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契约合同撕个粉碎。
“你,你真是——”顾夫人被她气得不轻,缓缓坐在沙发上,“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之所以没有细问,是因为没有料到顾清瑶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她以为她对秦远舟没什么感情,人走了,也就走了,谁能想到她竟然还要追到天涯海角去找人。
“……”听到母亲这么说,顾清瑶丢了魂似的站在原地。
这一刻,她才真切地意识到,秦远舟是真的不要她们母女俩了。
或许是因为白斯辰,又或许是因为协议到期……总之,从此以后,她回到家,再也不能看到他在等自己了。
这种心脏仿佛被挖空一块的滋味,让顾清瑶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晚上,她回到家,就看见顾冉冉眼巴巴望着她的车。
在注意到车上只下来她一人时,顾冉冉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爸爸呢?”他扬声问。
顾清瑶缓缓俯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冉冉,妈妈和爸爸吵架了,他说以后想自己生活,等你小学毕业,他争取回国看你。”
“回国……”顾冉冉傻眼了,“爸爸去了国外?他不要我了吗?所以我要六年后才能看见爸爸?”
这个事实似乎严重打击到顾冉冉。
她连着高烧好多天,输液嘴里还念叨着‘爸爸’二字。
顾夫人守在病床边,心疼得紧。
她确实没有料到,秦远舟的离开,会对母女俩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当初根本没有问他去哪里,现在想知道也晚了。
找一个人,放眼全国都难,更何况是全球。
几天后,顾夫人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对顾清瑶说,“之前我怕远舟不履行六年义务就擅自离开,在他的手表里安置了一个微型定位芯片,这块表是他母亲送的,远舟一直戴在身上。”
顾清瑶如获至宝,立刻叫人去调查了秦远舟目前所在的位置。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只可惜秦远舟的确是出国了,监测软件只能模糊定位到他目前在德国柏林,无法精准到具体位置。
但不论如何,至少将范围缩小了很多。
顾清瑶突然间有了主心骨。
她立刻办好了签证,带着顾冉冉一起登上去往柏林的飞机。
顾氏在德国有过跨国并购案,顾清瑶利用了圈子里所有的人脉,寻找秦远舟的下落。
恰巧这时,她接到国内助理打来的电话。
“顾总,《雾里看花》出版社说,作者拒绝了您的专属签名请求,还称无论开多大的价钱都不接受。”
顾清瑶:“……”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跟她作对?
但眼下她也顾不上这些小事,赶紧找到秦远舟才是重点。
“妈妈,你说爸爸看到我,会愿意抱一抱我吗?”顾冉冉啃着汉堡,“我把曲子都练的很好了,他听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顾清瑶摸了摸她的头,“嗯。”
她们在酒店一连住了半个月,依然没有任何秦远舟的下落。
就在顾清瑶因为国内公司的事不得不先回去一趟时,突然接到了委托人的来电。
“顾小姐,你让我们调查的人找到了。”对方缓缓道:“地址我发在您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