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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的房院都收拾干净后,苏老太召集全家人在堂屋分房子。隷
  苏老二、吴春荷夫妻住前院东厢房,苏老四、刘莺莺夫妻住前院西厢房。
  苏晏家、苏晏和、苏晏齐、苏晏兴四个孙子,两人住一间房,晏家、晏和住东厢侧厢房,晏齐、晏兴住西厢侧厢房。
  苏老三、张晓兰夫妻住后院东厢房,苏老五、李素梅夫妻住后院西厢房。
  堂屋左侧厢房住苏老太,右侧厢房暂时布置成小苏欢的婴儿房,等孩子大了再改成她的闺房。
  至于前院的客房则暂时不动,空着等他家来什么客人了再布置。
  一家人商量定后,李素梅去给闺女换药,忽然发现该在炕上的人不见了踪影,正四处找时,她目光惊悚的看着一道穿着肚兜的小身影正往黑漆漆的地窖爬去。
  五丫?隷
  不,不对,该不会这房子真不干净,她闺女中邪了吧?
  李素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忙拿了件外套匆匆跟过去,一把将闺女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傻闺女,你咋跑这儿来了?”
  有人不长眼的偷东西偷到她家来,小苏欢原本打算自己收拾了他们,没想到她娘亲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小苏欢便指着地窖提醒道,“咿呀咿呀!”
  见闺女反常,李素梅警惕往那地窖看去,转头喊了苏老五来。
  苏老五正在和舅舅商量做几张小板凳,听见媳妇喊,赶忙出来,“咋了,媳妇?”
  李素梅不放心的看着地窖,“刚我去给闺女换药,一转眼闺女竟然穿着肚兜出来了,还一直指着地窖,我怕地窖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害咱闺女,你去看看。”
  苏老五耳朵动了动,只听地窖里的确有些鬼鬼祟祟的声音,一时也不敢大意,又去叫了另外三个兄弟来,提着棍子就摸进地窖。隷
  小苏欢紧盯着地窖的动静。
  苏老五他们进去没多久,忽然响起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还有人在里面说着什么,因为隔音效果实在是好,所以站在外面的李素梅并没听清。
  小苏欢却听得很清楚。
  “干他爹的,咱家遭小偷了!老四老五,别留情,打死他们!”
  “阿飞、刀子!砍了他们!”
  “不好,二哥!他们砸酒坛子了!他们要点火!”
  “快,先出去!”隷
  “别管人了,先抢救粮食!”
  一阵喧嚣后,几个黑影率先蹿出地窖,往院门方向逃,只见地窖里轰的燃起大火,苏老二、苏老三、苏老四、苏老五慌忙往外扛着粮食,李素梅脸色一变,连忙大喊:“不好了!娘,咱家遭贼了!”
  小苏欢见那几个人马上就要趁着苏老五他们抢救粮食的功夫逃出院门,连忙伸手一抓,将几块石头放在他们面前绊倒他们,等苏老太和舅老爷,婶婶、哥哥们闻讯赶来时,她连忙指着院门口提醒道,“咿呀咿呀!”
  晏家、晏和看到那几道被绊倒的身影后,赶紧冲上去将他们压制住,晏齐、晏兴两个小子也不甘落后,一个去找绳子绑人,一个帮着哥哥压人。
  吴春荷、张晓兰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帮忙。
  见他们还想拿刀伤人,张红壮连忙把他们的刀打掉,踢出两米远。
  这些人愤怒挣扎,却不是苏家小子们的对手,加上吴春荷力气也大,竟真被他们制住了。隷
  苏老太带着李素梅,在张红壮的搀扶下走过来,惊怒交加的瞪着他们,“你们是谁?为什么烧我家地窖!”
  这几人相视一眼,许是这种杀人放火的事儿做多了,竟一点也不慌,为首那人还抬起头来狡辩,“谁烧你家地窖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放火了?我们就是从你家路过而已!”
  “就是就是,再不放了我们,小心我告你们谋财害命!”
  这些人倒打一耙,苏晏家气得捡起院门口被撬掉的锁砸在那人脸上,“路过?那我家锁怎么被你撬了!这锁上的刀口正对得上你们的刀子!”
  这些人反咬道,“呸!谁知道是不是你家太缺德才被人撬了锁?”
  苏晏和眼睛微眯,“奶奶,既然他们什么都不说,那就把这些人打死了扔山里喂狼吧,反正他们入室抢劫,还放火,被打死了也活该,顺便,喂了狼也能毁尸灭迹,不用担心官府找上咱家。”
  苏家人动起手来有多厉害,这伙人刚才是见识过了,听苏晏和这么说,忍不住惊吓起来,纷纷望向他们头头,“老大!你可没说这家人这么凶残啊!”隷
  吴春荷眼神锁定,立马将那低着脑袋装鹌鹑的头头拎到苏老太面前。
  啪!啪!啪!
  苏老太杀鸡儆猴的打了这人几巴掌,厉声审问道,“就是你带他们来我家放火的?你叫什么,家住哪里?为何要害我们家?不说,我立马叫我儿子打死你!”
  这人被她打的七荤八素,忽然扑到张红壮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呜呜!姐夫,你可要救救我们啊!这都是我姐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啊!”
  姐夫?!
  众人一惊,望向张红壮。
  张红壮又惊又恼,“你是李二狗?”隷
  苏老太听到他说的那句“这都是我姐的主意”,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怕张红壮那天说分家惹怒了张李氏,张李氏迫不及待要对他们家动手了。
  苏老太眼神一冷,给晏家晏和使了个眼色,等二人将他们分开后,苏老太拿起煤油灯对着李二狗照了照,似笑非笑,“我说谁这么大胆,敢来我家撬锁纵火,还对我家地窖这么熟悉,原来是张李氏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李二狗躲着灯光,缩了缩脖子,讨好笑道,“老姨妈,这都是我姐的主意,不怪我,您就把们当个屁,放了吧?”
  “呸!”
  吴春荷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不怪你?那咱家地窖的火是谁放的?这么多损失谁来赔!”
  “娘,不好了!”隷
  忽然,灰头土脸的苏老五匆匆赶过来,神色凝重道,“地窖里的粮食全被烧了,咱们抢救出来的那些粮食也被他们放了石灰,泼水烫坏了,不能吃。”
  苏老太呼吸一滞。
  李二狗见状,暗道不好,连忙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老姨妈,我赔!我赔!这些钱都是我姐给我的,您就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放了我们兄弟几个吧?”
  其他人见状,一个个也不敢嘴硬了,连忙跟着李二狗求饶。
  苏老太看着地上那几钱碎银子,冷笑一声,“李二狗,你和你姐设计拿走了我弟弟在京城长安胡同的房子不说,现在又跑来我家放火,烧坏了我家的过冬粮,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你赔的起么?”
  话落,她语气一沉,“老五,把这些人先关进马棚,没有我的吩咐,一滴水也不许给他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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