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徐庚思的话,紧紧咬紧牙关,竭力不让自己出声。
而我的反应好像激怒了他一般,他的声音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霁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这次再背叛我,就不是让你疼这么简单了。”
身上的绞痛让徐庚思的声音在我耳边愈发模糊。
我的唇几乎被我咬破,铁锈味在口腔漫延:“我明白。”
徐庚思似乎有些诧异我的回答,耳边传来阵阵低沉的笑声。
而这个笑声却让我浑身冰冷,直到晕厥。
我再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手机已经没电关机,插上电。
我走进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瞬恍惚,面色惨淡,眼中毫无神采。
到这本是匆匆忙忙,对房子也从未仔细打量。
而现在这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沈霁年的样貌。
五官和原先的我别无二致,但肤色几近惨白,身上不见阳光的味道,更多的是一股清冷感。
我的视线触及到镜子里倒映瓷砖墙上的红色三角星芒眼时倏地一愣。
我转身用喷头将上面的痕迹冲掉,心头却止不住的战栗。
他们在监视我!
但我却无法把握他们的踪影,只能等他们放出风声。
我久久盯着镜子,可一瞬间镜子似乎化为深渊,欲将我吞噬。
我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过了半小时后才走出浴室。
而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却不断震动,走过去接通电话。
江苏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霁年,谢鹏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出门。
刚到化验室门口,江苏宁把化验报告递给我。
“看看哪个是核心成分,这个你比我更了解。”
我的视线落在检验出的成分那栏,唇色霎时苍白。
昨晚战栗和疼痛似乎还未从我的身体上褪去。
我颤抖着指向化验单上的成分:“是它!”
江苏宁神色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避开她伸上来想要扶我的手:“江医生,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不合适。”
江苏宁看向我一瞬错愕:“你从哪听说的?”
我艰难地开口:“昨天在你办公室那位……”
自从杨老去世后,曾经的家江苏宁就很少再回去。
在她正式工作后更是直接住在自己的公寓里,更是鲜有回去。
“那是我弟弟,要结婚的不是我。”
她清冷的声音传来,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脏因为她轻轻的几句话似乎鲜活有力地跳动,几欲冲破我的胸腔。
而我手机的铃声却让我的心瞬间降到了冰点。
出门的时候过于匆忙,带出门的是和徐庚思通话的手机。
“霁年,你的电话。”
我听到江苏宁提醒的声音,面色几乎瞬间惨白。
我拾起一个惨淡的笑容,看着江苏宁:“你会相信我吗?”
江苏宁眉头微蹙,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划过电话屏幕时,紧绷自己颤抖的手,微笑看着她,做了一个无声的口语——‘陈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