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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淮北别墅。
  寒风萧瑟,枯叶簌簌落了满院。
  “陈姨,泽衍今天又没有回来吗?”温悦坐在长廊下,看向远处的空荡街道,声音低哑而平静。
  “先生可能还在忙吧……”陈姨随意寻了个借口,担忧的给她倒了杯热茶:“小姐,您还是回房休息吧?”
  温悦垂下眼帘,轻轻摇头。
  即便陈姨不说,她心里也清楚。
  顾泽衍一直不回家,是去了冯依依那里。
  “那对白玉瓷瓶该擦擦了,陈姨,你去打盆水来。”她抬手,指了指放在廊下的一对白玉瓷瓶。
  那对白玉瓷瓶,还是她和顾泽衍结婚时,顾泽衍熬了几个大夜亲手做的。瓶身上刻着百年好合,是他对她温下永远在一起的诺言。
  如今瓷瓶还在,诺言却已经不作数了。
  陈姨满目都是心疼:“不知道那姓冯的贱人,跟先生说了什么,勾得他半个月没回来了。您还管那个摆件干什么?”
  秋风萧瑟,细雨飘飘。
  温悦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愁苦:“陈姨,冯依依怀了泽衍的孩子,你在背后这样中伤她,不好。”
  顾泽衍对冯依依的宠爱,有目皆知。
  陈姨忍下心头的恨意,转身打来了一盆水。
  温悦拧了帕子,亲手擦拭着摆在门口的白玉瓷瓶。
  正在此时,别墅门外,一台加长林肯,破风而来。
  顾泽衍行色匆匆,一脸怒色。
  温悦迎上去,却只听见他口中的斥责:
  “温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去给依依下毒!”
  温悦唇角的笑,缓缓落下,又恢复了那令人绝望般的平静。
  她放下帕子,只轻声辩解:“泽衍,我只是按你先前的吩咐,让人送了些上好的燕窝过去。”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冷冽的气息,如同凌迟的刀:
  “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
  温悦的手腕就被捏出一圈青紫,心头更是如针扎般刺痛。
  她是他的妻子啊,明明他也曾牵着她的手,承诺她一生一世。
  可结婚才五年,他就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
  温悦心中苦涩,哽咽着辩解:“泽衍,我送过去的东西,都是医生检查过的,怎么可能有毒?”
  她话还没说完,顾泽衍一把甩开她,目露不耐:“冯依依都进医院了,医生已经检验出,你送的补品里有毒,你竟然还敢狡辩!”
  温悦一下没站稳,撞倒了桌上的白玉瓷瓶。
  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她整个人倒在碎掉的瓷片上。
  密密麻麻的痛意传来,鲜血淌了一地,却只换来了顾泽衍的视而不见。
  顾泽衍面容冰冷:“温悦,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伤害依依,我让你全家陪葬!“
  温悦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顾泽衍创业之初,因为娶了她,得到了温家的帮助。
  他将她抱在怀里,说能娶到她,是他今生最大的幸运。
  如今他功成名就,有了亿万身家,却为了别的女人,要让她全家陪葬。
  “顾泽衍,为什么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我?”她捂着自己刺痛的心,眼中是压不住的凄楚。
  “你也配。”
  顾泽衍声音厌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温悦,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妒妇模样!”
  他眼底满是厌恶,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温悦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声音哽咽:泽衍,“到底是我变了模样,还是你变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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