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不介绍下?”裴景弘面带笑意地看向贺翊川,调侃道。
周柏修倒没说什么,静静地抿了口茶,默默地用眼睛查看场上的形势。
苏溪抬起浓密的长睫看向贺翊川,只见他毫不在意他们的追问,随意地坐到靠近她的另一张沙发上。
修长的指尖捻起桌面上倒好的茶水,薄唇微微啜了一口,表情冷淡,喉结上下微动,性感十足。
贺翊川放下茶杯,将视线朝向苏溪,声道清和地介绍道tຊ:“坐在你右手边沙发的是裴景弘,旁边是方俊杰刚刚你认识了,左边沙发那两个依次是程珂和周柏修。”
贺翊川语音刚落,方俊杰和程珂就立刻接上:“川哥,怎么介绍的这么简短!”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他的发小,一起长大的。”
“川哥。”
裴景弘见贺翊川迟迟不介绍苏溪,耐不住出声提醒他。
贺翊川瞥了一眼他们,上薄唇和下薄唇轻轻一碰,“嗯,苏溪,你们嫂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完整,下一秒又开口:“领了证的,过两天我家老爷子寿宴上公布。”
听到贺翊川的介绍,偌大的包厢里陷入了沉寂,没有人发出声响,许是都被贺翊川的话语震惊到,惊讶的不敢出声,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只是他们,苏溪眸子都不由微闪了一下,睫毛轻颤,内心也有些意外。
虽然知道过几天贺老爷子的寿宴上会公布,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会直接承认,毕竟上一世和这一世他们都未接触过对方的圈子。
上辈子她提出离婚解除协议时,他也毫无留恋的答应。
苏溪一直知道他是受老爷子的要求才跟她结婚的,婚后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双方长期分离,几乎几个月不见一回。
多少次命悬一线,甚至在死亡前夕,她也未曾想过向他求救,她清晰地知道,他们除了被迫存在的法律关系,并无任何牵连。
轻抿了一口手中清冽的茶水,胸腔弥漫出一股酸涩的感觉。
她习惯了被抛弃、猜忌,第一次被别人承认,有着些许的不适感。
此时捏着茶杯斯斯文文的周柏修忍不住出声:“嫂子?”
“不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川哥,你真的结婚了?你不会在调侃我们吧?”
一个人出声,其他人像是回过神一般,连环发问。
贺翊川瞧见他们跟他助理一样,一惊一乍的,眉头轻拧,语调清冽:“这有什么好说的,人都在你们面前了。”
“不是吧,苍天啊!”
“一声不吭,你就结婚了,天啊!”
方俊杰和程珂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包厢里哭嚎,嗓门又大。
“川哥你太过分了!”裴景弘瞳孔放大,出声谴责他。
周修柏虽然没有喊出来,但也真的被震惊到了,经常在一起聚的人,突然之间变成了已婚人士。
苏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干吼,觉得蛮有意思的,她很少能接触到这么轻松的氛围。
“哒哒哒”
还没等他们吼完,包厢就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得到回应后,徐经理带着一群服务员走了进来,殷勤地开口道:“贺大少,菜品已经备好了,现在给您上菜。”
贺翊川轻点了一下头。
徐经理就让服务员将菜品端到包厢另一旁的桌子上,摆放整齐后又逐一拉开凳子,方便入座。
将酒打开后,便让人出去了。
“苏溪,过去吃饭,你们也别叫了,边吃边聊。”
说完,贺翊川放好茶杯,站起身等苏溪一起过去落座。
“走,喝酒个冷静冷静。”裴景弘踢了踢方俊杰,快步走过去,先行坐下。
“川哥,这次你要不醉不休,瞒了我们这么大事。”程珂一边说一边跟在裴景弘后面。
“嫂子,来,我们敬你一杯,不好意思刚刚有点闹腾。”周柏修怕惊扰到苏溪,见大家都坐下了,提议道。
“没事儿,应该是我们敬大家一杯,不好意思啊,我就先干为敬了。”语音刚落,苏溪揣起酒杯,一杯干了下去。
“嚯,嫂子厉害!”
方俊杰有些佩服,他们圈子的女生都是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苏溪精致艳丽的外表下这般豪爽。
一杯酒,引起了全场的惊叹,杯酒交错,场子瞬间热和了起来。
“热不热,要不要把大衣脱了。”贺翊川跟程珂他们讲着话,时不时将目光扫向身旁的苏溪,见她穿着大衣吃东西,动作不方便,便出声提醒她。
包厢里开足了空调,进来一会,刚走进会所的凉意就已褪去,贺翊川身上也没了西装外套,只剩一件衬衣。
苏溪思考了一下,声音轻柔:“好的。”说罢,便把大衣脱下来放在椅子后背,露出身上贴身的鱼尾裙,紧身的裙摆将本就纤侬合度的身材完全展露出来,眉间绮丽精致,浑身散发着动人的气息。
程珂等人见到苏溪这般容颜和身段,明白了向来面对女色处之泰然的贺翊川默不吭声地进入了婚姻,大体是见色起意。
其实方俊杰等人都知道,贺翊川他对女人并不感兴趣,每当他们带女伴的时候,怂恿他也玩玩。他都提不起兴趣,每次都拒绝,作风干净的令人发指,久而久之就没人再劝过了。
事实上,在贺翊川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好人,只不过是情感淡漠,玩女人不如玩手中的枪支来的兴致。
但在经历过情事儿之后,他现在觉得自己不过是普通人一个,并不排斥这些。当然,这是他的想法,他也不可能跟他们说。
一晚上,大家都在喝酒,觥筹交错环境氛围轻松,苏溪很久没有这么放肆了,今晚喝下不少,几乎来者不拒。
不知不觉,都有些晕晕乎乎。
“别喝了,再喝都要醉了。”贺翊川看见大家意识都要涣散了,出声阻止。
程珂脸色发红,听到贺翊川的话毫不在意,拿起酒瓶给坐在一旁的裴景弘倒酒,摇头晃脑地道:“川哥,你不懂,我们在用酒精麻痹自己,兄弟突然结婚了,深感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