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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景辞知道错了。
  只要年星柔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通往兰州没有铁路,他预测年星柔不是火车转汽车,就是派了车专门接送。
  为了便捷一些,霍景辞决定开车往那边赶。
  日夜兼程下,那张通往兰州市的地图险些就要被揉碎掉。
  三天的时间,他只敢短暂的在车上小憩,生怕晚了一分一秒,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年星柔了。
  兰州市,领导正向大家介绍着新来的同志,轮到年星柔的时候,还特意多嘱咐了几句。
  “同志们,这位是从北城过来的高级技术员,也是我们新来的组长。”
  “个别技术上的问题,也会由年同志带着我们一同攻克。”
  话音落下,铁建局的大厅内一片哗然的掌声。
  年星柔穿着单位发的羊绒工作服瑟缩了两下,简单说了两句就让大家散了下去。
  第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其他女同志带她去了安排好的宿舍。
  低矮的土砖房,老旧木门上的油漆已经分了层,带着孔洞的桌子上,开着一盏昏黄的钨丝台灯。
  年星柔坐上床边,床立马传出震颤,同志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儿的条件比不上你们北城,要是嫌弃怎么还来这啊。”0
  对床的女同志翘着两个麻花辫,阴阳怪气的说着话,眼底覆满了嫉妒。
  年星柔摸着发凉的指尖,扫视了对方几眼。
  “我看过你的资料,宋柚宁同志对吧?”
  见新来的技术员知道她的名字,宋柚宁得意极了:“这大城市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凹着身材坐回了床铺,没再为难年星柔。
  别的同事凑到年星柔的床边悄悄的提醒她:“她父亲是这铁建局的供应商,你要是惹到她了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眼前的女孩一头乌黑的短发,看起来格外的老实。
  年星柔道了谢后就洗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温度好似又下降了许多。
  年星柔去办公室的路上正好吹过一缕凉风,把她吹了个彻底清醒。
  新的开始,年星柔不会再选择委屈自己。
  她是来搞建设的,那些不利于国家发展的蛀虫不应该留在这里。
  指挥部内,年星柔组织着众人汇报近期的工作进度。
  “领导,我们线上的工人很多都是从荣洲徒步了两百多公里走过来的。”
  “天气冷了,可工人们大部分还都穿着单薄的衣服,咱们申请一批过冬的棉衣吧。”
  这是年星柔上任的第二天,她还没来得及去线上看一眼。
  徒步二百公里和单薄的衣服,她想着画面就红了眼。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停在指挥部的门前,几声门响落下,众人抬头看了过去,值班的小同志止步在门前。
  “年技术员,有位同志说找您。”
  年星柔浅笑了一下:“让他稍等一下。”
  刮花的玻璃外,好像透过一个年星柔熟悉的身影,她用力挤了几下眼睛,又倏地不见了。
  会议结束后,其他同事都散去,只有年星柔在桌前在白纸上写着申请。
  门外,霍景辞已经在寒风中站了两个小时了。
  他拒绝了同志让他进屋候着的邀请,他怕年星柔知道他来了会躲开。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室内传到门边,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见到年星柔的第一面,他决定要开口告诉她。
  他爱她,他的余生不能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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