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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眼神空洞地坐在花园中。
园子里的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在收拾打斗留下的残局。
从前,她也经常这样坐在花园里发呆,谢景安总是恰时来找她。
或带她出去游玩,或陪她一起读书画画。
谢景安学什么都很快,不像自己要磨蹭半天,才能开始。
起初他说要教自己做画,她都是拒绝的。
“我学不好这些,你别费心思了。”
谢景安便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没有我谢景安教不好的学生,你快起来!”
于是,她的画在他一天一天的教导下,出神入化。
她却忘了,谢景安师从大夏国画手。
她其实是因为谢景安的身份捡了许多便宜,其实娘亲说得对,谢景安的妻子,注定不会是她。
谢景安的承诺,是真的。
但他做不到,也是真的。
只是,才过了一日,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世事真是多变迁。
凌霜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裙:“算了,不想这些了。”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起初她是想穆羽早些离开,但现在却不这么想了,花神和紫鸢不知道还会不会卷土重来。
兄长没能来救她,只怕情况不大好。
所以现在穆羽留下,她们一家才是安全的。
花界。
花神催促着紫鸢修炼,奈何紫鸢却不肯。
“花神继位失败了,您还是花神,我修炼有什么用?”
紫鸢坐在缠满鲜花的椅子上。
花神看着她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便气得不行。
“本神说过多少次了,花神之位定是要有人继承的,你姐姐已经死了,你若是不修炼,怎能承受?”
“你还等着,穆羽来娶你做王后吗?”
她是真心实意地担心紫鸢的未来。
紫鸢冷笑:“说来说去,您不就是想着凌霜吗?娘,既然你那么舍不得凌霜,当初又何必要那样对她?”
“现在这样,不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紫鸢一席话,气得花神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她一抬手便将紫鸢掀到了地上。
紫鸢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娘,您竟然为了凌霜打我?”
花神眼中都是怒意:“难道你不该打吗?”
“本神处处为你打算,可你为了驳你的娘亲,口不择言!你说得对,本神如今想通了,做我花神的女儿,血统并不是最要紧的,聪明和能力才是。”
“以前,本神总是偏心于你,甚至不惜要你姐姐替你去死。”
“现在本神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比不上你姐姐半点!”
自从她从蛮荒回来,花神起初对她爱若珍宝,慢慢就对她处处挑刺了。
却也只是说上两句。
紫鸢何时像这样被花神这样训斥过?
她眼睛通红,从地上爬起。
“是!我是比不上凌霜!那你去找她啊,你看看她认tຊ不认你这个娘!”
“她只会找她的老情人,将你打回花界!”
说完,紫鸢害怕再被母亲的术法所伤,不等花神回应便跑开了。
她一离开,花神便跟脱了力一般。
跌坐在花椅上,一只手扶着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多时,她捏了个诀,去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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