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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随即,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优雅地端起。
  她轻抿了一口,优雅的放下,似笑非笑地看向坐在对面的燕绥。
  楚怀玉硬闯她的画舫,沈今安气得把人扔进东江泡水。
  更别提燕绥不仅带了人进了她的画舫。
  甚至胆大包天地把自己给劈晕过去。
  即使她是装晕。
  可燕绥把她劈晕的事,也不是她在造谣。
  “沈大小姐,我不过是押回余孽,跟楚怀玉不同。”
  沈朝容轻轻地一笑。
  “谁信呢?”她把玩手腕上的朱砂红佛珠。
  楚怀玉是动她的心思惹怒昭帝。
  要是燕绥也在她的画舫,皇帝可是连觉都睡得不稳。
  沈相府权倾朝野,可惜没有兵,日后沈今安才会沦落到人头落地,全族流放的下场。
  要是沈相府有燕王府世子相助的话,皇帝又如何睡得安稳。
  “论不到他不信。”
  沈朝容一双琥珀色的凤眼轻眯,“看来你很有自信。”
  此话一出,燕绥的唇畔勾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过是事实而已。”
  听了燕绥的话,沈朝容对他越来越有兴趣。
  这tຊ位燕世子似乎自信过头了。
  要是说沈相府被天家忌惮,燕王府也不例外。
  她不信燕绥不知当年想要弑母弑弟的案子,没有天家那位的手笔。
  让他一直被人误解。
  燕绥不仅仅是燕王府世子,还是镇守边疆的一方将领。
  “先不说陛下,你打晕我的事,父亲可不会放过你。”
  她说的事实。
  要是她将这事告诉沈今安,燕绥在东都可不好过。
  毕竟东都可是沈今安的地盘。
  当然她并不想让沈燕两家结仇,她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原来沈大小姐是在记恨这个?”燕绥神色淡淡。
  他眼中没有情绪,似乎是一潭死水。
  似乎在告诉天下人,没人能左右他的情绪。
  不知为何,沈朝容很想让那人失控......
  沈朝容摇了摇头,“要是我记恨,燕世子早就被我父亲找上门。”
  “我并不怕你父亲找麻烦。”
  “确实不怕。”沈朝容勾唇,“可你怕沈相府的粮草无法如期......”
  她说着,突然顿了下。
  没有继续,她盯着燕绥上下打量。
  燕绥望着对面的女子,他薄唇轻抿。
  沈相府的大小姐。
  燕绥的声音清越。
  “沈相爱女如命,当真是名副其实。”
  “父亲确实是爱我,不过你为粮草找上沈相府,不过是我的猜测。”
  沈朝容再次端起茶盏,她不喝,转着把玩,“只是没想到燕世子会不问自招。”
  沈朝容对着对面的男子笑,带着恶意的笑。
  燕绥一个在边关的人,突然回到东都,第一时间还是直奔沈相府,她就觉得不对劲。
  派人向父亲的人打听,也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
  直到在宫里的秋风宴,得知燕绥的事,她一直派人去坊间打听关于燕绥的事。
  东都有人在北赢行商的商人,他们刚从北赢回来。
  她可是打听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如今的北赢缺粮。
  朝廷又迟迟不发,每次都是在推托了事。
  逼得这位北境之主不得已启程东都。
  燕绥的眸色渐暗,她是在玩自己。
  良久,燕绥开口说话。
  “我这次过来是沈相的意思。”
  听了燕绥的话,沈朝容凤眼潋滟。
  沈今安的意思?
  挺有意思的!
  沈朝容放下茶盏,唇畔牵起浅笑,望向燕绥,朱唇微启,“怪不得你敢上门。”
  说着,沈朝容凤眼深处的冷意一闪而过。
  “他让你来干什么呢?”沈朝容再次开口。
  燕绥的声音干净清澈,“你的骑术由我来教。”
  此话一出,沈朝容凤眼半眯。
  这是什么意思?
  沈今安突然让燕绥教她骑术,这是什么情况!
  “我父亲的意思?”
  坐在她对面的燕绥点头。
  “他可有说过原因?”沈朝容再问。
  燕绥戴上扳指,修长干净的指尖转动指间的扳指,“沈大小姐聪慧,也可以猜测沈相的想法。”
  “或许也可以让沈相对你不问自招。”
  说完,燕绥从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推到她的面前。
  沈朝容没说话,她看着桌上的骨哨。
  他干什么要给自己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沈朝容盯着对面的男子。
  燕绥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子,薄唇动了动,“你什么时候想学,就吹响骨哨。”
  他这话令沈朝容顿时怔住了。
  她要学骑术的话,不该是他上沈相府的大门吗?
  还要她吹骨哨!
  “你既然要教我骑术,就应该上门。”
  燕绥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我的时间宝贵。”
  说完,燕绥离开阁楼。
  沈朝容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她拿起放在桌上的骨哨。
  她含住骨哨一吹。
  下面的燕绥听到哨声,眸色渐暗,他仰头瞅了一眼上面。
  这位沈大小姐出乎他的意料。
  他敛起眸中的情绪,举步离开。
  走到栏杆前的沈朝容看着下面的人,直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这事,等她回到沈相府,得问问她的好父亲。
  想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两天后,卫国公府的气氛低沉。
  卫国公府主厅
  坐在主位的卫东恒脸色苍白,他拿着信的手颤抖。
  坐在右下首的卫姝见他脸色不好,她一脸愁容。
  沈朝容坐在卫姝的旁边,她见到卫东恒苍白的脸色,问题是出在卫容衍留下的信。
  “父亲,容衍信里写了什么?”
  “原以为能瞒他一辈子,没想到还是让那不孝女毁了一切。”卫东恒提起卫柔时,又开始头疼了。
  要不是她的话,卫国公府也不会出事。
  “外祖父,这对表哥来说一时接受不了,还是给他时间想清楚。”
  卫东恒咳了一声,“昨晚他来找老夫,要见卫柔一面,老夫也想到他会离开。”
  “外祖父为何让表哥见小姨?”
  说完,沈朝容站了起来,她举步走上前。
  卫姝想要唤住她,可话却卡在喉咙间,说不出来。
  “小姨可不是外祖父,对亲人还有情。”沈朝容夺过卫东恒手中的信。
  她夺过卫容衍留给卫东恒的信。
  沈朝容望着上面的内容,琥珀色的凤眼冰冷。
  果然自己的心还是太善了,不该留下卫柔这个毒妇。
  卫柔为了自己的爱情,弃本家不顾,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
  要是其他人直接夺过他的信,卫东恒会气,可对方是他外甥女,完全不当回事,自然不会恼自己的外甥女。
  “外祖父,您不该让卫容衍见卫柔。”
  这时,她连称呼都变了。
  沈朝容将夺过来的信还给卫东恒。
  “朝容这话是什么意思?”卫东恒开口问。
  这时连卫姝也开口。
  “容衍在离开之前,想见生母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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