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珈蓝算个妙人吧,没几日已经混入大都贵妇圈。
她漂亮,但是很有边界感,对那些很爱“秀老公”的贵妇只要他们夫妻二人出现的场合,珈蓝招呼都不过去打;有些明显“抠搜毛病”的贵妇,珈蓝尽显大方,牌场上差个一两局的钱,从没后话,提起也大咧咧挥手算了。所以又混得了一些“闺蜜”。
这天又有牌局,提起了老四的“选妃”。珈蓝表面不插一句嘴,耳朵是竖起来听。
一听,不得了,更反感老四!
什么为了个十九岁的男孩儿争风吃醋,心狠手辣,把这个男孩儿一家子后路全断了……珈蓝听了心里又恶心又心慌,这怎么可能把她的宝贝子牛往火坑里推!
回来,家里晚餐时又听到个堵心的,王家要开晚宴,很荣幸的样子,说请来了老四!
珈蓝来这些时,心眼子活泛得怎么看不出来?王家是站在老四这头的。
有些话,亲姐妹也不好明说,这是事关整个家族命运的,就算她亲姐珈萤再疼爱子牛,也不可能抛却家族利益说“留着子牛”,珈蓝心里清楚,她带着一双儿女投奔而来,子敏子牛都得到妥善安排,绝非一点条件都没有,关键时刻,她的一双儿女包括她自己都是棋子。
这天子牛周末回家,被妈妈拉到房间,突然她妈给了她一张金卡,
“子牛,来大都前妈妈和你说咱们都得把性子收敛收敛,哎,妈妈错了,凭什么收敛,我子牛有几个花样年华?喏,和从前一样,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没钱了找妈妈要。”
子牛怔着,“妈,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珈蓝又叹口气,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个好朋友的女儿,”珈蓝好像多“懊悔”地看着女儿,“她妈妈把她逼太紧了,跳楼了。”
子牛立马笑,把卡塞她妈手里,“妈,放心,你还没把我逼到那个程度。”
哪知珈蓝愣不愿意,甚至还严肃起来,“我让你玩你就玩!玩多大发妈妈给你顶着,不能把我子牛憋屈着!”
把子牛都搞无奈了,接过卡直点头“玩玩,我玩好了吧。”
实在搞不清楚她这神经质的妈。
其实,珈蓝一片苦心呐。她就想,我姑娘本来就不是好茬儿,是来大都愣被我压制住了,我要继续纵着,惯着,就不让她“贤淑乖巧”怎么办!看你老四还看得上?看你王家还送得出去?
事实,珈蓝还是不了解她的子牛,操多心,这是个“贤淑乖巧”得起来的主儿?而且,她缺你一张金卡造次?分文无有,她照样能“大闹天宫”!
子牛这天正和翀心一起吃晚饭,忽然翀心接了个电话,看着人脸色就沉下来了。
“怎么了?”子牛抬脸问她,翀心已经起身。
“龚逢被人打了,我得去看看。”
龚逢就是一开始和子牛组混双的男孩子,算翀心老铁。
翀心在裤兜掏了又掏,没见“外出条儿”。子牛也起了身,“一起去。”她还攒了几张。
一起赶去医院,龚逢是今日家中有事请了正规假出来的,路上车和人擦了,有几句口角吧,对方横,把人打这么狠!
龚逢也是院儿子弟,翀心和子牛过来时,已经不少他们共同的伙伴围了一些。
龚逢脸肿着,头缠一圈白纱布,胳膊上缝了针。人缝里看见翀心进来,后面竟然还有子牛,龚逢一下坐起了身,喊了声“子牛”。
都望过去,翀心都认得,后面的女孩儿就不熟了,不过看龚逢的态度又叫人玩味儿,就都看她。
子牛显得羞涩,她站门口没进来。翀心也没管她,直走至床头,弯腰看了看,“怎么搞的。”
自然有人答话,什么对方猖狂,先动的手,上来就砸头,车都给砸烂了。
“谁这么狂,”
“盛旻,六院的,才从米国回来,”
“六院?”翀心蹙了眉头,看一眼龚逢,
龚逢将视线淡淡从门口的子牛身上挪回来,“嗯,鹿台的哥们儿,今天正好他还等着给他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