,才发现墙角处有一个木匣子。
这个木匣子是他和白洛颜当时在逛街市时,猜灯谜送的。
原本里面装的是河灯。
他们那天放完河灯之后,白洛颜一直舍不得将木匣子丢掉,之后陆君临便用来放她送给自己的生辰之礼。
有一个翡翠扳指,是她在太后寿辰上弹奏古筝,一鸣惊人,太后特意赏赐的,她便送给了自己,然而只有他知道,为了弹奏的完美,白洛颜几乎没日没夜地在练习,手指都被琴弦磨出了血痕。
有一个同心结,是用丝丝缕缕的锦带编成的连环回文式的形状,那样别致的同心结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说她将绵绵思念和万千情愫都随着锦带一起编进去了。
还有一把玉梳,是她在江南游玩时,在一个玉器行家的手里淘来的,她送给自己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如今,怎么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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