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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恩铁了心要出院,谁也拦不住。
  “不必,少打搅靳伯母让她担忧,这些小事我可以办妥,对了,你跟着医生,等查完房瞧着他签字后,你就立刻去办理出院。”
  护工没办法拒绝,“好。”
  办完一切手续,已经是中午。
  太阳高照,晒得人懒洋洋的。
  宋知恩亲自将珠宝装好,不过昨晚折腾的没有睡好,又是一个哈欠声的打出来,声音慵懒,“把轮椅推来,我们出院。”
  这轮椅不是医院科室的,既然要出院,哪儿还可以再用,是她特意找了闪送,才送来不久。
  护工照做,一路推着宋知恩出了住院部。
  “你竟然出院?”商姣提着饭盒。
  千金大小姐亲自操持此事,显得格格不入,别扭异常。
  宋知恩对上她探究的眸子,甜甜一笑,“是啊,嫂嫂,靳伯母惦念,同意我回家养着。”
  商姣只觉得这声嫂嫂喊得刺耳,她极不舒服,“靳伯母或许只是客气,你可别会错了意才好。”
  她一脸自信,“当然不会,我跟伯母一起生活,满打满算也有九个年头。”
  言外之意,她门清。
  商姣脸色更难看。
  宋知恩见此,支开护工,“你去买瓶水来,我有些渴。”
  护工服务过的人,多数是上流社会,自然有眼力见,此时是雇主打算讲私密话,不方便她在现场听。
  她点头应下:“好,宋小姐。”
  护工转身离开。
  宋知恩重新对上商姣的目光,清澈的眸子勾出几分柔弱的苦楚和伤心,声音也是丝丝缕缕带着些难受,“知恩不懂,到底是哪儿惹了嫂嫂,你为何瞧不惯我?”
  商姣脸上装出来的温柔淡了些。
  “知恩,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难不成嫂嫂还没进门,你这一口大锅就甩到我的头上?你该知,我是商家唯一的千金小姐。”
  后面的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宋知恩在靳家生存多年,最懂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惹不得。
  一旦招惹,后患无穷。
  她不再藏着掖着,“嫂嫂,绑匪亲口承认,是你挑唆,所以我的无妄之灾是你带给我的。”
  商姣听了她的话,被炸的心惊肉跳,警惕的扭头望向四周,并无熟人在。
  “你录音?”
  宋知恩拿出手机,戳开屏幕,后台并没有进行任何软件,她否认,“我没有,只是心中好奇,嫂嫂为何要这么对我?”
  商姣脸色骤冷,阴狠爬满整张脸,“你该知道的!”
  宋知恩装作不懂,“我并不知,还请嫂嫂明讲。”
  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商姣蓦然笑了,只不过笑里掺杂着冰冷的寒霜,“都是千年狐狸,你装什么聊斋?是你匿名给我发了自己和殊骁的床照,是不是?”
  照片里的女人并未露出脸,可纤细潮红的脖颈上,清晰可见一颗痣,所在的位置跟宋知恩没有任何区别。
  男人整脸露出,是靳殊骁。
  不知拍摄照片时,他是否刚结束激烈的情事,所以欲的可怕,隔着照片,她就可感受出强烈的荷尔蒙。
  单是瞧着,她就脸红心跳,心里痒得很。
  商姣图人,更图权势。
  宋知恩被她戳破,心里未有任何的慌乱,反倒是脸上装出害怕,没有含糊,直言否认,“嫂嫂,我不知是谁的恶作剧,反正与我无关,你刚刚说的话,我也可以送还于你,别将一口大锅甩我头上。”
  暗处尽情挑衅,明里要装的无辜。
  她擅长演戏,这些都可手到擒来。
  商姣走近她面前,空暇出来的一只手攀上她的肩膀,狠戳着一颗痣上,发狠的按着。
  女人皮肤白皙娇嫩,手指按下,瞬间红了一片。
  宋知恩疼的倒抽凉气,眼眸丝丝缕缕涌出热泪,“嫂嫂,你这是做什么?”
  商姣收回手,抽出消毒纸巾,细腻擦拭。
  “宋知恩,别有第二次。”
  靳殊骁赶来,劈头盖脸的指责道:“宋知恩,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乱耍小孩子脾气!”
  他极少全名全姓的喊,多数时候都喊的知恩,情事上缠绵的狠了,撞的她破碎时偶尔会喊恩恩。
  宋知恩委屈,“哥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哪里就是我耍小孩子脾气了?我是正常出院。”
  靳殊骁唬着脸,训她。
  “还嘴硬?出院前为何不告诉我,不告诉母亲?”
  宋知恩眼眸红红的,活像被欺负惨的模样,“我哪儿还敢叨扰你,你日理万机,还要忙着与嫂嫂约会,若是我破坏了,皆不是罪过?”
  前半句,靳殊骁难得没反驳,的确是‘日’理万机。
  “明明是你的错,看来,对你仍是疏于管教了,阴阳怪气的话你现在都讲得如此熟练了?”
  宋知恩倔强的转过头,不去看他,独自难受落泪。
  靳殊骁抽出纸巾,擦拭她的脸颊,语气责怪,可动作宠溺,“多大了,还哭鼻子呢?”
  商姣感觉出了危机感,脸色沉了又沉,直接上手打落男人手中拿着的纸巾:“殊骁,男女有别,我还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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